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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气候宜人。

凉城终于褪去暑气,刮起瑟瑟秋风。

地面上的落叶渐渐多了起来,踩在脚下发出“沙沙”的酥脆声。

秦观之回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某些“有心人”的耳中。

曲皓月是第一个来镇国公府报到的。他对阮初音有恩,即便秦观之再不欢迎,面上依然做足礼数。

阮初音在心里已经拿他当成好朋友了,便和他提了自己要开酒楼的想法。

“初音,你想好在哪儿开酒楼了吗?”曲皓月问道。

“观之在凉水街有一座三层楼的铺子,说是这个月中就能收回来。”阮初音坦言道。那间铺子面积很大,每一层楼面足有一千平方米,比心里预期的面积翻了几倍。

虽然她的厨艺很好,但是并不代表会经营。盘子大了,风险也会跟着变大,自由度亦会相应缩小。

“在凉水街啊。。。”曲皓月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间拉长了尾音。

“怎么了?”阮初音疑惑地看向他不解地问道。

“我现在在松山书院读书,院里和院外的伙食都差得难以下咽。本想着午时去你那儿用膳,但是凉水街距离凉松街隔了整整五条街区,要想午时吃上根本来不及。”曲皓月拉长了脸回道。

院里只给了他们一个时辰的午休时间。一个来回加上用膳根本不够用。散学后更是有一堆功课等着他消化。想要去凉水街用顿晚膳估计回来得挑灯夜战了。只能等到旬假之时才有机会过来捧场。

松山书院?

好地方啊!

“皓月,你们书院有多少人?”阮初音瞬间来了精神。

这年头,还有谁能比学生更肯在吃上砸银子的呢?

想当初她刚入大学那会儿,和三个死党每日晚自习回来光夜宵就能吃上两顿。店里搓一顿,再换一家打包回寝室吃一顿。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潇洒了!就是对钱包不怎么友好。

好在家里库存多,每次周末回去都把箱子塞得鼓鼓囊囊的,这样不问爸妈开口要钱照样能挺到月底。只不过每次爸妈都会及时地察觉到她的窘困,及时打钱。这笔钱她几乎全用在买衣服买包上了,所以每月到头依然存不下半毛钱。好在她没有办卡,没有负债。

说到超前消费,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好友吴雅了。她的家境尚可,但是因为有一个弟弟,故每月的零花钱有限,手头并不算宽裕。

让阮初音印象最深的是她办了两张信用卡,每次买东西能分期的一律分期。身上的衣服,手里提的包包是她们四人中换得最勤的。而最让她们几个佩服的是吴雅居然每月都能按时还上,控钱能力强得一批。

“我们书院,学子五百四十人,算上夫子约有六百人。”

曲皓月的声音瞬间把阮初音的思绪拉了回来。

“人数少了点儿。”她轻声嘟囔了一句。

曲皓月一噎,松山学院作为大雍最顶尖的学府,能进去的不是权贵子弟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多了才不正常吧?

“。。。我们书院的人数确实比不得隔壁的鹿山学院和鹤山学院。”他委婉地解释道。

“哦?那片儿还有其他书院?他们有多少人?”阮初音的眼里又重新扬起了兴奋的光芒。

曲皓月想了想回道:“周边一共八所学院,近万人。”

这么多?妥妥的大学城啊!

阮初音决定了,就把酒楼开在凉松街!

曲皓月走后,她对秦观之说了自己的想法。

秦观之对松山书院甚为熟悉。只是那里青年才俊众多,年龄大多与阮初音相仿,实在有点儿不想把酒楼开过去。

但是阮初音的想法又很合理,一时让他找不到有力的措辞婉拒。

“好。”他在心里权衡了很久,还是答应了下来。

突然,他话锋一转,问道:“初音,爹和娘有在问我们的婚事,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我们定在那日成亲好吗?”

秦观之带阮初音回城的第一晚,他就与父母提了婚事。一日没把人娶进门,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向云驰和卫九思指不定哪天就冒出来了。凉城这边还有曲皓月和那位位高权重的临淮王,甚至远在玄天山的宴山亭也不得不让他提防。

成亲后,自己至少可以名正言顺地看着媳妇,比眼下有安全感多了。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阮初音会断然拒绝。

“观之,恐怕我现在还不能嫁给你。云驰和卫九思至今没有消息,我必须得先找着他们才行。”阮初音沉思了许久,摇了摇头。

她与秦观之成亲一事必须要让向云驰知道。而卫九思,则给她带来了很极大的困扰。她实在无法做到抛开一切开开心心地成婚。这对于他们三人和自己都不公平。

秦观之闻言瞬间变了脸色。清俊儒雅的五官席卷着风暴,变得微狞起来。

就在他即将失态的那一霎那,及时转过身离开了阮初音的视线。

微耸的肩膀,绷紧的唇线,眸中的戾气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克制与隐忍。

手中紧捏的鸽血红戒指又烫又硬,戒托上的四个戒爪深深嵌入他的指腹,但这点儿痛意根本无法削弱他半分怒火。

“好。”在换了一口长气后,他忍下所有,重重点了点头。

第二天,镇国公府所有的暗线全部出动,遍布天下地搜寻着向云驰和卫九思的下落。

而酒楼的选址也很快被落实了。

秦观之把其名下位于凉松街一百零一号的茶楼给拆了,命人在十日内重新修茸。虽然那儿没有凉水街的铺子大,但好在离书院近,地理位置很占优势。

阮初音看过后十分满意。她就喜欢这种盘子不大,经营起来游刃有余的铺子。

这回她不再是当庖长了,而是真东家。秦观之以下聘的名头把铺子的房契塞给了她,还给了她一套位于书院附近的大宅子。

终于她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产业和房子。

心情既微妙又复杂。

一直以来,她都很想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发家致富。现在有人将这些拱手送到自己面前,不得不说,有点儿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