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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我爹是宋江:宋江私生子传奇 > 第32章 惊闻儿子梁山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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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公一听,大海的确没撒谎,就冷笑了一声,说:“好啊,好。爷爷给了你那么多的钱,给你专门做了新衣裳,给你买了新文具,满心期盼你能好好读书光宗耀祖,可你!你怎么做的?得了个大鸭蛋,外加一根木头棍棍,啊?那你这个学还上吗?”

“上啊,当然上了。不上怎么光宗耀祖?”

“你这样子,还能上啊,你还有脸上吗?”

“噢,我的脸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那个学长说不让我上,那我就不上了呗,上学不上学还能怎么着?上学的就一定有出息,不上学的就一定没出息吗?我看不见得。”大海一脸的满不在乎。

“那好啊,你既然这样说,那你就别上了。可我还倒是想知道,你不上学,要干什么?”

谁料,此时大海竟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差点儿把太公给轰晕了。什么炸弹这么厉害呀?只听大海说:“不上学正好,我就能去找我爹了。我来这里就是找我爹我娘的,我来的时候姥娘给我说,我爹在这县城里当官当大官,说我只要来到爷爷家就能见到我爹。你也说,待几天我爹就回来看我。可是,我来快一年了也没见到我爹,你们都说谎。我现在就去找他,我不能没有爹,人家都有爹,为什么我没有?我先找我爹,再找我娘。哼!”

这些话犹如一个一个天雷在太公的头上炸响,太公两眼直冒金花,已经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又说道,“孩子啊,你想你爹想你娘,爷爷知道啊;可你就没想想,爷爷难道不想儿子吗?不想你爹吗?可爷爷也不知道你爹在哪里呀?要知道在哪里,早就让你去见他、要不就让他回来看你了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唉!”

大海说:“你不知道我知道啊。”

太公一听这话,直觉得满头的白发“嗖”的一下齐刷刷都竖了起来,眼球快要爆出来了,直瞪着大眼,那双浑黄的、带着殷红血丝的老眼直盯着大海问,“那你说,你知道你爹在哪里,他在哪里啊?我也想找他呢!”

大海胸脯一挺,很是自豪地说“在梁山啊!我爹在梁山,那可不得了,是梁山的二号大头领呢。凭我如今的江湖,打出宋江这个大旗,我要找我爹容易的很。哼!”

听着大海这些话,太公心里越来越乱,头上也越来越热,浑身抖得越来越急速,最后竟往后一仰,就靠在太师椅上没了声息。

管家一看,急忙站起来扑到太公跟前,大喊两声“太公!”仍然不见动静,便掐住太公的人中,喊魏长工:“快去找郎中来!”

不多会儿,郎中来了。郎中进门便说,“老太公这身体,一向硬朗着呢,怎么突然就病得如此厉害?”接着把脉,又翻开嘴唇看过舌相,开始下针,大约半个时辰功夫,太公清醒过来了。郎中说道,“老太公是肝阳上亢导致的眩晕呀。幸亏救治的及时,也加上平时太公身体硬朗、性格温和,才没有引发更大的麻烦。以后啊,可是生不得气。”

郎中开了些中草药,魏长工又跟着去抓了药,管家老伴煎好了,让太公喝上;太公觉得精神好多了,一眼看到大海在门槛上坐着。灯光下,太公看不清大海的眼神和脸色,但看到大海低下了头,也许是觉得愧疚吧。太公说,“大海呀,你过来。”

也许是爷爷突然晕厥吓到了,大海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趾高气扬、无所畏惧的气势,乖乖的走到太公床前。太公伸出颤抖的手,拉住大海的左手,问道:“大海呀,你,听谁说的,你爹的消息呀?”

太公这一问不要紧,大海的一双眼竟然恍惚迷离起来,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同时两腮往里一瘪,嘴唇一收,竟抽嗒抽嗒的抽泣起来,并且越抽嗒越厉害。太公说,“孩子别哭,别哭,啊?爷爷就是问问你,爷爷没有听到过消息呀,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大海抽嗒了一阵鼻子,又用空着的右手抹了一把鼻涕和泪水,回道:“我在县城的好朋友说的。那朋友他爹是县里的都头,说他爹之前,有俩都头,眼下也在梁山,跟我爹在一起。”

太公刚才晕厥,其实并不单纯是大海把他气的,主要还是听到了宋江的消息瞬间激动,加上大海的事儿和大海那一番话凑到了一起,才导致他出现了一时的晕厥、昏迷不醒。的确,太公这几年可以说无一天不在想两个儿子。前几年还得到过消息说,宋江带着宋清去了柴大官人的庄园。太公知道那柴大官人有着特殊的背景和身份,既然儿子投奔了他,就能平安无虞了。可后来又听说去了清风寨花荣的寨子,再后来就没了消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小学习孔孟之道,讲究仁义礼智信,在江湖上无人不知儿子的名声,乐善好施急人之难扶危济困,在整个郓城,可以说是妇孺皆知,人尽称道。可如今儿子竟上了梁山,并且当上了二号头领。儿子成了土匪,他宋太公岂不就是土匪的家眷?这让他这祖祖辈辈受人敬仰、爱戴尊崇的宋家传人这老脸往哪里搁?如何向祖宗交代,又怎么给孙子做解释呢?再说,从孙子来到这里就说是来找爹,自己也跟他的姥娘一样,给他说爹在外面当官,没有时间回来看他,但一定会回来的。可如今孙子先于他知道了儿子在梁山做贼寇了,并且是贼首。天哪,这让宋太公还怎么做人,还怎么活着?正是这种复杂的、剧烈的心理波动,使得太公心跳骤然加快,血脉偾张,差点出了大麻烦。既然是县里的都头说的,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太公把头转向管家,又问了一句:“你可知道,梁山到县城、到咱宋家村有多远吗?”

管家说:“哦,我以前一个亲戚呀,经商,去过梁山那边,听说那里是一片水洼。水洼当中,有一座山,就是梁山。那地儿啊,离县城大概不到一百里地,七八十里吧,离咱这里最多不过百十里。”

太公一听,心里顿觉又酸又辣又热,就瘪了瘪嘴说,“骑马的话,用不了一天就能到啊。若是老三他真的在梁山,他怎么不回家来一趟啊?难道他不知道他爹没日没夜的想他们吗?他可是出名的大孝子啊,难道出去这些年他变了,变得没了孝心,变得忘了他爹、他的老家、他的祖宗了?”

管家忙接过话头说:“太公啊,你可不要想多了,不可能。三侄子是什么人呀?他怎么能忘了您,忘了祖宗,忘了家呢?一定是有难处。你想啊,既然他在梁山上,要是真像小少爷说的,是梁山的二头领,那他就是,唉,不好听啊,是那什么贼寇的二头领啊,他怎么敢下梁山,又怎么敢回家来呢?回家来,岂不是给您老人家惹事找麻烦啊?”

太公听管家这么一说,觉得也在理,就不再吭气了。但心里却在想,既然宋江在梁山,又不远,只要等他方便了,一定会回家来看望自己的,到那时,大海也就能见到爹,也就能安稳下来好好读书了。谁料这时大海又插了一句说,“人家都头那儿子给我说了,说我爹犯了罪,脸上刺了金印,朝廷通缉都要杀他的,是梁山上那些人,到什么地方去劫法场,把他抢回到梁山上的,他怎么敢回来?我好朋友说,他爹和县令现在就安排人,经常到咱们村来,来看咱们家里有没有动静,是看我爹是不是回来。只要发现我爹回来,就先抓起来。”

太公听大海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打从过了年,听村里的人说过几次,经常有陌生人到村里来,这些人既不像商人又不像来走亲串友的,更不像逃难的,谁也说不清,反正待几天就来这么几个,看来这些人就是侦探呀,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把他们招来的。太公的心里不禁又乱起来。一时间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往后的日子到底怎么过呀?儿子走了这样的路,自己还能去县城吗?这么想着,他就想,能不能去,也得试探一下。从眼下县里的动静看,没见对他有什么说法,反倒是县里对他依然恭敬有加。于是他就决定带着管家,亲自到县里找一趟县令,反正嘛儿子有事儿,老子总不能替儿子去坐牢吧?再说自己这把年纪,就算自己犯了事儿,也坐不了大牢了,何况那是儿子的事儿。这么想着太公就给管家说:“看看过了明儿,哪天合适,你和我再去一趟县城,一是答谢一下学长,再者呢,县令还是主管学校的,咱也得去答谢一下。”

其实管家看得明明白白,知道太公是怎么想的,但他看破不说破,就点头说:“好吧,我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