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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虽然败落,留下的家财却不少,童鹏飞只要不赌不吸,应该也能一世无忧。

就是不知道曹少麟会不会去找晓云的麻烦?

想到这里,愔愔不禁又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个曹少璘真是可恶至极!他怎么就这么命大呢?如果他死了,那该多好啊!那样一来,大家就会少很多麻烦事了。

愔愔心里想着,自己在银行里还有一大笔存款呢!要不是曹少麟,她哪里需要这样四处流浪,不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县城里一片宁静祥和。

愔愔跟着县长夫人来到客厅,张牧之和小六子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夫人,愔愔,快来坐。”张牧之招呼道。

“母亲,小妹,饭菜都好了,就等你们了。”小六子笑嘻嘻的说着,还特意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让愔愔坐过来。

“爹,大哥。”愔愔微笑点头。

“这么客气干嘛?都是最亲近不过的一家人,吃饭吧!”县长夫人拉着愔愔坐下,对着张牧之小六子笑着说,“孩子他爹,咱们搬了新家,可要好好喝一杯。”

“好啊,”张牧之起身去拿了一瓶红酒,然后坐下,“就喝这个吧!”

保存下来不容易啊!

县长夫人看见这瓶红酒,笑容不变。她中午的时候喝过,味道不错。

配火锅最合适!

愔愔酒浅,没敢多喝,浅浅尝了一下味道而已。

一家人边喝边聊天,彼此更加熟悉起来。

小六子是个耿直豪爽的年轻小伙子,对于愔愔很喜欢。不时给她夹菜,让愔愔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他这个大哥。

愔愔表面上很感动,心中一片平静。

吃完饭后,县长夫妇回到房间休息,愔愔也来到自己的卧室。

她嘴角含笑地轻轻关上房门,心里暗自想着:“县长夫人和县长住同一个屋子啊……”

张牧之现在真的变成了土匪了吗?

毕竟,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兵和匪之间的身份转换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愔愔小心地关好房门,仔细检查了一遍窗户是否关好,确认无误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知道,如果没有手枪防身,自己会变得非常不安全。

环顾四周,愔愔发现自己的卧房虽然简单,但应有尽有。

最里面摆放着一张铁架子床,床边有个衣柜,还有梳妆台和梳妆凳。

另一边则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还放着一只茶壶和四个茶杯。

愔愔首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查看。她看到里面整齐地叠放着被褥铺盖,便拿出来看了看。

然后,她转身走到铁床前,弯腰将手伸进床下,发现床底下的空间还算宽敞。于是,她将铺盖放进去,然后脱鞋爬进去,和衣躺下准备睡觉。

……

也不知道张牧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还有,他是好是坏?这关系到愔愔的身家性命!

白天事情发生的太快,太多,让人来不及想,只能顺着形势走下去。

现在夜深人静,周围是陌生环境,陌生的人,愔愔心中忧虑,根本睡不着,也不敢睡。

她躺在床下,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铁架子床,思绪万千。

外面的虫鸣阵阵,规律而悠扬,仿佛大自然的催眠曲。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与虫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美妙的交响曲。

听着听着,愔愔到底是太过疲累,睡意袭来,眼皮合拢,呼吸平稳舒缓起来。

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死不了就好好活,在生死面前,其余事情都是小事!

……

一大早上,愔愔跟着热情的大哥小六子来到县衙门口。

“小妹,好生看着,哥哥把这冤鼓清理出来,然后给百姓升堂申冤。”小六子手拿柴刀,呸呸,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开始干活。

“大哥,是爹让你这么做的吗?”愔愔好奇,张牧之难道真的打算当一个好县长?而不是捞一笔大的跑路?

这么奇葩的土匪吗?

“是啊,咱爹就想给人申冤,当青天大老爷!”

愔愔含笑看着,没有回答。

是与不是,不是看说话,而是看行动!

小六子卖力的清理着被杂草藤蔓掩盖住的冤鼓。

正在这时,汤师爷从旁路过,看到兄妹二人在做什么,连忙过来阻止。

“哎,六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汤师爷拉着小六子,“这是冤鼓,乾隆那时候设的。老没人敲就生了根长了叶,就成现在这样了。”

小六子挣开汤师爷,喘着粗气说道,“我爹说了,有冤鼓就说明有冤,他说他要判个案!”

说完,转身就继续砍藤蔓。

汤师爷着急,喊道,“哪儿有冤呐?”

“啊?谁敢有冤呐?”

官字两张口,咋说咋有理!

“这都一百多年了,你要把它砍了,把鼓露出来,不定出多大冤呐!”

小六子充耳不闻,使劲砍,一边砍一边清理。

汤师爷见说不通这个愣头青,要去找张牧之,“别砍啦,你爹他人呢?”

“我爹还没起来呢!”愔愔在旁边笑着说。

“还没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汤师爷嘴里念叨着,就往里面走。

小六子卖力清理藤蔓,使劲一扯,杂草藤蔓扯掉,冤鼓露出。

或许是小六子力气太大,冤鼓滚冻着跑了……

“大哥,怎么办?”愔愔顺着鼓的方向看了看,扭头问呆住的小六子。

汤师爷听见动静跑了出来,一看大急,忍不住埋怨小六子,“我都说了不要砍不要砍,你看你,给它砍跑了吧!”

鼓跑了,小六子追着去了,愔愔跟在他身后。

汤师爷唉声叹气,觉得将有大事发生!

……

跟着鼓跑了一阵,愔愔累的气喘吁吁的,“大哥,等等我。”

小六子着急,又担心妹子,回头拉着她,边跑边埋怨,“你说你,身娇体弱的,跟着干嘛?”

“不是你说要带我看热闹的吗?”愔愔哼了一声,“热闹走了,我可不得跟着去看。”

“哎,我就不该喊你,”小六子后悔,“快点吧,可别砸到人了。”

等兄妹两个来到冤鼓停止的地方,就看到一个人被黄府的武练教头武智冲一脚踹飞,直直砸进冤鼓里。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周围的人大声叫好,奉承武智冲这一球踢的好。

可不是好嘛,力大势沉,把冤鼓都敲破了!

武智冲得意的笑着冲周围人拱手……

“鼓都捶破了,”张牧之从后面走出来,一手按在墙壁上,旁边的正是张麻子的通缉令,“说明你俩很冤啊!”

他面无表情,武智冲脸上的得意烟消云散。

两人前后拉下一点墨镜,对视。

武智冲吹了吹头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