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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恶霸来挑衅,铁柱敢出头

张二牛肩扛着锄头,一步一步地从田里走回来,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脸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淌,每一滴都诉说着他一天的辛劳。可那张朴实的脸上,却写满了疲惫与坚韧。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

刚走到村口,张二牛就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蹿起,仿佛有一股不祥的气息正悄然无声地朝他逼近。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心顿时一沉。

原来是村里的恶霸赵二狗正领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大摇大摆地迎面走来。赵二狗歪着脖子,那姿势别扭又难看,活像一只横行霸道、耀武扬威的螃蟹。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草棍,随着他的走动一颤一颤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赵二狗的嘴角挂着一丝让人作呕的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里充满了狡黠和恶意,仿佛是一只躲在暗处等待时机扑向猎物的恶狼。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像两颗发着寒光的玻璃球,紧紧地盯着张二牛,那眼神就像是盯着一块即将到手的肥肉,充满了贪婪和不可遏制的欲望。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张二牛的身体,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透,盘算着能从他身上搜刮到什么好处。

赵二狗身上穿着一件破旧且脏兮兮的褂子,扣子也没扣好,袒露着半个胸膛,上面还纹着一些不知所谓的图案,显得粗俗又蛮横。他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脚上趿拉着一双破布鞋,脚趾头从破洞里露出来,沾满了泥土。

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也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有的嘴里嚼着口香糖,不停地吹着泡泡;有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像个杂毛鸡;还有的手里拿着木棍,不停地敲打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他们簇拥着赵二狗,一个个斜着眼睛,歪着嘴巴,满脸的坏相,活脱脱一群乌合之众。

张二牛看到这阵势,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麻烦。

“哟,这不是张家的二愣子嘛,怎么,又从地里刨食儿回来了?哈哈,就你这穷酸样,还想翻身?”赵二狗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刺耳又难听,就像用指甲在黑板上刮擦一样。他一边说,一边放肆地大笑起来,周围的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那笑声在狭窄的村巷里来回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这宁静的小村庄都给震碎了。

张二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心里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恨不得一拳打在赵二狗那可恶的脸上。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一旦动手,只会给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家带来更多的麻烦。家里已经够乱了,他不能再添乱。

但赵二狗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一步步逼近张二牛,那张丑陋的脸凑得很近,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张二牛的脸上。“怎么,不敢吱声了?你这老实样儿,还真是让人看着就来气。”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着张二牛的胸口,那力气大得让张二牛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怒喝打破了这紧张的僵局:“赵二狗,你少在这里欺负人!”只见李铁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身材魁梧,像一座小山似的挡在了张二牛面前。李铁柱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地盯着赵二狗,仿佛能把他看穿。

赵二狗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又嗤笑道:“哟,这不是李家的愣头青嘛,怎么,你也想管闲事?”

李铁柱毫不退缩,目光坚定得像钢铁,大声说道:“赵二狗,你别太过分了,二牛是我兄弟,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周围的村民听到动静都围了上来,可一个个都只是远远地看着,没人敢上前劝阻。赵二狗见围的人多了,更是得意忘形,他觉得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可不能丢了面子。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上,“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李铁柱和张二牛虽然人少,但他们没有丝毫的畏惧。李铁柱率先出手,一拳打在一个小混混的脸上,“让你们嚣张!”张二牛也不甘示弱,一脚踢在另一个人的肚子上,“看我不收拾你们!”

拳头与肉身的碰撞声、辱骂与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夏日傍晚最惊心动魄的乐章。

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张二牛和李铁柱很快便处于下风。张二牛的嘴角被打出了血,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脸颊也肿了起来,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十分狼狈。李铁柱的胳膊上也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冒,把他的衣袖都染红了。

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坚毅与信任。张二牛喘着粗气喊道:“铁柱,别怕,咱们跟他们拼了!”

李铁柱咬着牙回应道:“二牛,我不会退缩的!”

就在这时,村长李老汉闻讯赶来。他手持拐杖,步伐虽然有些蹒跚,但声音却如洪钟一般响亮:“住手!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这里打架斗殴!”

赵二狗一伙人听到村长的声音,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这才收敛了几分,悻悻地停下了手。

村长李老汉走到张二牛和李铁柱面前,心疼地看着他们。“孩子们,疼不疼啊?都怪我这把老骨头,没能早点赶来。”

张二牛和李铁柱相视一笑,张二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说道:“村长,我们没事,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李铁柱也跟着说:“村长,是赵二狗他们先动手的,我们不能任由他们欺负。”

村长叹了口气,说:“二牛啊,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艰难,但你一定要坚强,不能让他们这些人看扁了。铁柱,你也是个好孩子,要好好保护二牛,别让他再受欺负了。”

两人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村长,您放心,我们知道了。”

在村长的帮助下,他们各自回到了家中。

张二牛一进门,母亲赵翠花就惊慌失措地迎了上来。“二牛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伤?”赵翠花的声音带着哭腔,眼里满是心疼和担忧。

张二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母亲说:“娘,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赵翠花心疼地抚摸着儿子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这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娘知道,这个家让你受苦了。”

张二牛握住母亲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娘,您别难过,我是男子汉,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一定会让这个家好起来的。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夜深人静时,张二牛躺在床上,浑身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眠。他翻来覆去,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心里五味杂陈,有对赵二狗的愤怒,有对自己无力的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命运打败,他要努力改变这一切,为了母亲不再流泪,为了妹妹能有个好的未来,也为了自己能挺直腰杆做人。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李铁柱家里,他也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二牛今天受了这么多伤,都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他。”李铁柱心里想着,充满了对张二牛的担忧。“不过二牛这兄弟,虽然老实憨厚,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我李铁柱佩服!以后我一定不能让他再受欺负。”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村庄上时,张二牛和李铁柱已经并肩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他们彼此沉默着,但心中却充满了默契与力量。

李铁柱打破了沉默,说道:“二牛,昨天真是惊险,还好村长来了,不然咱们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呢。”

张二牛笑了笑,“是啊,不过就算没有村长,咱们也不能怕了赵二狗他们。”

“对,咱们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李铁柱用力地挥了挥拳头。

在田间劳作的日子里,张二牛和李铁柱的感情更加深厚了。他们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快乐与忧愁,一起面对着生活中的种种挑战。

每当夜幕降临,他们便坐在村头的那棵老槐树下,仰望星空,谈论着各自的梦想与未来。

“二牛,你说咱们以后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李铁柱突然问道。

张二牛想了想,说:“我希望能有一个安稳的家,让娘和妹妹过上好日子。至于我嘛,能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就足够了。”

李铁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二牛,你的要求太低了。我觉得,咱们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让村里的人都对咱们刮目相看!咱们可以承包更多的土地,种出最好的庄稼,赚很多很多的钱。”

张二牛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铁柱,你说得对,只要咱们努力,说不定真能行。”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与善良的人开玩笑。就在张二牛和李铁柱满怀希望地憧憬着未来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击碎了他们心中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