我心中骇然,不会是又来了什么厉害的邪祟吧?我们现在和渡边信雄斗得两败俱伤,可没有余力去对付其他邪祟了。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传来,我看向王牧之,他示意我去开门。
既然茅山道长都这么说,那我只好咬着牙走到门边,把门拉开。
门拉开一瞬间一阵阴风灌入,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看到门前站着的正是秦悦。
她右手手里拿着一柱烧了四分之三的香,左手的食指上绕着红线,红线另一端牵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这是刘琳的魂魄,只是这个魂魄一脸茫然,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你敲门怎么不说话?”我问道。
此刻我才注意到秦悦的眼睛是红的,不是诡异的那种红,明显是哭过。
秦悦不理我,拉着刘琳的魂魄走了进去。我悬着的心现在也终于是放了下来,平安回来就好。
见到秦悦把刘琳的魂魄给带了回来,王牧之赶紧起身,拿出一个瓶子,从秦悦手上接过线头之后便开始念咒。
不多时只见刘琳的魂魄化作白烟钻进了那个瓶子里,盖好盖子然后拿出一张符纸贴在瓶口。
做完这一切后只见秦悦跑到沙发上竟埋头呜呜哭了起来。
她肯定是在鬼域里面遭遇了什么。看她哭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我走过去,不断抚摸她后背安慰她。
秦悦觉得这样哭还不够,竟抬起头一把钻进我怀里哭。
“别急别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慢慢说!”
其实秦悦能这么快安全回来我也是挺意外的。
哭了一会儿,秦悦抽泣了几声,才把她在鬼域里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秦悦在鬼域里看到的东西和我昨晚看到的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经历会有所不同。
追魂香本来是有保护人的作用的,但出人意料的是进了鬼域之后这个作用竟然失效了,鬼域里的鬼能靠近秦悦。
她在鬼域里看到日本兵杀人,本来她已经被吓坏了,但是为了救刘琳出来,只能一路躲躲藏藏。
好在刘琳的鬼魂丢失的不算远,秦悦没走多久便找到了,但是带刘琳的魂魄回来的途中再次遭遇了日本兵的鬼魂。
看到这一幕的秦悦可谓是绝望至极,她不会任何术法,面对日本兵的鬼魂她是束手无策。而那些日本兵即便死了依然死性不改,看到年轻女性竟然眼神中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千钧一发的时候只听到“砰砰”几声枪响,她遇到的那几个日本兵应声倒地。
只见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军医官带着几个伤兵冲了过来。
这时听见枪声,附近的日本兵也围了过来。
那军医官只是嘱咐了秦悦一声快走,秦悦被吓坏了连说几声谢谢之后,便拉着刘琳朝追魂香指引的方向走去。
当她回头看去,只见那几名伤兵已经倒在了日本兵的枪口之下。
见局势已经无力挽回,为了不做敌人的俘虏,那军医官拿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右侧太阳穴,但扣了几下扳机都没有动静。。。这是没有子弹了,只见那军医官被日本兵给捉了去。
那些士兵为了救自己都死在敌人的枪口下,秦悦忍着泪水拉着刘琳走出了鬼域。
“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死了六十多年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抚他们的亡魂。。。”我安慰道。
秦悦点点头,又趴在我怀里继续哭了起来。
“好了!别在那儿腻歪了,事情还没办完呢!”梁世英突然忍不住对我们说道。
还有什么事没办?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曹莉还在刘琳的房间里施法强行建立刘琳的身体与魂魄的联系,那个鬼童还没有解决呢。
王牧之看了一眼被困在原地的鬼母,捏着山羊胡说道:“有了鬼母,想把鬼童给引出来就好办多了!”
那要怎么做?
“只能先涤清鬼母身上的怨气,让它将鬼童召唤出来!”刘康说道。
这鬼母不应该也是被人用邪术炼化的吗?在我的固有印象里,被邪术炼化的鬼魂的怨气是无法平息的,只能诛灭。
只见这五人重新布置了一个阵法和法坛,将鬼母的身躯引入阵中,同时四周白烛和香同时燃起。
这五人席地盘坐,竟学起和尚念起经来,你别说还真有效果,那鬼母身上黑红色的雾气升起又散去,它身上的怨念似乎也平息了不少。这是什么原理?
“因为这鬼母不是人为炼化的,只不过是被人控制罢了!”张浩群跟我解释道。
一个多小时过去,只见鬼母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身上散发出来的黑红之气也越来越少。
“我。。。这是在哪里?你们又是什么人?”半晌后,那鬼母懵懂的问道。
可是让我意外的是它说的竟然也是日语,又是个日本人?
这时只见王牧之手捏剑指朝鬼母眉心一点,鬼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呜呜呜哭了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被他们害死了。。。”
它的孩子?那个鬼童?那个鬼童现在不是在刘琳身体里面吗?
想要让鬼母帮忙,那就得听鬼母生前遭遇了什么。
虽然他们已经让鬼母恢复了理智,但是鬼母说的话他们完全听不懂,更别说听她诉说生前的遭遇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充当翻译。
我把鬼母刚才说的说了一遍给他们听,他们包括秦悦在内都惊讶的看着我:“你居然能听得懂日语?”
秦悦则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道:“张灵,你几岁开始看的?一会儿记得把网站发给我。”
王牧之咳了两声,说道:“年轻人还是节制点好,那东西看多了容易阳气衰弱,道心崩溃,走火入魔。”
这说得我是相当无语,另外四个人则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好了,开始吧!”王牧之说道。
我们没说再多废话,王牧之用静心咒安抚住了鬼母的情绪,我将鬼母说的话逐字逐句翻译出来,一段更大的牵扯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