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几天我们都是在酒店度过的,这期间周蓉嫌我这一身太邋遢,竟然叫我去买衣服,顺便给金儿也买一些。
但是我不敢擅自给金儿做主,我只能等她看书看累的时候再喊她去。
逛完一条商业街,金儿对这些琳琅满目的衣服似乎没太大兴趣,我问她喜欢啥,她说:“随便吧。”
这哪儿能随便啊,要是买回去她不喜欢她叫我自己穿那可咋整。
还好,山人自有妙计,刚好是沈晓芸下班的时间,我便给沈晓芸打去了电话。
沈晓芸好歹是城里长大,官宦子弟,那衣品自不必说必然比我这种乡巴佬好得太多。
一听是给金儿买衣服,她也来了兴致,约好集合地点之后她便挂了电话。
沈晓芸到了之后,便拉着金儿离开商业街,直接去到商场里面帮金儿挑。
而我,则跟在后面,我的任务只是付钱,哦不对,还有我还要帮她俩提东西,沈晓芸的包也是我在给她背。
我看沈晓芸挑的那些衣服鞋子,当我看到一条牛仔裤卖两百多的时候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真想抽自己两耳光,我没事给沈晓芸打电话干什么啊?外面十几块钱一条的牛仔裤它不香吗?但为了不扫金儿的兴我选择隐忍。
但是当结账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了,她给金儿挑了三条牛仔裤、两条裙子、五双鞋和五件衣服,加上贴身衣物,然后又给我挑了一些衣物,价值一共五千块钱。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但是周蓉在心里安慰我说道:“没事儿大外甥,小姨我认识那个人渣之前也是这么消费。”
你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跟我说没事儿?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取钱把钱给付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不,沈晓芸又拉着金儿去挑化妆品,还好这一堆化妆品比较便宜,才三千块钱。
才这么一会儿,小一万块钱就没了,我实在是肉疼,沈晓芸是什么家庭啊?能这么消费,什么家庭能经得起这么消费?于是我决定,以后出门逛街绝不能叫上沈晓芸。
而且还没完,沈晓芸还拉着金儿去挑金银首饰,还好,金儿只是看了一眼,便对这些金银首饰没了兴趣。
当晚,沈晓芸带着我们去了一家重庆火锅,我是真的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馆子。。。。。。
吃完饭之后,金儿跟我说她想买些书,我同意了,她要买的基本上是史书一类的,其实我觉得她不是喜欢历史,她是想知道从她沉睡到现在这几百年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准备付钱的时候,周蓉的声音又在我脑海里响起:“你不买?”
我愣了一下,我买啥?我学都不上了,我买书干鸡毛啊?
“那你就这样拿着这点钱坐吃山空么?这几年钱一直在贬值,这几十万现在值钱,再过几年还值钱么?你现在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以后怎么挣钱养你自己?怎么挣钱养金儿?你还要靠她变卖身上的古董?”
周蓉的话让我有些自惭形秽,她估计是真把我当成了她的儿子才会如此谆谆教导。
我转头回去拿了本字典和唐诗三百首,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周蓉接着说道:“再拿两本字帖,英语教材和英语词典。”
金儿和沈晓芸看着我拿这么多书脸上充满了诧异,尤其是金儿,她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得什么癔症了。
此后几天要么是周蓉逼着我去跟金儿学史,要么就是她逼我练字,逼我背唐诗,逼我学英文。
虽然很痛苦,但是我觉得她的教学方法比我镇上那些小学老师强太多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张浩群见我跟周蓉学东西,他心里不平衡,于是提出来要我传承神霄术法,要我把神霄派发扬光大。
于是我的苦日子就来了,清晨六点钟就得起床,然后按照张浩群的要求练剑、跑步、扎马步,还得一心二用的去背单词。
整个白天就是学习,那个死道士叫我学道德经你敢信?我特么连书都没有,然后晚上睡觉不能正常睡,要打坐休息,张浩群传授我神霄术法的内功心法。
还好胡奶奶没有提出要教我日语,不然我真的没法活了。
“孩子,不是我不教你日语啊,实在是那个书店里没有日语书卖,等到个大点的城市,你去大一点的书店应该有。”胡奶奶的一句话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不是拔苗助长么?我才这点年纪就要学这么多东西。幸亏是我有六瞳啊,能提升我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要不然这两只鬼不得轮番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五天,第五天早上我还在练剑的时候我的电话声响了起来。
我接过电话,里面传来了李洲衡的声音:“你叫我查的东西,我们这边没什么眉目,但是749局东亚灵异研究科的同事查到了相似的东西。”
相似的东西?我又惊又喜,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离我妈的真相是不是更近了。
只听李洲衡继续说道:“大概是甲午海战之后,日本曾派大量神职人员渗透我国,其目的在于搜集我国的历史上存在的那些邪术。1943年鄂西会战时,我军在华中地区击败日军一个特工部队,里面就包含有这些神职人员,我军破获的文件中就记载有这样一个邪术。”
“这个邪术就是传说在夏朝的时候,南方地区有一个部落的巫师法力高深,他抓来命格相同的九个阴神,来完成某种仪式。”
九个命格相同的阴神?阴神也指邪神,我不知道邪神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按照邪菩萨、我妈和鬼仙的那种恐怖程度我感觉也差不了多少了,我问道:“是完成什么样的仪式?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个。。。说起来有点离谱,目的是为了占卜,是某种占卜术的一种。阴神怨念、邪念和阴气强大,可以触动上天,能让占卜的结果更加精准?”李洲衡说道。
占卜?我顿时有些凌乱了,究竟是要占卜什么样的东西要花费这么大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