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妍，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打算助纣为虐吗？”姜羽第二次劝说道。
姜羽觉得南霁妍应该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不用白费口舌了。
你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南霁妍头也不抬地回答着，心里暗暗叹息道：“姜羽虽然有些实力，但是比起松永蝶等人还是非常不够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参加了天空狩猎游戏，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只是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否则下次见面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姜羽并不想和南霁妍多费口舌，便带着墨雅幽离开。
南霁妍看着离开的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凭借古伦授予自己的高级权限，很容易就打开了b区与c区之间的大门，只要再通过c区就能来到松永蝶所在的d区。
一进入c区，就能看到远处有十几道人影缓缓靠近，直到靠的足够近之后，比起这些人本身，还是他们头顶的接近一百的红色数字更能引入注意。
“大哥，又有两名落单的了。”
“哈哈，我们今天的运气还真够好的。”
“哟，那女的长得不错，把她留下来。至于那个男的杀了就好，”其中一人看向墨雅幽，猥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语气中充满了恶意。
就在姜羽正欲出手之时，墨雅幽率先抽出迅捷剑，冲了上去，与敌人拼杀在一起。
令姜羽大感意外的是，墨雅幽干净利索地将他们尽数诛杀，并没有很久之前的犹豫不决了。
在斩杀最后一人之后，墨雅幽用力一抖迅捷剑，其上的血液便是尽数抖落到地面。然后，边收剑边转身看向姜羽，微笑地说道：“怎么了？很吃惊？”
姜羽这时才反应过来，嘴角带笑地说道：“是的，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墨雅幽。”
“我就是我啊，还能是谁？”墨雅幽走到姜羽面前，满头问号。
“你不会是能变成其他人样子的殷荼吧？”姜羽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可能？人都是会成长的，在你身边呆久了，自然也学会了杀伐果断……”
还没等墨雅幽说完话，姜羽就伸出双手，捏紧了墨雅幽双颊上的脸皮，似乎在检查是不是易容术。
“你摸够了没！”墨雅幽脸色微红地接受姜羽的检查。
在确认不是易容术之类的乔装手段后，姜羽苦笑地摇了摇头：“自从被殷荼骗过一次以后，我还真是疑心深重。”
“你还真是每句话都不离殷荼呢！”听到姜羽又在念叨着殷荼，墨雅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美眸中带着些许冷意，周身散发的气息给人带来隆冬肃杀之感，让姜羽暗道不妙。
“没有，只是……”
“只是觉得带殷荼来更好是吧？”
姜羽回答不来，便是闭上嘴低下头，觉得此时无论怎么劝都没用，于是只管赶路，只是如此做法引得墨雅幽气得跺脚。
二人一路无言，因为车辆被毁导致只能步行，所以整整一天都没有离开c区。
黄昏，二人寻到了一处营地，没想到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帮乘客，这些乘客头顶上的数字都为负数，精神状态极好，甚至都武装到了牙齿。
营地众人热情地将姜羽二人请了进去，并自顾自地做着介绍。
“我们聚集在这里有些时日了，依靠抢夺幻蝶遗骸海盗为生。”
“这附近啊，
还有好几处类似我们这样的聚集地。”
“来了都是客，请不用拘谨。”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姜羽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旁，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缓缓说出自己的疑惑：“你们凭什么能够击败幻蝶遗骸的小队呢？他们的实力可不弱！”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诉说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我带领他们击败幻蝶遗骸小队的！”
令姜羽大为震惊的是，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南霁妍。
“姜羽，我们又见面了。”南霁妍看出了姜羽心中的疑惑，内心暗爽不已，坐到姜羽对面，直接吃起酒菜来。
帮助幻蝶遗骸阻拦敌人的南霁妍，竟然依靠抢夺幻蝶遗骸的财物为生？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
南霁妍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不懂了吧？都是交易！”
“交易？”一旁的墨雅幽好奇的问道。
“没错，就是交易！”
“而且‘天空狩猎’游戏规则中也说了允许击杀幻蝶遗骸强盗吧？”
南霁妍倚靠在椅背上，笑意吟吟地回答着。
墨雅幽继续问道：“可是，不是只有分数最多之人才能获得胜利吗？”
“确实是这样，不过嘛……”南霁妍喝了一口酒，却是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玩味地注视着恍然大悟的姜羽。
想明白这些事情的姜羽，缓缓开口：“墨雅幽，你还记得前些日子袭击了古伦避难所的洛华伊吗？据说，他头顶的数字是‘0’。”
“怎么可能？”墨雅幽感到有些诡异，毕竟根据她知道的信息，得益于狼王吞魂之力的洛华伊已经屠了很多聚集地，这古伦避难所只是他下手的最后一座而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头上的数字应该很高才对啊。
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墨雅幽开口说道：“会不会是他杀了多少名乘客，就再杀多少名幻蝶遗骸海盗？”
此话一出口，墨雅幽就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幻蝶遗骸海盗根本没有那么多数量，而且松永蝶怎么可能放任洛华伊屠杀自己的手下呢？
那么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难道是……“天空狩猎”游戏的规则有问题？
姜羽点点头，缓缓说道：“据我猜测，应该是这击杀数是在上下限之间循环的，就是说如果你的击杀数正好到正数最大值后，它就会变成负数的最大值，反之亦然。”
“我猜的应该没错吧？”姜羽说完后，转头看向南霁妍。
南霁妍内心对姜羽更是欣赏，点点头承认了姜羽猜想是正确的。
“可是，为什么呢？”墨雅幽听完后更加疑惑了。
“因为松永蝶压根就不打算放走任何人，包括船上的炎世十二宗元老！”
“或者说……这船上的实力强大之人才是她的目标。”
看到墨雅幽还是不明白，姜羽便继续说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只有实力强如洛华伊之人才可能遇到正数变负数的情况。”
“就算那些高手认清楚这一点后，也为时已晚，因为他们的击杀数就是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墨雅幽追问道。
“加入幻蝶遗骸的投名状！因为哪怕你没有杀人，你的击杀数是0，松永蝶也会说这是因为你杀的人太多了。”
“那些高手自然百口莫辩！你猜外面的民众是否会相信这些高手没有杀人？”
“我就说为什么幻蝶遗骸每次袭击后就一个活口都没有了，原来是这样！”
“实力弱小之人死去了，强者则被吸纳到松永蝶麾下了。”
“真是一条毒计啊！”
直到这时，姜羽才对松永蝶的蛇蝎心肠领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