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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再次命人挂出休战牌,安远将军得知也不急,刚好他也需要时间休息调整,心中有些好笑。

这幽冥也不知是真的蠢,还是没有经验,竟不知趁机攻打上来,而是选择休战,让自己有时间调养生息。

敌军如此也好,攻打也更省事些,不用费心排兵布阵,伤亡也不算太大,若都是这般对手,这次出征就太舒服了。

而幽冥这边,他此时也在思索着,该如何打败安远将军,天玄国之人有一点很好,不会出暗招,只会光明正大的出手。

这一点,自己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如果自己亲自守着的城池再丢了,恐怕自己就回不去皇城了,皇上也一定不会再给自己解药了。

他在心底反复思索着下次应对的策略,于心中不断推演各种招式的可行性,暗自笃定,只要能成功击杀安远将军,其余人等皆为蝼蚁,不足为患。

一日之后,幽冥怀揣诸多剧毒前来应战,那被阳光拉长的身影中,藏着的是满心的算计与狡诈。

他骑在马上,双眼在明亮的光线下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胜券在握。

安远将军望见幽冥出现,瞬间周身气势磅礴而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此时,埋伏在狙击点的覃芊落也已稳稳架好高精狙,锐利的目光透过瞄准镜,紧紧锁住幽冥的手臂。

她所隐匿的角落,旁边的草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尔反射出几点细碎的阳光。

覃芊落并不打算直接用高精狙结果幽冥,只因战场上下毒这等无耻行径,已让安远将军怒发冲冠。

唯有亲手斩下幽冥首级,方能让那熊熊怒火得以宣泄。

幽冥率先出手,只见他双腿猛地夹紧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便如一道黑色闪电般俯冲向前。

手中长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直直刺向安远将军面门,那眼神中的狠厉与决绝,似要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安远将军见长刀刺来,双眸之中寒芒一闪,如寒星坠入深潭,激起凛冽杀意。

脚下步伐轻点,似蜻蜓点水,却又带着千钧之巧劲,侧身一闪,那长刀带着呼呼风声擦着他的身侧而过。

锐利的劲气竟将他的铠甲划出一道浅浅白痕,仿若恶狼利爪在坚石上留下的浅浅爪印。

刹那间,他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锵然出鞘,森寒的剑芒似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周遭飞扬的尘土。

顺势一记斜削,剑刃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恰似夜枭啼鸣,直逼幽冥咽喉,剑风所及之处,地面上的枯草被连根拔起,四散纷飞。

幽冥惊惶之下,身体急速后仰,后背几近贴合马臀,鼻尖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飞扬的尘土中洇出一道湿痕。

剑尖险险擦过鼻尖,惊出一身冷汗,此时,战场扬尘被劲风卷扬,在骄阳下若金纱飘舞,阳光透过尘沙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幽冥猛勒缰绳,战马昂首嘶鸣,声震四野,前蹄腾空,马蹄铁与地面碰撞溅起火星。

那火星好似绚烂的烟火,转瞬即逝。他借马势转身,反手挥刀,刀光霍霍如练,仿若弦月斩向安远将军腰际。

刀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劈开,发出“嘶嘶”的声响。安远将军足尖轻点马背,身形翩然跃起。

于半空之中急速旋身,衣袂随风猎猎作响,手中长剑挽出一朵绚烂剑花,恰似陨星坠地刺向幽冥顶门。

剑花绽放之时,隐隐有风雷之声相伴。幽冥心头大震,匆忙横刀相抗。“当”的一声巨响。

仿若洪钟震响,金属交击声裂空,火星迸溅四射,周围草叶上的露珠被震落,晶莹水珠在尘埃中破碎,化作细微的水雾飘散在空中。

两人激战正酣,难解难分。幽冥眼珠一转,妄图使诈,悄悄探手入怀摸索毒药,就在他刚拿出毒药的刹那。

覃芊落目光如炬,果断扣动高精狙的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如脱缰猎豹,冲着幽冥手臂飞去。

所经之处,空气被激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幽冥吃痛,手臂猛地一缩,毒药险些脱手。

脸上肌肉瞬间扭曲,露出痛苦与惊愕之色。他面色骤变,又惊又怒,却不敢再有丝毫妄动。

圆睁双目警惕地扫视四周,试图找寻暗器来源,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而下。

安远将军一喜,没去寻找暗器的来源,而是趁此良机,剑法突变,施展出“疾风剑法”。只见他身形如电,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穿梭于战场之上,剑招如雨,密不透风。

长剑或如灵蛇吐信,剑尖闪烁寒光,刺向幽冥要害,所刺之处,似能听到空气被刺破的“噗噗”声。

或似猛虎摆尾,剑刃侧面发力,挑向对方长刀,每一次挑动,都伴随着金属的震颤。

或像泰山压顶,高举长剑,借下落之劈向对手肩头,剑势落下,仿若能劈开大地。

又或若狂蟒翻身,剑身在腰间盘旋,砍向幽冥腰侧,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剑影闪烁间,仿佛无数条银蛇在空气中穿梭交织,周围的尘土被剑风卷成一个个小型的旋涡。

幽冥只能勉强招架,手中长刀舞得风雨不透,却也被这凌厉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气息如拉风箱般粗重,眼神中慌乱之色渐浓,眼神游离,脚步也开始凌乱。

安远将军看准一个破绽,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刺幽冥胸口,速度之快,仿若流星赶月。

幽冥慌乱地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剑划伤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那鲜血如盛开的红莲,在阳光下格外刺目。

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身形一晃,险些坠马,他急忙用左手抓住马鬃毛,稳住身形。

但幽冥也绝非等闲之辈,他强忍着疼痛,大喝一声,声若雷霆,挥刀反击。这一刀灌注了他全身的力量。

刀风呼啸,竟将前方的尘土都吹散开来,形成一片扇形的空地。安远将军见状,不慌不忙。

脚下轻点,如一片羽毛般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反手一剑,剑柄重重地砸在幽冥持刀的手腕上。

剑柄与手腕撞击之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幽冥手腕吃痛,长刀险些脱手,手指瞬间麻木。

他咬咬牙,双腿夹紧马腹,战马吃痛狂奔,幽冥借着马的冲力,从侧面挥刀攻来,刀光如一道银色的匹练。

安远将军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攻击的同时,手中长剑自上而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直逼幽冥的门面,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幽冥连忙仰头躲避,头盔被长剑挑落,头发也被削去一缕。

几缕发丝随风飘散在空中。此时,战场狂风呼啸,军旗烈烈作响,似为这场生死较量摇旗呐喊。

风中血腥与尘土交融,刺鼻气息弥漫四野,那气息钻进每个人的鼻腔,令人作呕。

幽冥见势不妙,额头上青筋暴起,心急如焚间又欲催动子蛊的力量,却因太过慌张,无法集中精神。

此时,战场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狂风似有灵智般在二人之间盘旋,似要干扰这场生死较量。

安远将军目光如炬,早已洞悉其动作,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哼一声,剑势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怒涛般席卷向幽冥。

只见他身形灵动,如鬼魅般飘忽,先是巧妙地使出一记虚招,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看似凌厉实则暗藏玄机的弧线。

引得幽冥下意识地挥舞长刀去抵挡,长刀偏移的瞬间,安远将军脚下步伐轻点,如疾风般欺近幽冥。

他手中长剑仿若灵动的蛟龙,沿着幽冥长刀的刀身蜿蜒缠绕而上,紧接着猛地一绞。

这一绞之力,犹如泰山压顶,又似洪钟鸣响,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尖锐刺耳声,幽冥只觉虎口好似被炸裂一般,剧痛难忍。

手中长刀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出,在空中翻转几圈后哐当落地,扬起一片弥漫的尘土。

安远将军一个箭步上前,剑尖稳稳抵住幽冥咽喉。幽冥能清晰地感受到剑尖传来的冰冷寒意。

那寒意仿佛瞬间穿透肌肤,直抵灵魂深处。安远将军面色冷峻,寒声道:“你这阴险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手腕微微用力,长剑轻轻一送,那动作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无尽的决绝。

幽冥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出声。

鲜血从喉间如泉涌般汩汩流出,顺着脖颈缓缓淌下,染红了他胸前的盔甲。他的身体缓缓倒下,从马背上重重跌落。

在落地的瞬间,扬起地上的尘埃,尘埃在空气中打着旋儿,似是为他的覆灭而叹息,旋即又被狂风卷向远方。

天玄大军见幽冥已死,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那声音犹如万千雷霆同时炸响,响彻云霄。

又似汹涌澎湃的海啸席卷而来,排山倒海。安远将军身姿挺拔,如战神临世,他高高举起手中长剑。

那长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胜利的旗帜。他率领众将士如饥饿多日的猛虎般冲向敌军。

轩辕国士兵目睹主将幽冥被杀,个个面如土色,军心大乱。慌忙退回城中,原本整齐有序的攻击瞬间变得绵软无力。

城墙上的弓箭手看到主将已死,箭矢也有气无力地射出,在空中歪歪斜斜地划过,毫无准头,有的甚至还未飞到敌军阵前便已坠落。

此时,天空中乌云开始聚集,似乎不忍直视这血腥的战场,欲要以黑云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