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经过漫长的拉锯战,那股肆虐的煞气开始逐渐被压制下去,并慢慢地被逼回到了丹田之中。与此同时,冯子婴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就连头发也都贴在了头皮上。
而一直在旁边协助冯子婴炼化煞气的陆小天,此刻也是累得气喘吁吁。不过当他看到煞气终于被成功逼回丹田时,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只见他顾不上休息,连忙伸手抵在冯子婴的后背之上,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的灵力输送进去,帮助冯子婴修复受损的经脉。
过了好一会儿,陆小天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依旧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冯子婴,轻声说道:“按照我刚才的运功路线,将炼化的煞气慢慢吸收掉吧。”
话音未落,冯子婴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紧接着,他便依照着陆小天所说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些被炼化的煞气沿着特定的经脉运行起来。随着煞气一点点被吸收进体内,冯子婴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渐渐充盈了四肢百骸,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地恢复了一些力气。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机泽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动静。他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走了进来,满脸焦急地问道:“陛下,情况如何?您有没有受伤啊?”
陆小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至于往后如何发展,就得看他自身的机缘和努力啦。另外啊,我都跟你们强调多少回了,别再称呼我为‘陛下’啦,咱们之间还是以师兄弟相互称谓比较自在些。”
那小人可万万不敢呐!
机泽鸣的话语刚刚脱口而出,他瞬间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氛围弥漫开来。紧接着,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紧紧抓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难以挪动分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朝着陆小天所在的方向大喊道:“陆师弟!”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和求助之意。
陆小天听到这一声师弟,便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回荡在四周的空气中。与此同时,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机泽鸣身旁,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一把搂住了机泽鸣的肩膀。
机泽鸣原本紧张万分的心情,在陆小天豪放不羁的笑声以及亲切举动的影响下,渐渐放松下来。不一会儿,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出了声,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渲染得欢快起来。
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温和地凝视着机泽鸣,轻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儿想要询问我的事情么?”
听到这话,机泽鸣心头一颤,他迅速垂下眼帘,思索片刻后,连连摆手说道:“师弟若是不想主动提及,那我自是不会多问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说完,他抬起头,冲着陆小天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
这时,陆小天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冯子婴,缓缓说道:“子婴这个人啊,性情向来高傲,能让他瞧得上眼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如此一来,无意间得罪他人也是在所难免之事。日后他还得奔赴战场,纵横沙场。虽说正面交锋时的明枪容易躲避,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冷箭却是难以防范啊。”
听到这里,机泽鸣心头一紧,满脸忧虑地追问道:“师弟,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我们内部可能会存在问题?”
陆小天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目前倒还未曾出现这种状况,但等到局势稳定、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那就不太好说了。毕竟朝堂之上的权力争斗素来都是异常残酷无情的呀!”
师弟放心,有我在,这些事情不会发生!
陆小天拍拍机泽鸣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
且先不提这些事情了,其实我如此对待于他,完全是出于想要帮助他的目的啊。要知道,以我的能力而言,轻而易举就能将其体内的煞气给炼化掉。然而,我选择帮他洗经伐髓,一旦完成此操作后,他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呢!
机泽鸣虽然心里清楚陆小乃是有意这般行事,但对于“洗经伐髓”这个词汇,却是头一回听闻。就在他俩交谈之际,起初只是隐隐约约能嗅到一丝丝的腥臭味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味道变得愈发浓烈起来。这时,陆小天冲着机泽鸣使了个眼色,并示意他朝冯子婴所在的方向望去。
众人定睛一瞧,只见冯子婴全身上下竟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污垢,那令人作呕的恶臭正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原来,这些都是潜藏在他经脉之中的杂质与污秽之物啊,不过呢,眼下所排出体外的仅仅只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而已啦!
听到这番话,机泽鸣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实在难以想象,冯子婴遭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好不容易才排出来这么一点儿杂质?这简直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吧!
紧接着,陆小天缓缓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轻声询问站在一旁的机泽鸣道:“机师兄呀,要不我也顺带给您清理一下身体里的杂质如何呀?”
听到这句话,机泽鸣的脑海当中瞬间浮现出方才冯子婴那副痛苦不堪、面容扭曲的模样,一股寒意顿时从脚底直窜脑门,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一边拼命摇头,一边连连摆手,声音都有些发颤地应道:“不……不……不用啦,真的不用啦!谢谢师弟的好意,但这种体验还是留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