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渊一路带着阎初安紧赶慢赶来到一个山洞前,这座山洞孤独地嵌在一座高山之下,洞口周围杂草丛生,似乎从未有人涉足。偶尔有一阵阴风吹过,草丛沙沙作响,仿佛在向人们低语着山洞中的秘密和危险。
血渊拉着阎初安就往里面走,穿过外面的一层层迷雾进入其中。
在外面观看的高层也是聚精会神注意着他们这里,这个洞口明显不一般,好像有秘宝在其中,只是他们进去过那么多次怎么没发现?他们也只能借助那传送玉符窥探一二。峣凊子有些担心血渊和阎初安的安危,这两个孩子头也是太铁了一点吧,一看就危险异常的洞口怎么说进就进,太让人担心了吧。
只有联盟盟主枫宴注意到这一路上血渊看似随意晃悠,实则很有目的性的去往每一个地点,一路上都是草药丛生,且人烟稀少避免了修士之间的资源抢夺,最后才到了这个神秘的洞口处,想也没想就进去了。
一路上所有东西都是阎初安出手拿下,看似阎初安是主导,其实是血渊说的算,阎初安顶多是指哪打哪。这小姑娘把自己放在暗处,让所有人忽略她即使注意到她,她也不过是个目不能视的丹修,毫无威胁,让人放心。枫宴有些欣赏血渊了,这心计不一般,越是谨慎就越值得他期待一下。
血渊并非池中之物,阎初安同样也是,对外是个驭兽师,实则体术剑术都不差,从他寥寥几次出手就能看出他的修为扎实凝练,基础稳固。目前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两名弟子都如此不凡,不禁让枫宴更加好奇逍遥宗其他弟子,他也让使者分别注意一下逍遥宗其他弟子,他之前就注意到了逍遥宗前三位弟子的修为都达到了元婴期,甚至大弟子裴沐言达到了元婴后期,在这一辈中可以是说是第一人也不为过。
只是让枫宴很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们如此不出名,就连天行道宗那几位有些不着调的亲传弟子也是有名得很,偏偏外界连逍遥宗弟子的姓名都不知道,难道是有人可以封锁?
外面的盟主大人在头脑风暴,里面的血渊阎初安二人也很不舒服。
血渊二人小心翼翼地接近这个幽深恐怖的山洞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踏入洞内,立刻被一种压抑和恐惧所笼罩。
山洞内部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气息,四周的岩石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散发着一种古老而腐朽的味道。洞内光线昏暗,仅有几束微弱的光线从外面渗透进来,勉强照亮了前方的小路。
血渊因为蒙着眼睛加上光线昏暗,即使拄着竹杖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阎初安五感敏锐,这点程度的昏暗算不了什么,他也是贴心去护着血渊,以免她受到伤害。
阎初安轻轻拉着血渊小心翼翼地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脚步声在洞内回荡,每一次回声都让人心跳加速。仿佛能听到他们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寂静的山洞中这些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血渊不禁打了个寒颤。阎初安立马停下警戒,血渊用神识查探后,表示没事继续前行,发现洞内的空间逐渐变得宽敞起来,前方似乎有一片开阔的地带。
随着二人逐渐深入,山洞内的景象变得越来越诡异。墙壁上出现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和石笋,它们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血渊甚至觉得它们似乎在向她逼近,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中,这里充满了神秘和未知。洞穴中央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水面平静如镜,反射着微弱的光线。血渊站在水潭边,感受着洞穴中的寂静和神秘,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这个幽深恐怖的山洞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同时也拥有着让人梦寐以求的机遇传承。
峣凊子看着这互相帮助爱护同门的两个徒儿感动不已,但是心里也很担心他们的安危,他很怀疑在那个山洞之内,无法使用玉符传送出来,也就是说他们的生命安全没有保障。
当他们进入山洞的时候,玉符就有一瞬间的失联且不受控制,检查后却没有发现异常,但担心的种子还是在峣凊子的内心种下。同样注意到这些的还有冽清大长老和联盟盟主枫宴。
其他的宗门高层更多的是想要知道山洞里有什么,如果是什么了不得的机缘,他们可是会嫉妒死的!当然他们也不会想要血渊二人出事,就连喻初原也是紧紧盯着玉符转播出来的画面,面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阎初安看见血渊从进来开始脸色就不太好,见到终于空旷了许多,赶忙温声询问:“小师妹,你没事吧?需不需要休息休息,我去帮你找点水吧。”
阎初安说完就把血渊安顿在了一旁,自己则是留了几只灵兽保护血渊安全然后就前往水潭边缘取水。
血渊很想要阻止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连说话都做不到,只能被动被阎初安安排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他走向那个阴森森的神秘水潭。
血渊突然感觉眼皮十分沉重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但她知道不能睡过去,只能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去看清阎初安的背影,直到阎初安的身影彻底被水潭中升起的雾水笼罩。血渊不愿就这样等待,立马调动起自己的神识往外探索,结果就是识海一阵刺痛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血渊才转转悠悠醒了过来,她尝试着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就仿佛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一般,各个关节都在她的伸展活动中噼里啪啦的作响。血渊向着四周看了看,就发现自家小师兄阎初安在自己左手边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这眼神让血渊感到很不舒服,就像自己是猎物被猎人盯上一样。
血渊内心抱着警惕表面上却是笑得一脸放松,茫然向阎初安问道:“六师兄,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我的头好痛啊?而且我的嗓子还哑了?”一连好几个问题砸向阎初安,他也不坐在那里凹造型了,起身扔给血渊一个瓶子,嘱咐血渊喝下,然后转身就要坐回去。
血渊虽然嗓子干得不舒服但也是没有喝他给的瓶子里的水,见他要走,血渊立马拉着他说道:“六师兄你能联系到三师兄吗?之前你不是想吃三师兄做的菜吗?让他过来呀?”
“阎初安”只是平静转身然后用他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眸子紧紧盯着血渊,许久都未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