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隋武探花新永丰与罗融在战场上激烈交手,新永丰拼尽全力,却在仅仅十个回合后便力不从心,被罗融的凌厉攻势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狼狈败走。那花刀将魏成和金刀大将左天成在阵中见此情形,心中的斗志瞬间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魏成性子急躁,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大声嚷道:“他奶奶的,这罗融竟如此嚣张!一个打不过,我们就两个上。我就不信,合我二人之力还战他不过!老子今天非要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左天成亦是目光坚定,紧咬钢牙,拱手向杨广说道:“晋王殿下,请允我二人出战,末将定要挫一挫这罗融的威风,让他知晓我大隋猛将的厉害!”
杨广略一思索,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而后点头同意了,说道:“二位将军多加小心,务必谨慎应战。”
二人得令后,精神抖擞,翻身上马,手持兵刃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战场。魏成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口中怒吼连连,“哇呀呀”地叫着,刀风呼啸,气势汹汹,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劈成两半;左天成则紧握金山砍背刀,双目圆睁,寒光闪闪,杀意腾腾,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然而,罗融面无惧色,傲立当场,根本不问来者姓名。只见他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尽管放马过来!”声如洪钟,震耳欲聋。随即,他身形一闪,一条浑铁棍如蛟龙出海,虎虎生风。
只听“咔嚓”“咔嚓”两声,仅仅两招,便先后打断了魏成和左天成的兵器。那断裂的兵刃飞落一旁,魏成和左天成惊得目瞪口呆,满脸的难以置信。
魏成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左天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此人武艺竟如此高强,简直匪夷所思!”
可是罗融可是不惯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手中那沉重的浑铁棍再次挥动起来,一棍子接着扫来,其势如破竹,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那魏成的战马原本就被之前的激战吓得有些惊慌,此刻面对这迅猛如雷的一击,躲闪不及,被他这凌厉至极的一棍子直直打死。战马惨嘶一声,轰然倒地,魏成瞬间从马上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好!”左天成惊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担忧。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反应迅速,展现出了非凡的身手。只见他猛地探出手臂,一把紧紧拉住魏成,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尽全力将魏成拉上了自己的马。
“快跑!”左天成大声吼道,同时猛抽马鞭。那战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起来。
两人在罗融的追击下,风声在耳边呼啸,身后是罗融愤怒的喊杀声。他们狼狈不堪,发髻散乱,衣甲歪斜,拼命地逃回阵中。
魏成心有余悸,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好险!好险!若不是左将军相救,我怕是要命丧当场。这罗融简直就是个煞星!”
左天成也是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着,说道:“莫说这些,先回阵中再作打算。此次是我们轻敌了,这罗融果然厉害非常。”
两个人灰头土脸地回到阵中,神色沮丧,翻身下马后,双腿一软,双双跪地向杨广赔罪道:“晋王殿下,末将无能,非但未能战胜那罗融,还在战场上如此狼狈,险些丢了性命,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殿下重重责罚!”
杨广摆了摆手,脸上并未有怪罪之意,只是眉头紧蹙,如同一团解不开的愁云,脸上开始有些急躁地问身旁的杨素:“二叔,这可如何是好?那罗融武艺如此高强,英勇非凡,就连我方这些猛将都接连败阵。老将韩擒虎和贺若弼虽久经沙场,威名远扬,可依目前情形估计也不是那罗融的对手。而且他们二人德高望重,在军中地位尊崇,一旦出场,若是不幸折在了战场上,于军心士气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杨素此时也是眉头紧锁,满脸愁容,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面对杨广急切的询问,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息道:“晋王殿下,老臣此刻也是绞尽脑汁,却实在是无计可施啊。那罗融着实厉害,我方猛将皆难以与之抗衡,老臣惭愧啊。”他边说边拱手,脸上满是愧疚与无奈。
就在众人陷入一筹莫展之际,只见唐国公李渊挺身而出,大步向前,拱手说道:“近战不得,何不远战?晋王殿下,臣平日善用弓箭,自信可在远处一弓箭射死他。”他目光坚定如铁,神情自信满满,仿佛那罗融中箭倒下的场景已然在他眼前浮现。
杨广听了,原本黯淡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忙说道:“李爱卿,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我军士气与战局胜负,你可有十足的把握?”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渊,充满了期待与担忧。
李渊郑重地点了点头,挺直了腰杆,回答道:“晋王殿下放心,臣对自己的箭术有绝对的信心。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一箭射死罗融,甘愿军法处置!”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杨素在一旁神色严肃地提醒道:“唐国公,那罗融武艺高强,久经沙场,警觉性定然不低,你可要万分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李渊应声道:“多谢越王爷提醒,我自会谨慎行事。”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战马,从马背上的箭囊中取来自己的宝弓。那宝弓弓身雕花,弓弦紧绷,一看便是上乘之物。李渊紧握宝弓,目光坚定地望向罗融所在的方向,准备射杀罗融。
罗融连续赢了两场,此刻可谓是士气大振,他跨坐于战马上,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犹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骄傲与自信,心中暗自得意非凡。他深知,就连那威名赫赫的靠山王杨林都不是定彦平的对手,而定彦平曾经乃是他南陈的大将,自己经过多年的修炼和征战,武功已然在定彦平之上。如此一番衡量,他愈发坚信,隋军在当下这个时刻,无人能够有实力抵挡得住自己。
就在这时,李渊拍马而出,缓缓来到阵前。罗融抬眼望去,只见来者气宇不凡,眉宇之间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概。
罗融不禁眉头微皱,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我观你并非寻常之辈,但今日遇上我,也是你命数不好。我劝你不要出来受死!莫要白白丢了性命,毁了你这一身的不凡气度!”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回荡,带着浓浓的威胁与警告之意。
李渊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答道:“我乃李渊是也。”其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洪钟一般,在这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罗融听闻,脸上先是一怔,随即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李大人,久闻您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您是一个有能力且爱民如子的好官。平日里为百姓谋福祉,深得民心。今日战场相见,实非我愿,我着实不想杀您。” 罗融说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忍,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毕竟对于这样一位在民间颇有声誉,深受百姓爱戴的官员,他心中也存有几分敬重。他握棍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语气也随之缓和了几分:“李大人,若您此刻退去,我可当作未见,绝不追击。”
李渊笑着回答道:“罗将军,李某武艺平平,只是略通射箭之术,不知罗将军可能应付?”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从容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然而眼中却透着一丝坚定和果敢,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罗融闻言,豪气地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李大人,既然如此,只管放马过来,我罗融纵横沙场多年,还从未惧怕过任何人的挑战,我倒要看看你的箭术究竟有何厉害之处!”他的笑声响彻云霄,充满了自信与无畏。
李渊不再多言,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瞬间将弓弦拉满。“嘣”的一声响,弓弦猛地回弹,利箭如闪电般急速射向罗融。那箭去势汹汹,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都穿透。
然而,罗融反应极快,就在利箭即将射中他的瞬间,只见他侧身一闪,同时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那支来势汹汹的箭。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丝毫不见慌乱。紧接着,他大喝一声,奋力一扔,那箭如同流星般飞射回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偏不倚,那箭直直地插在了李渊的金冠上,李渊只觉头顶一阵劲风掠过,金冠微微晃动。一时间,战场上一片寂静,众人都被罗融这惊人的身手所震撼,个个瞠目结舌,甚至忘记了呼吸。
李渊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罗融这分明是有意放自己一马。他满脸诚挚,朝着罗融郑重地拱了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罗将军高义,此等恩情,李某铭记于心,谢过了。”说完,李渊又深深地看了罗融一眼,这才拨转马头,缓缓回营。
杨广眼睁睁看着李渊也败下阵来,脸上的失望之色难以掩饰,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双唇也不自觉地抿了起来。但一想到李渊乃是自己的表兄弟,平日里关系也算亲厚,他实在是不忍心加以批评指责。
沉默片刻,杨广才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今日之战,我军已尽力。既然如此,暂且收兵,待本王回去从长计议,好好思考可以破解罗融的方法。”
随后,隋军阵营中那低沉而悠长的收兵号角声呜呜响起,士兵们听到这号角声,个个垂头丧气,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深深的疲惫,步伐沉重地缓缓撤退。杨广骑在马上,依旧望着罗融所在的方向,目光中满是思索。他的眉头紧锁,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转动,绞尽脑汁地想着究竟怎样才能破了罗融这道难以逾越的关卡。
罗融回到军营之中,身上的战甲沾染着尘土,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沧桑。他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但那喜悦并未完全掩盖住他眼底的凝重和决然。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常,更明白此刻的优势必须牢牢抓住。
于是,他快步走到营帐内,喊来了身边的副将王猛。王猛急匆匆赶来,抱拳行礼。
罗融目光如炬,盯着王猛说道:“王猛,今日隋军大败,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我料想此刻他们必定士气低迷,人心惶惶,犹如惊弓之鸟。这正是我们乘胜追击,给予他们致命一击的绝佳时机。”
罗融双手握拳,语气坚定而急切:“我意今夜劫杀隋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速速去组织五百死士,这些人必须是英勇无畏,悍不畏死之辈。我们要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隋军营地,直取隋军主帅杨广杨素二人。只要成功杀了他们,隋军必然群龙无首,陷入混乱。届时,这场战争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王猛听后,神色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抱拳高声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哪怕肝脑涂地,也会完成任务!”说罢,他转身步伐匆匆地去准备,身影迅速消失在营帐之外。
夜晚三更,月黑风高,浓稠如墨的夜色笼罩着大地,一片寂静中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喊杀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罗融和王猛率领五百死士如鬼魅般杀了进来,他们个个面容冷峻如霜,眼神中充满了腾腾的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隋军营地瞬间炸开了锅,慌乱的脚步声、惊恐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隋将五十员匆忙赶来阻挡,他们有的衣衫不整,有的睡眼惺忪,但都怀着必死的决心。
但罗融宛如战神下凡,他身着重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那张刚毅的脸庞紧绷着,双目圆睁,透出令人胆寒的凶光。手中长棍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能开天辟地。
只听得惨叫连连,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短短时间内,就有十二名隋将命丧他手,其余三十八人也都身负重伤,倒地不起。他们痛苦地呻吟着,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染红了大片土地。
杨广虽是文武双全,平日里也自诩英勇无畏。可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此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叫不好:“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无奈之下,他只得提剑格挡。可罗融攻势太猛,一棍带着呼啸的风声扫来,杨广躲闪不及,左臂被狠狠打伤,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鲜血染红了衣袖。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吾命休矣!”只能在韩擒虎、贺若弼、左天成、新永丰和魏成的拼死护卫下,仓皇而逃。
而杨素这边,情况也是万分危急。眼见敌军来势汹汹,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抵挡,杨素心中慌乱不已:“难道我要命丧于此?”
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很快便急中生智,慌乱中穿上了小兵的盔甲,混入人群之中,低垂着头,尽量让自己不引人注目,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罗融王猛在隋军中一阵厮杀,他们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罗融的长棍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腥风血雨,王猛的利刃也不断收割着隋军的生命。
隋军士兵们惊恐万分,原本还算整齐的阵营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他们四处逃窜,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世界末日来临。有些人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分辨不出方向,慌不择路地往长江方向逃去。
寒冷的江风呼啸着,吹在那些逃亡士兵的身上,如刀割一般。他们衣着单薄,在这冰寒的夜晚,被冻得瑟瑟发抖。然而,恐惧驱使着他们不停地奔跑,顾不得寒冷与疲惫。
不少士兵在奔跑中跌倒,却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有些人直接瘫倒在地上,被后续涌来的人群踩踏。还有些人好不容易跑到江边,却被冰冷刺骨的江水冻僵了双腿,无法前行,最终倒在江边,被严寒夺去了生命。
罗融王猛如两尊煞神一般,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在隋军中横冲直撞。他们所到之处,血光四溅,哀号声此起彼伏。
罗融手中的长棍虎虎生风,每一挥动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王猛则手持利刃,左劈右砍,勇猛异常。杀得杨广一路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杨广在亲信的死命护卫下,拼命抽打着胯下的战马,马不停蹄地奔逃。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如鬼哭狼嚎一般,杨广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如鼓点般的心跳声。
杨广一边疯狂地逃窜,一边声嘶力竭地派人去寻找自己的叔叔杨素。派出去的人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在混乱不堪的战场上四处搜寻,他们的呼喊声被厮杀声和惨叫声所淹没。
终于,在一片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混乱中,有人发现了乔装成小兵的杨素。此时的杨素,盔歪甲斜,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
杨广与杨素会合后,不敢停歇,带着残兵败将暂且停在了后军江北大营中。这个营地位于荒野之中,远离京口城有二百里地,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显得一片荒凉萧索。
杨广坐在营帐中,面色苍白如纸,惊魂未定,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嘴唇颤抖着,不停地喃喃自语:“那罗融如此凶猛,宛如恶魔降世,不知是否会再次杀来。”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和绝望。
杨素走上前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沉稳,安慰道:“殿下莫要惊慌,此地远离敌军,还算安全。我们已加强防备,部署了重重防线,料那罗融也不敢轻易追来。”
然而,杨广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一想到罗融那勇猛无匹的身姿和凌厉至极的攻势,就忍不住打个寒颤,仿佛那恐怖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他满心忧虑地说道:“但愿如此,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那罗融实乃劲敌,若他再次来袭,不知我等又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