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这股冲击力,身形一转,长刀自下而上撩起,刀光似闪电划破苍穹,在湛蓝的天空下闪耀着刺目的寒光。
安远将军迅速俯身,那刀光贴着他的后背飞过,斩断了他身后的一缕旗帜,旗帜无力地飘落,像是战败的叹息。
此时,安远将军弃鞭抽剑,剑身出鞘,寒光凛冽。他居高临下,剑如繁星坠落,刺向幽冥。
刹那间,剑影闪烁,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无数颗钻石在空中飞舞。幽冥左躲右闪,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
刀剑相交,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是一场激昂的金属交响曲。两人身影在战场上交错纵横,每一次的交锋都伴随着汗水飞溅,在阳光的折射下,如同一粒粒晶莹的珍珠。
他们的战斗如此激烈,周围士兵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战至酣处,幽冥猛地大喝一声,长刀上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安远将军席卷而去。
安远将军面色凝重,脚下轻点马背,整个人借力向后飘然而退数丈之远,避开这凌厉一击。
落地瞬间,他脚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之剑挽出一朵朵绚烂剑花,剑风呼啸,竟隐隐形成一股小型的气流漩涡,将周围的尘土碎石纷纷卷入其中。
幽冥见状,毫不畏惧,长刀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幕,抵御着安远将军如潮水般的攻势。
刀剑碰撞产生的火星四处飞溅,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熄灭,留下一个个微小的黑色痕迹。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已持续了数百回合,却依旧难分高下。
此时,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白云,像是被这场激战吸引,停驻在战场上空,默默地见证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随着战斗的持续,安远将军心中暗忖,如此僵持不下并非良策。他突然变换剑招,剑法变得灵动飘逸。
似春风拂柳,剑影如丝绦般缠绕向幽冥。每一剑都看似轻柔,却暗藏玄机,剑尖所指之处皆是幽冥的要害与破绽。
幽冥察觉出这剑法的变化,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稳住身形,长刀不再一味防御,而是瞅准时机,猛然发力。
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安远将军劈去,刀风呼啸,竟将地上的沙石激起,如暗器般射向四周。
安远将军身形一闪,如泥鳅般滑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手中剑顺势而上,贴着长刀的刀身削向幽冥的手指。
幽冥大惊,急忙撤回长刀,一个侧身避开。两人稍作喘息,又迅速冲向彼此,再次战成一团。
此时,太阳渐渐西斜,战场上的光影也随之拉长,他们的身影在这光影交错间时隐时现,如同在进行一场光与影的博弈。
士兵们早已看呆,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有那偶尔传来的兵器碰撞声,还在提醒着众人这是在战场之上。
忽然,安远将军虚晃一剑,转身跳上一旁的马背,他勒紧缰绳,驱使马匹朝着幽冥狂奔而去,手中剑高高举起,借助马的冲力,全力刺出。
这一剑汇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仿若长虹贯日。幽冥双眼圆睁,双脚扎根于地,长刀竖于身前,准备迎接这全力一击。
就在剑与刀即将碰撞的刹那,一只孤鹰从头顶飞过,发出一声长鸣,似是在为这场激战呐喊助威。
那一瞬间,仿若天地失色,唯有这方寸之间的剑与刀,承载着无尽的力量与决绝。安远将军的剑,裹挟着破风之势,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狠狠刺向幽冥。
而幽冥的长刀,恰似暗夜中的蛟龙出海,带着雄浑的劲道,正面迎击。金属的撞击声轰然响起。
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战场,震得周围士兵的耳中嗡嗡作响,一些人甚至不自觉地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安远将军与幽冥的双臂皆因这巨大的冲击力而微微颤抖,肌肉紧绷如弓弦。两人的目光交汇,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与不屈的意志,死死相抵,一时间僵持不下。
此时,安远将军凭借着多年来在战场上练就的精湛技巧与顽强毅力,脚下步伐巧妙变换,重心沉稳移动,逐渐在这力量的对峙中找到对方的破绽并占据上风。
只见他猛喝一声,声若雷霆,响彻云霄,那声音中蕴含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士兵们都为之一振。
同时,他以极为精妙的手法,手腕猛地一扭,剑身如灵动的灵蛇,施展出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竟将长刀硬生生地荡开。
幽冥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局势对自己愈发不利。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幽冥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狡黠。
他趁着安远将军收剑回力的短暂间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包毒药。那动作快如鬼魅,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紧接着,他大喝一声,手臂用力一挥,毒药粉末如雪花般,朝着安远将军的面门狠狠撒去。
毒药粉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灰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此时,战场上原本平静的尘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起。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却未能吹散那团致命的毒雾,反而使其缓缓扩散,瞬间笼罩了安远将军周围的一片空间。
安远将军没想到幽冥会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心中虽惊,但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泥鳅般灵活地侧身躲避。
然而,毒药粉末来势汹汹,范围颇广,仍有部分毒药沾到了他的衣袖。安远将军见状,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迅速扯下衣袖,将其远远抛开。
仿佛那衣袖是致命的毒物一般。那被抛开的衣袖落在不远处的干燥沙地上,毒药粉末与沙尘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目。
幽冥趁机转身,向着城中狼狈逃窜。他的脚步略显慌乱,全然没了之前的英勇之态,好似一只丧家之犬。
他一边奔跑,一边不时地回头张望,生怕安远将军追上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落寞与狼狈。
身上的铠甲也因刚才的激战而略显凌乱,随着他的奔跑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仿佛在为他的失败奏响一曲哀歌。
安远将军望着幽冥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有愤懑,但也深知不可贸然追击,生怕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
他缓缓下马,动作略显疲惫,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衣袖上的毒药,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思索。
周围的士兵们这才从刚才那紧张刺激的战斗中回过神来,纷纷围拢到将军身边,关切地望着他。
眼神中既有对将军安危的担忧,又有对幽冥卑鄙行径的唾弃。一些士兵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咒骂着幽冥的无耻,手中的武器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覃芊落见此,迅速跑向战场,迎着安远将军而去,将解毒丸递给他,见尹逸尘接过解毒丸服下,心中微定。
看了眼被扔在地下的衣袖,皱眉看了看,应该是凌薇之前配备的毒药,只是没想到,幽冥竟然如此无耻,战场之上,竟然撒毒药。
同安远将军回到营帐处,覃芊落回了自己的营帐,闪身进入空间,问了凌薇毒药的来历,得知应该是那无解的毒药后,心中更是唾弃幽冥的行为。
幽冥狼狈的跑回城中,吩咐士兵关好城门,挂上了休战牌后,在房间内调息恢复,军医匆匆前来诊治,见此情形,也没敢出声打扰,在一旁静静等候。
调息一番之后,幽冥让军医为自己诊治,心中暗暗咬牙,他没想到,天玄的将军竟有如此实力,看来再次应战之时,要使用更多的毒药来辅助了。
覃芊落组装好自己的狙击枪,放在一旁备好,带着玄灵出了空间,两人去战场周围挑选合适的地方,做好了标记。
第二日,休战牌并未取下,安远将军也刚好趁此机会多休息一天,没去城门叫阵,覃芊落拿了许多解毒丸给军医,告知他们作用后,就离开了。
今日没有战事,覃芊落也没出去,而是进了空间,擦了擦组装好的高精狙,准备等下次开战时,自己就带着玄灵去今日标记好的位置,远程协助。
只要幽冥再次拿出毒药,自己就开枪射击他的手臂,不让他撒出毒药,好让安远将军亲手斩杀他,以报今日之仇。
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后,跟玄灵说了一声,让她准备好,就带着玄幽和玄影出了空间。
她准备带着两人去城池范围内的山林中看看,正好打一些猎物,给将士们加餐,跟安远将军请示后,三人一同出发。
让在空间里的人看着光幕,自己打到什么,就在空间里多宰杀一些,她一并带回去免得不够吃。
路上遇到了几队巡逻的将士,皆询问道:“见过清韵郡主,不知郡主要去何处?可否需要在下一同前往?”
覃芊落摇头拒绝了,带着玄幽玄影两人进了山林,三人合力,打到了不少猎物,空间里的众人也宰杀了不少。
让玄影去把运粮车带来,好把猎物带回去,玄影离开后,两人又在附近逛了逛,覃芊落收了几株长势不错的罕见草药,此次收获颇丰。
三人赶着满满的两辆最大的运粮车,回到了营帐处,覃芊落又趁着伙夫不注意,偷偷从空间里往出拿放不下的猎物。
落日时,天玄军队扎营处就传出了阵阵肉香,香味散播很远,轩辕国守城门的士兵不禁吞咽着口水,向着那边投来羡慕的眼神,他们已经许久不见荤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