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铃内部呈现出一种令人惊叹的光滑和坚固程度,就好像是由最上等的材料经过精心打磨而成一般。陆远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黑钨剑,毫不犹豫地朝着铜板铃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攻击。然而,每一次挥剑所带来的结果都只是一连串巨大而刺耳的金属回声,这些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震得陆远的耳朵嗡嗡作响,仿佛都会失聪一样。
尽管如此,陆远并没有轻易放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并集中精神去探测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强大能量的来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几乎要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铜板铃顶部的那一处小小的纽上。这个纽看起来毫不起眼,但陆远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它很可能就是解开这神秘铜板铃秘密的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陆远重新振作起来,再次操控起黑钨剑。只见剑身瞬间泛起一层幽幽的冷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紧接着,他双手紧握剑柄,用尽全身力气将黑钨剑对准铜板铃顶部狠狠地刺了下去。只听“叮”的一声,铜板铃微微一颤,只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陆远毫不松懈,继续加大力量推动黑钨剑向前冲刺。随着他不断发力,黑钨剑一点一点地冲击着铜板铃的顶部,而铜板铃也因为这持续的撞击开始缓缓升高。每一次冲击都引发一阵轻微的颤抖,这种颤抖通过剑身传递到陆远的手臂上,让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巨大阻力。
但是,陆远心中的信念始终没有动摇。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艰难的冲击之后,伴随着一道耀眼的强光突然闪过,铜板铃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猛地被震开了一条大大的缝隙!
就在此时此刻,陆远紧紧地抱着安拉科,身后紧跟着玉面狐狸,如疾风一般冲向前方。然而,当他们终于跑出铜板铃后,眼前的景象却让迷惑不已。原本在此地的五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昏迷不醒躺在地上的袋袋。
玉面狐狸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她瞪大了那双美眸,开始焦急地四处寻找着五多的踪迹。陆远见此情形,微微皱起眉头,集中精神试着感应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还在不停寻觅的玉面狐狸轻声说道:“别找了,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听到陆远这番话,玉面狐狸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愤恨之色。但她也明白继续盲目寻找下去并无意义,于是狠狠地跺了跺脚,嘴里吐出一句充满威胁意味的狠话:“羊咩咩,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一定把你烤了。”
而此时陆远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古旧的铜板铃之上,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意识拂过这神秘的铃铛。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铜板铃宛如沉睡中的巨兽,对他的试探没有丝毫回应。不甘心就此放弃的陆远,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丝丝缕缕的灵气,如同涓涓细流般注入到铜板铃之中。
刹那间,铜板铃微微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而短促的嗡鸣,然后便再度恢复平静,无论陆远如何努力,都再无任何动静。于是,陆远只得放弃带走铜板铃的想法,毕竟他不可能天天扛着个铃铛跑。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袋袋终于苏醒过来。经过一番检查,确定它身体并无大碍后,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开始缓缓下山。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玉面狐狸停放车辆的地点。然而,当陆远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对玉面狐狸竖起了大拇指——原来此处竟然是一家警局!紧接着,陆远迈着大步,堂而皇之地走进警局。他走到值班民警面前,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与对方交谈起来,并适时地出示了相关证件。没过多久,陆远便顺利地开走了吉普。
与此同时,在另一端,一个身材精干、步履矫健的男子正神色匆忙地手持着一张照片,快速地朝着一座宏伟壮观的庄园飞奔而去。他的眼神焦急万分,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一般。
“他竟然又出现了!而且居然还在云南?”鹰钩鼻瞪大双眼,满脸狐疑和难以置信之色,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尖锐地质问起来。
“没错,他刚刚才开着车离开,朝昆明方向去了。”那名男子低垂着头,语气谦卑而恭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是想告诉我,他这个月一直都待在那座鸟不拉屎的破山上不成?”鹰钩鼻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紧握的一叠资料狠狠地砸向面前的男子,那些纸张如同雪花般四散飘落。很显然,对于这样的答案,他根本无法接受。
男子被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强作镇定,咬着牙关硬撑着回答道:“大人息怒,这只是天眼系统匹配得出的结果。我们内部安插的线人也从未察觉到他有能够改变自身形貌的特殊能力。据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他之前所用的武器是一把刀,也没见过那柄黑剑。”
“哼!就凭他们能知道些什么机密要事?不过是一帮只知道吃喝享乐、毫无用处的酒囊饭袋罢了!”鹰钩鼻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接着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么,那个叫陈真真的呢?她到现在为止仍然不肯松口答应合作吗?”
“回……回大人的话,她暂时……还没有同意。”精干男子此时头已经快要低到地面上去了,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犹如蚊蝇一般。
“废物!”鹰钩鼻怒不可遏地脱口而出,他那张原本就阴鸷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愈发扭曲狰狞。紧接着,他朝着屋顶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狠话:“不要被我抓到你,否则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意。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陆远正驾驶着吉普风驰电掣般疾驰在高速公路上。这条公路穿越了广袤的云贵高原地区。云贵高原由于其地势高耸、山峦起伏,加之受到季风气候的影响相对有限,所以这里的夏季气温通常比较宜人舒适。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年夏天的温度却异常恐怖,已经攀升至四十多度的高温。
经过漫长的车程,熬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众人这才抵达了抚仙湖畔。陆远毫不迟疑地下车,一把拎起身旁的安拉科,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神奇的水罩术。只见一层透明的水幕瞬间将他们二人笼罩其中,随后两人一同缓缓走入了幽深的湖底。而留在岸上的玉面狐狸,则优雅地坐在车内,静静地等待着,她身旁还待着昏昏欲睡的袋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