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崔氏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缓缓走进来的云嫣,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她下意识地提高音量,大声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说到这里,崔氏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闭上嘴巴,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而此时的云嫣却是冷冷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之意。
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崔氏,语气冰冷地反问道:“哦?那请问崔夫人,本王妃到底应该在哪里呢?哼!难不成按照崔夫人心中所想,本王妃就应该乖乖待在里面任人摆布吗?只可惜啊,要让崔夫人您失望了......”"
崔氏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云嫣,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既然云嫣此刻正站在门外,那么此刻在这房间里的人究竟会是谁呢?这个疑问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崔氏的心,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刹那间,只见崔氏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向房间门口,速度快得惊人。
当她冲入房间的那一刻,眼前所见的景象却令她瞬间僵在了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只见房间内的床上,一男一女正紧紧地交缠在一起,他们的身体相互依偎着,动作亲昵而热烈。
崔氏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自己所看到的情景。她呆呆地站立在那里,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甚至忘记了呼吸。
与此同时,其他众人见崔氏如此匆忙地冲进房间,也纷纷好奇地跟随着一同进入屋内。
众人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床上那交缠的两人身上,随后又迅速转移到了仍处于惊愕之中的崔氏身上,就这样不停地来回打量着。
“好家伙!真是大开眼界啊!我这辈子见过不少无耻之人,但像这般无耻的倒是头一回见到!竟然能如此娴熟地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原来背后竟是这样的勾当,啧啧啧......”人群中传来了一位朝中大臣妇人的惊叹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与嘲讽。
另外一人同样轻轻地摇晃着脑袋,表示赞同:“哎呀呀,这可真是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连我这个本夫人今日也算是领教到啦……”
此时,只见一位身着暗红色衣裳的妇人接话道:“可不是嘛!瞧这贼喊捉贼的架势,如此娴熟流畅,想来家中定是有人时常这般行事,以至于熟能生巧咯,哈哈哈哈……”伴随着一阵肆意的笑声,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妇人满脸惊愕地高声喊道:“难道诸位都未曾留意到床上躺着的那个男子竟是二皇子不成?怎么好像就只有咱们几个人瞧见了呢?”
她身旁的另一位妇人听闻此言,不禁微微颔首,回应道:“确实如此啊!想起来,这二皇子成婚纳妾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短短半个多月而已。难不成他府中的妻妾二人皆无法令其满足么?”说罢,这位妇人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其中一个妇人嘴角上扬,面露讽刺地说道:“难道你们都没听说过‘家花哪有野花香’、‘成亲还不如去嫖婆娘’这样的话么?”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可不是嘛!”另一个妇人紧接着附和道,脸上同样挂着不屑一顾的笑容,“自古以来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啊!呵呵呵……”话音刚落,这几个妇人便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皇后突然走了进来。当她看到眼前这乌烟瘴气的场景时,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只见她瞪大了双眼,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来人呐!快把她们给本宫分开!简直太不像话了!如此不知廉耻,竟然敢在宫中做出这般苟且之事,成何体统!”
然而,没过多久,一名宫人匆匆跑过来,神色慌张地向皇后禀报说:“启禀娘娘,这两个人抱得实在太紧了,小的们根本无法将他们分开呀!”
听到这话,皇后更是怒不可遏,她咬着牙,狠狠地跺了跺脚,怒吼道:“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再给本宫加派人手,一定要把她们分开!若不能完成任务,本宫定要重重责罚你们!”
“实在分不开?哼!那就给本宫用水泼醒他们!”皇后怒目圆睁,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她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是......”一旁的宫人战战兢兢地应道,随即如疾风般转身小跑着冲出门去准备端水。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是“哗啦”一声巨响,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犹如倾盆大雨一般朝着床上还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猛浇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让原本沉醉于梦乡中的两人瞬间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
崔迎紫悠悠转醒,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只见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与二皇子躺在床上,周围还有一群宫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看。
刹那间,羞愧、惊恐等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尖叫出声:“啊——”然而,由于过度惊吓,她刚叫出这声便两眼一翻,直接晕厥了过去。
见此情形,一名机灵的宫人赶忙上前递过来两件衣服,其中一件迅速被二皇子接过并套在了身上,另一件则轻柔地披在了崔迎紫那娇弱的身躯之上。
此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只见皇后凤目圆睁,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地盯着轩辕寒,她那绝美的面庞此刻却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她朱唇轻启,用冰冷至极的声音说道:“二皇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皇宫之中做出如此肮脏下流、不堪入目的事情,难道你们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罪吗?你学的礼义廉耻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轩辕寒听到皇后的怒斥,身体猛地一颤,他连忙双膝跪地,叩头如捣蒜般向皇后请罪道:“母后息怒啊!儿臣真的知道错了,请母后饶过儿臣这一回吧。其实儿臣也是受害者呀!当时儿臣正在宴席之上与众人饮酒作乐,因为一时兴奋高兴,便多饮了几杯酒。"
"之后儿臣觉得头晕脑胀,实在难以支撑,于是便想寻一处房间稍作歇息。谁知当儿臣躺到床上后,很快就昏睡过去。睡梦中只觉有一只手在我的手上摸来摸去,但无论如何努力,儿臣就是无法清醒过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臣就完全没有印象了,直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已经站在了这里……”说到此处,轩辕寒已是声泪俱下,看上去十分可怜。
"“母后,您一定要替儿臣作主啊!儿臣真的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何事呀!”轩辕寒一脸焦急地望着眼前的皇后,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惊恐与迷茫。
皇后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盯着轩辕寒,冷冷地说道:“你和工部尚书的千金崔迎紫在此处行那不轨之事,难道还想抵赖不成?难不成你想说,竟是那崔氏千金强行将你扑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云嫣听到皇后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语,不禁转过头去,瞪大了眼睛看向皇后娘娘。心中暗自惊叹道:“皇后娘娘如此威猛霸气,真是令人钦佩不已!好厉害!”
而轩辕寒则像是突然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满脸惊愕之色,嘴里低声喃喃自语道:“怎……怎么会是崔迎紫呢?不应该是云嫣才对么?虽说她如今已嫁入辰王府,但只要能让她与我同榻共眠,并被他人当场捉住,那么她便只能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任由我摆布了。可为何现在却变成了崔迎紫?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差错呢?”
为今之计,也唯有先保住自身安危才是最为要紧之事!思及此处,轩辕寒面色凝重地跪地叩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诚恳地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口中说道:“启禀母后,儿臣实在不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啊!那崔小姐为何竟会出现在儿臣休憩之所?如今既已酿成如此局面,崔小姐亦不幸失身于儿臣,那么儿臣愿担起这份责任,纳崔小姐为侧妃,以保其清誉不受损。”
然而,皇后娘娘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她那美丽却又冷若冰霜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不屑与嘲讽之色。只听得她用那冰冷至极的口吻说道:“呵呵......名声?你们二人竟敢当着众多人的面行此苟且之事,居然还有脸谈及名声?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令人笑掉大牙罢了!”话语间,皇后娘娘浑身散发出一种属于皇族特有的威严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轩辕寒听了皇后娘娘的话,额头冷汗直冒,忙不迭地磕头求饶:“母后息怒,母后明鉴,儿臣定是遭人陷害。”
只见皇后娘娘端坐在凤椅之上,她那原本美丽动人的凤目此刻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那眼神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刃一般,直直地朝着轩辕寒扫去,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只听皇后娘娘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哼,遭人陷害?本宫看你分明就是色迷心窍!如此荒唐之事竟然也能做得出来,简直丢尽了皇家颜面!此事本宫定会如实禀告陛下,至于陛下如何惩罚于你,那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轩辕寒闻得此言,顿觉双腿发软,整个身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瘫倒在地。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完了,完了……此事若是传到父皇耳中,以父皇那刚正不阿的性子,必定会对我大失所望啊!到那时,我想要登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可就难上加难了,说不定还会因此失去所有的希望……”想到此处,轩辕寒不禁心如死灰,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轩辕寒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紧盯着云嫣。只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难以掩饰地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一般。然而,就在这愤怒的表象之下,他的心中却早已开始飞速地盘算起来。
“哼!我精心谋划的妙计啊,原本以为能够顺利地与云嫣共度春宵,如此一来,待到轩辕辰将其休弃之后,她便别无选择,唯有下嫁于我。到那时,她身后所依仗的庞大势力自然也会尽归我手。即便父皇为此大发雷霆,但对于我的全盘计划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之举,距离我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必将更近一步,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啊!”轩辕寒暗自思忖道,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得意之情。
可谁能料到,如今事情竟然发展成这般局面!与自己同床共枕行鱼水之欢之人并非云嫣,而是那名不见经传的崔迎紫。想到此处,轩辕寒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
毕竟,崔迎紫之父不过是个工部尚书而已的官员,手中掌握的权势实在有限,根本无法对他的宏伟计划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助力。不仅如此,若此事处理不当,反倒有可能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阻碍他迈向皇位的步伐。
一想到这些,轩辕寒不由得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真是该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究竟是谁坏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