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富擦干净手上的污渍,调整好心情去找永哥。
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室里的永哥看的清清楚楚。
永哥老奸巨猾,他怀疑一切对自己不利的人和事,更何况裴富总是一副谦卑模样,看不透他的想法。虽然在帮自己做事,但是不能不防。
“这小子,刚来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最好不是演戏给我看。。”
永哥离开监控室,回到房间等裴富。
这会儿裴富正在门口酝酿情绪,使劲挤出来两滴眼泪,敲响永哥的门。
“进来。”
裴富低着头很沮丧,默默走到永哥面前抽泣,小拳头紧握,努力表现自己的愤怒和委屈。
“哎呦,快坐下,你看看给我兄弟气的,都没个人样了。”
永哥把他拉到沙发上,见他瞪着俩泪眼不说话,就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兄弟,你不是教训那个家伙了嘛!待会回家好好陪陪弟妹,别让她害怕,有永哥呢,放心,肯定帮她报仇!”
“谢谢永哥。。”
永哥打量着裴富的表情,试图捕捉些不一样的东西,看他不说话,自己抽了一口雪茄倚到沙发上,他就等着看裴富又什么要说的。
因为他看见裴富和阿力讲了几句话。如果裴富不主动说,那他肯定有事。那帮人明显是奔着裴富来的,有什么目的和对方的底细都还不清楚。
永哥只利用别人,不允许别人利用自己。正想着,裴富说话了。
“永哥,我问他了,他说了一个名字,我不知道是谁。”
“说说。”
“他说是什么龙爷。”
永哥拿着雪茄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想了很多对手,没想到是龙爷。龙爷和他的上家成先生可是道上明摆着的死对头。
龙爷的人来死对头的地盘动人,要说不是故意的,那就是人有问题。
永哥开始怀疑裴富的身份,是否跟龙爷有什么关系。或者裴富是不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和龙爷对抗。
永哥没做任何反应,只是安静的抽了一口烟。
“嗯。。确实没听说过。。”
听见永哥的回答,裴富也是有些惊讶,心里开始嘀咕,
「龙爷这么厉害的人都没听过,你这个老泥鳅是装的吧!你这个缩头乌龟,还指望着你给我出头呢!」
裴富看永哥是有些演戏在里面的,就随着他演。
说话的声音故意哽咽,“肯定是一些小混混自己起的名号。。可怜我媳妇。。她,,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裴富又开始抹眼泪,永哥看他这副样子,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让人恶心,想赶快让他滚出去。
“好了,好了,兄弟,既然你已经出气了,就好好回家陪弟妹哈!来,把东西拿来。”
永哥喊来手下,拿了一个卫星电话。
“来,这个给你,再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啊,别再让人欺负了,快拿着!”
“谢谢永哥,谢谢永哥,要是没有你我还怎么活。。”
“好好好,别哭了,快,拿着拿着,里面有说明书,回家看吧,快去哄媳妇去吧!”
永哥半推半撵的看着裴富离开,心里直舒了一口气。
“哎呀。。是真恶心啊。。我哄女人都没这么哄过,还让我搭了一个电话。。”
永哥牢骚完,觉得事有不妥,就去找了阿力,他想当面问清楚,裴富说的是真是假。
此时的阿力已经不省人事,永哥给他浇了点凉水,才算是有了点动静。
“醒了啊?白天在女人身上出了力,这会儿休息的怎么样啊?”
阿力没有说话的力气,也不想理会,永哥就用把雪茄轻轻的放在他的伤口上。
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还有阿力的惨叫声。
“嘘——”
永哥把雪茄放在阿力张大的嘴巴里。
“别喊,别喊,我知道你是真男人,死都不说背后的老大,会告诉裴富那个小子吗?”
永哥说到这,阿力就知道裴富已经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虚弱的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和她媳妇!肯定有事。。要不然,也不能我的人进去了才喊,再说也没听见她喊救命啊。。我的人又不傻,是不是自愿的能看不出来嘛!”
永哥走到阿力面前,在耳边悄咪咪的说,
“其实吧,我很欣赏你,只要你告诉我你和裴富那小子怎么认识的,你们和龙爷是什么关系,我保证你今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怎么样?!”
阿力没有说话,只是用仅有的力气吸了一口烟。
永哥好似心中势在必得,觉得必定收服成功。
没想到,阿力突然连着烟圈和烟头一起吐到了永哥身上。
永哥奸笑着的脸一下子掉了下来。
“好,你有种!来人!”
叫来手下,自己气冲冲的离开了。
俱乐部外。
韭菜和皮蛋已经蹲守许久,从阿力被抓来守到现在。他们也想知道阿力究竟是什么人,若真是图钱的话可以直接抢,他们却做的那么谨慎。图女人的话,要求也有些太低了。
“我看啊,那几个人是出不来喽。。”
“我看也是,在成先生的地盘弄成先生的人,那还不死路一条!”
“那小子出来了,我走了。”
韭菜看见裴富离开和皮蛋打个招呼就准备走。
皮蛋拉住他有些不情愿,
“那我呢?!那小子不出来,我总不能一直在这守着吧!”
“万一有什么事发生呢,嗯。。那这样,如果那几个人出不来,你就跟那个领头的。我见过他,瘦高,猥琐,爱举着一个雪茄,之前我遇见过他和别人交易,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韭菜躲在垃圾桶的那日,来取钱的男人就是永哥,那个熟悉的烟味,韭菜在裴富身上闻见过。在裴佳大闹公司的时候,才见到了永哥的真面目。
皮蛋依依不舍的看着韭菜离开,埋怨自己总是跟着些没有用的人。
裴富回到别墅,打开门时还是有些犹豫和忐忑,他真的认为是阿力欺负了裴佳,不知道如何面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客厅里和离开时一样,没什么变化,没有什么显得空落落的。
裴富走到那间浪漫的卧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