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楚岚这番话。
在场的三名唐门老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段友乾。
见段友乾沉默不语,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三老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刚刚张楚岚所言非虚。
张楚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说实话啊,让我先来这里探路这个办法实在算不上有多高明……
他们制定的这个计划想要成功实施,就必须得满足两个条件才行。
其一呢,是与全性有所联系被视为一项重罪。
其二嘛,则是我根本不敢向诸位透露实情。
可如今这时代都已经变啦,这种老旧的思路早就跟不上形势咯!
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呐,估计年龄不小喽,脑子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呢!”
张楚岚话音刚落,一直静静聆听的唐妙兴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如果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应对此事呢?”
面对唐妙兴的询问,张楚岚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答:“哎呀,唐老校长您可千万别误会啊!
我不过就是个负责跑腿送信的小角色罢了,哪有资格去决定什么大事啊?
真正的决策权当然还是掌握在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手中了!”
说完,张楚岚便一脸无辜的看着唐妙兴,似乎在等待他进一步的指示。
见到张楚岚如此推诿,唐妙兴并未罢休,而是转头将目光再次落在了一旁的段友乾身上。
“段老师,对于这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或者想法呢?”
突然被点名的段友乾显然有些意外。
他微微皱起眉头,挑起眉毛反问道:“我?”
“你们就别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了,我懒得去想。
不过嘛,如果全性是准备让张楚岚过来把这唐门这摊水搅浑,让唐门出乱子的话,我这工资也不是白拿的不是?”
听到这话,三老双眼皆是一亮。
对啊,唐门现在可不是只有他们三老坐镇。
这不是还多了一位“十佬”吗?!
就算全性那些妖人,或者张楚岚准备在这件事当中做些什么的话。
那他们唐门的钱。
也不是白花的!
就算张楚岚想要出钱策反段友乾。
他也得出得起这个钱!!
......
随着时间流逝。
张楚岚和唐门三老经过长时间的商讨,总算是意见统一了下来。
唐妙兴直接一道指令,迅速传遍整个唐门。
唐门门人纷纷响应,开始紧锣密鼓的执行行动方案。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太阳正缓缓西沉。
而在一间教室中。
冯宝宝,陈朵等人正静静的等待着段友乾和张楚岚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让陆家兄妹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该不会这次谈判彻底谈崩了吧?”
陆玲珑忧心忡忡的说道。
她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忧虑之色。
“应该不会吧……”
一旁的陆琳摇了摇头。
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看见教学楼外面出现了一群身影。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大批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唐门门人正朝着这边快步走来。
这些唐门门人个个装备精良,身上背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显然是有备而来。
见此一幕,陆琳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纹。
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瞬间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目光凝重的看向窗外,伸出食指朝着那个方向一指。
“你们看……”
顺着他手指的指引,几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了窗外。
只见楼下密密麻麻的站着数以百计的唐门人,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兵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现场紧张压抑的气氛。
陆琳掏出手机,接通之后只听对面传来简短却又急切的一句话。
“跑!!”
这个字仿佛一道惊雷在几人耳边炸响。
没有丝毫犹豫,在冯宝宝的引领之下,几人身形如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三楼飞身跃下,稳稳的落在了操场上。
几乎就在他们落地的同时,为首的唐婷婷娇喝一声:“动手!”
刹那间,数名唐门门人的身影竟然如同鬼魅一般渐渐模糊起来。
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般诡异的一幕让陆琳几人不禁心生疑惑,不知道这些唐门门人究竟使用了何种手段。
“哥几个还愣着干嘛?
赶紧跑啊……”
就在众人都一脸茫然的时候,张楚岚和段友乾出现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
此时的张楚岚,脖颈处有着一道明显的伤痕,虽然伤口不算太深,但鲜血还是从那里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白色衬衫的领口。
相比之下,一旁的段友乾倒是显得毫发无损。
不仅如此,这家伙竟然还若无其事的打着哈欠。
“碧莲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搞成这样?”
最先反应过来的王震球忍不住开口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唉,还能有什么情况?谈判破裂了呗……”
张楚岚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王震球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段友乾,似乎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然而,段友乾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对于周围人的目光完全视若无睹。
有段友乾在.......
还能谈崩?
除非唐门三老的屁股被门夹了!
不对。
他们也没花钱下单啊?
谈崩,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王震球的思维转得极快,几乎瞬间便洞悉了眼前这场布局背后隐藏着的未知目的。
更令他惊讶的是,就连段友乾都答应下了参与其中。
“走……钻林子!”
话音未落,在张楚岚的带领下。
冯宝宝几人便一头扎进了那茂密幽深的林子里。
陈朵却并未像其他人那样匆忙逃窜,她目光紧盯着段友乾那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样子。
“我们不跑吗?”
“我们为什么要跑?”
“可是刚才不是已经谈崩了吗?”
“又不关我的事,崩不崩的,与咱俩有何关系呢?”
说罢,他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