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逼迫压迫的事应该没少干,所以这么多人落井下石也才二三十年的判头。 于是,何雨柱就对许福山微微笑道。
“老许,这没我什么事,你这样说就言重了,那是你名字取得好!” 许福山闻言也是笑了,自己的名字带福啊!
何雨柱的意思,不承这情份,以前还是以后,这造化都在自己。 相互客套,你好说,我也就好说;轿子人人抬嘛!
许福山一家归来,整个大院子里都突然噤声了一般。
气氛沉闷得紧,心中有鬼的更是不敢冒头出来,甚至还有的人躲出院子去一 阵。
老许出狱,这威慑力在院子里,不一般! 翌日!
天亮不久,许福山就走了。
他还得跟工程队出发去修路,要修一年的路。
上面给了他几天时间处理事情,就是给人家赔钱道歉的;时间到就得随队出 发。
全国大建设没开始,但是这四九城附近大建设,却是已经开始有苗头了。 这许福山去修路,这就是一种讯号。
何雨柱对昨晚许福山的话,自然没有相信多少;老狐狸的场面话,谁信谁倒 霉。
许福山这一走,大院里面不少人也是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不少人家都得了许福山的赔偿,多的上百万;少的也有2、30万。
别的地方也有不少,许福山这算是花钱消灾;前后又是400多万出去了,许福 山的家底,经过这两遭大出血近3000万,也去了大半的身家。
中午过后,全厂放假一下午。
因为,今天是开薪出粮的日子;大家都去排队领工资,所以不用上班。
这工资又降了近六个点,何雨柱上班不足一个月,统计是不到107万;但这工资 得下个月才能发,这个月他没戏。
工资降了,这也代表粮价又跌了近六个点;物价在逐渐平稳回落。 但紧接着,厂里又出了通知。
管理级别的工作人员,从下个月开始,工资向下调整三成。
也就是说,管理层,下个月开始,工资只有现在基础工资的七成了。
这一刀切下来,可就太重了;所以,当天下午,就又有八个管事级别的人,提 交了辞呈;不干了!
老林和老黄得知消息之后,那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带人走,他们也不干了。 这是个好借口,降这么多工资,辞职离开的借口都全有了。
之前是找不到好借口,好理由;现在这都是现成的,直接了当走人就是。
何雨柱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也是有些懵的;下个月开始。
这一刀切得太猛,自己的工资一刀切下来40万;没了!
自己才刚刚进厂,这连一次工资都没发到手,就挨这三成的一刀,这叫什么运 气,何雨柱都给整得稍微无语了一阵子。
不过,这工资调整是这个年月必然的事情,必须尽量调控工资和物价。
类似的事情肯定还会有,自己的工资,得调整到40万左右,才算跟后来物价相 对平稳的六十年代水准相当;现在的都还是因为物价而高定。
这下子,普通工人也都受到极大影响;现在是管事的,什么时候到下面工人?
当天就有二十多个普通工人走人了,原因也是连续几个月都降工资;别的厂可 没降什么工资,不少的工厂,还都提升了工资。
工人打工,东家不打打西家;降工资的风波在厂里可不轻;人心思动。 这就是思维和眼光的局限了。
这筛子一筛,什么料都筛出来了;要走的工人,当面就批准。
还有一批傻愣的,还组织了一批人去找厂办闹;要求不准降工资。
结果只有一句话交代出来,想干的就继续干,不想干的可以走人;不单这个月 工资降,下个月可能也接着降。
这话一出,当场又辞职了二十多人。
等这事传散出去,一下午就又来了五十多人辞职走了。
全批准了,一个不留三.
下午三点半钟的时候,何雨柱被厂办找去谈话了。
“何雨柱同志,今天下午,你们食堂包括管事在内,厨师跟学徒都辞职了;对此 事你有何看法?”。
何雨柱态度端正地说道。
“天要下雨,只能随他们了。”
“那你这次调整管事级别工资的事,又如何看待?”
何雨柱淡定着神情,平静地说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不应该是我考虑的问题;上级领导的行为和指示,不该 问的不问,该我知道的,上级领导自然会告诉我。”
“我们调查过,最近工厂里没有对外招聘的通告;你是否是走后门入职的?” 何雨柱想也没想就说道。
“我是个带班的专业厨师,被聘请来入职的,来入职前,也经过区公所房“二九 零”主任开的介绍信;不知道这是否算走后门入职。”
“你是厨师?还是带班的厨师?” 何雨柱说道。
“我家传七岁就学厨,在丰泽园当过学徒,我师傅是城里的鲁菜名厨陈鸿之;我 带班的人都是陈家同门兄弟;这城里吃过我带班做席的人不少。”
“你的聘书是谁下的?”
何雨柱说道。
“谭家的人,她吃过我做的菜;就给了我这聘书。”
“这个谭家的人是谁,为何有厂里的聘书?”
何雨柱说道。
“新厂长知道她是谁!你们的保密级别不够,不该问的不要问,也不要出去说, 这问题我可以配合,但得让厂长来问这个事。”
谈话的人一听,相视一眼,细语几句,一个人就走了出去。
“何雨柱同志,接下来请你先等待;我们去请示领导。”
何雨柱点头。
“理解,我有时间。”
过了几分钟,离开的人回来了。
两人细语一阵,然后负责问话的人就说道。
“何雨柱同志,这是刚刚询问你的问题笔录,请你仔细看一下笔录;如果确认没 有错漏的话,需要你签字画押。”
说着就把笔录递过给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一阵就点头表示没错,取过笔就签字再按手印。
两人取回文件,收好;其中一人就说道。
“何雨柱同志,厂长请你去一趟办公室。”
何雨柱闻言起身。
“那请麻烦一下给我带个路,我没去过厂长办公室,不认识路。” 两人点头,然后就带何雨柱从四楼下去到隔壁一栋楼。
二楼,厂长办公室。
杨柳山刚刚听了调查组的汇报,眉头就皱着,涉及保密啊! 不久,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两个调查组的人,马上就对开门,带着何雨柱进入了办公室。 “报告厂长,何雨柱同志带到;这是调查笔录。”
厂长接过笔录嗯了一声。
“你们先出去,我跟何雨柱同志谈。”
两人应是,然后就出门而去,顺手把门关上。 “您好厂长,我是何雨柱。”
何雨柱先开口了。
杨柳山抬头看过去,伸手一请,坐着就笑道。
“何雨柱同志,请坐,我先看看你的笔录,你先等一等。” 何雨柱点头坐下。
“多谢!”
杨厂长就低头看了一阵何雨柱的笔录。
笔录不多,几眼就看完了。 然后杨柳山就问道。
“何雨柱同志,这位谭家人是什么身份?” 何雨柱说道。
“娄文山,厂里原来娄董事的太太。” 杨柳山一听,顿时明白地点头了几下。
“原来如此,这事你做得不错;娄董事的太太,她的身份确实敏感,不合适牵扯 进来一些事,你跟这位是什么关系?”
何雨柱说道。
“我跟她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就是今年七月,娄家老大结婚的时候,我跟师傅 陈鸿之在文山馆当帮厨做席。
她也爱好在厨房里做做饭,就是那时候才认识了。
随后没事,我就跟她多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她听我说了我的住址。
然后她就惊讶地说了,以前她家有位故交的长辈,就住我现在住的院子里,她 当初小时候还去过,可惜后来她去了南方;还听说这故交长辈家出事,人全没了。
她这一说,我就有印象,院子里就有一个全家人都没了的老太太..… 于是就跟她说,我住的院子里有一个老太太,跟她说的故人长辈很像。 之后她过几天就轻装上门,拜访了老太太,还正是她家当初的世交长辈。
我跟老太太一向关系也很好,就帮忙做了一桌子菜招待她,她从老太太那又得 知我是孤儿,还带着一个七岁大的妹妹相依为命。
她为了答谢我,就给了我这聘书,让我今后能有份安定的工作和收入。
我一共也就见过她前后两次面,说关系也真说不上什么关系;说没关系,也还 真有那么点的关系,进得厂来还是多得了她给我的聘书。”
杨柳山听了之后,点头了一下:“嗯!”
“你说的我理解了,今后这个事你还是保密,不要对一般人多说些什么;影响不 太好,容易出麻烦事。”
何雨柱点头。 “我记住了。”
杨柳山见状后想了想。
“你的档案,之前没经过我这边,所以在你入职的手续上,有些内部的同志认为 出了些问题;现在调查明确,你的入职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