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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大片的引进工作一般由燕京电影厂发行部国际组的工作人员处理,刚调入发行部的黎丹妮被分到国内发行组。

由于燕京电影厂资金有限,国内影片的发行通常是优先选择大公司制作的电影,而且要求制片方签订合约后就要付齐全款,这样能借制片方的资金来运作宣传发行工作。

黎丹妮下周才调入发行部,想来个开门红,但老员工早已对接好大公司,她分不到大公司的一杯羹,只好找小公司的电影。

她通过杨树的审查工作便利,提前发掘一些还未上映的潜力影片,看能不能与片方谈合作。

霍歌的电影就是杨树推荐给黎丹妮的,黎丹妮还借此便利,去文体部提前看了《魅影实录》。

她觉得这部电影也拍得很好,正好杨树要与霍歌见面,她就跟着来了。

还是她选的水月坊,主要是想看看杨树是不是很熟悉这些娱乐场所,既能谈业务,还能查查老公是否经常风花雪月,一箭又雕。

霍歌了解了燕京电影厂的近况之后,心里估算着宣传发行资金的最低额。

燕京电影厂由于缺乏资金,对于国内的一些影片,除了极少数的大片会采用联合发行的方式以外,其他大部分影片都是采用独立发行的方式。

燕京电影厂属于快要瘦死的骆驼,没什么实力独立制作影视剧。

但它的底蕴雄厚,技术力量比较强,还拥有比较大的影视拍摄基地。

另外现在全国试点数字影院,而燕京电影厂是国内少数能将胶片电影转换成数字电影的公司,所以还是能接到不少电影发行工作。

电影拿到上映批文之后,一般是由发行方来制作电影拷贝。

片方要看同时投放多少家电影院,拷贝越多,相应的生产成本越低,但所需的资金量就越大。

还有后续的宣传费用与院线的公关费用,那都不是一笔小数字。

霍歌问道,“咱们厂接受来料加工吗?就是我们提供胶卷或硬盘,你们帮忙制作电影拷贝,只收加工费!”

黎丹妮提前做了功课,“我们制作拷贝主要两种方式,一种就是全部打包给我们做,我们出材料,负责制作、运输,我们一般采用这种方式。”

“还有一种就是你说的来料加工,不过这种方式,一般出现在进口大片当中,我们与其他公司联合发行,不过这种非常少采用,因为赚得少!”

“如果我要制作600个拷贝,一半是胶片的,一半是硬盘的,全包的话,要多少钱?来料加工的,要多少钱?!”

“600个?去年的《黑客帝国1》也算制作了100个拷贝,你要这么多?”

“我想在全国主要影院同步上映!”

“……”

现在电影上映是轮流播放的,先在一二线城市,再到三四线城市,然后再到县级区域,没有电影院的县、乡镇只能看影碟。

霍歌对此早有预计,拷贝制作数量关系到资金量大小的问题。

所以电影拷贝会重复使用,甚至一部电影拷贝有可能在一座城市里的几家电影院里轮流播放。

但是数字电影试点之后,由于有存量大、成本低、方便运输的数字硬盘,让一部电影在不同电影院同步上映成为了可能。

杨树和黎丹妮被霍歌的魄力所震惊,但黎丹妮的发行经验还不足,一下子也没办法说出宣发全包或来料加工的大概预算。

她与霍歌约好,明天来燕京电影厂,与发行部的负责人洽谈。

明天正好是周一,上午按照惯例也会举行电影评审会,黎丹妮会将霍歌的《魅影实录》放进了评审名单当中。

刘亦妃听了,心里感觉不太舒服,黎丹妮的做法,好像霍歌铁定会答应的样子。

霍歌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到!九万!”

“碰”,黎丹妮笑呵呵的拿起九万,打了一张三万!

杨树搓搓手,高兴地说,“上碰下自摸,看来该我胡牌啦!”

他摸了一张七万,一看自己的牌面,不需要,他又将七万打了出去。

“吃胡”,刘亦妃正等着七万胡牌。

黎丹妮一看就炸毛,“杨树,你会不会打牌?你没看到刘亦妃这边一张万子都没出过吗?”

杨树指着刘亦妃面前的一张五万,“她不是打过一张五万的牌吗?”

“那是霍歌打的!”

“啊,我也不知道!”

“你不看谁打的牌,就乱打一气!”

黎丹妮也是准备胡一把大牌,没想到刘亦妃先胡了一把小牌,气得黎丹妮眼里快要冒出一千度的真火来。

“鬼打眼,鬼打眼!”,杨树只能陪着笑,说道:“下一把,我一定认真看!”

“人高马大的,眼睛掉地上都看不到!”

杨树赶紧转移黎丹妮的视线,“霍歌,你要胡什么牌?”

霍歌把牌一推,他的牌不怎么好,打了很久,也没凑成好牌。

杨树一看,“喔,上手就是一手烂牌吧,打这么久还没打成好牌,你说的精髓在哪呢?”

杨树还记得刚才霍歌所说的麻将精髓,就是烂牌开局,但只要打得好,也能胡牌。

为了熄灭黎丹妮的怒火,他只好把霍歌拿出来踩上一脚,转移一下她的视线。

黎丹妮看着霍歌的牌,认为只要霍歌打多两张牌,就是胡牌的面,因为她刚才翻了桌上还没拿的牌,接着打的话,霍歌就能听胡。

“杨树,我看霍歌打明牌,你都赢不了他!”

“怎么可能?”,杨树对着霍歌说道:“下一盘咱们都打明牌,看谁能赢!”

刘亦妃看向黎丹妮,“丹妮姐,咱们也要打明牌吗?”

黎丹妮摇摇头,“不用,就杨树那水平,他打明牌也是个输!”

“嘿!”,杨树狠狠的洗牌,“我就不信了,我胡给你看!”

这一盘,杨树拿了一手的字牌,三个东风,三个南风,三个西风,还有一个红中。

杨树一看,喜出望外,“看一看纯字牌,你们小心点打,我就不信三个红中我摸不到一个!”

霍歌就拿了一手烂牌,二五八筒,一六九万,三八九条,再加一个东风!

杨树一看,更乐了,“霍歌,您这张东风,早点打,我能杠牌,不然留着也胡不了牌!我能胡十八罗汉!”

等到霍歌出牌时,他真的先把东风打了出去,让杨树杠了东风。

杨树杠了牌之后,运气变差,接下来的七轮摸牌,都轮空。

要么是霍歌碰牌,要么就是黎丹妮杠牌,要么就是刘亦妃碰牌,让杨树打了个寂寞。

杨树好不容易摸上了一张二条,随手扔了出去。

“谢谢杨哥”,霍歌把二条拿了起来,“胡啦!”

“什么?”,杨树看着霍歌的牌,看了一会才看清楚。

霍歌手里牌的顺序从左至右,是三张一万、六七条、一对北风,四三五条、二条。

杨树楞楞地问,“你不是胡四八条吗?”

霍歌把条子牌摆成二三四五六七条,“我是胡二五八条!”

黎丹妮也是等胡牌,刚被刘亦妃先胡,现在被霍歌先胡,气得她一推牌,“你个锤子眼哟,你不会看牌啊!”

“我、我”,杨树无辜地说,“他摆牌摆得那么乱,我没看清啊!”

“哎~”,黎丹妮彻底无语,打明牌时,打乱牌序扰乱对手视线也是一种战术,没想到杨树会上当。

“不打了,跟他打牌,我会少活几年”,黎丹妮起身,拉走刘亦妃,“亦妃,我们做美容去!”

杨树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黎丹妮,耸了耸肩,“女人,就是输不起!”

霍歌朝杨树一翘大拇指,“以后打麻将还是得叫杨哥,你可真是送财童子!”

“你将一手烂牌打成一手好牌,你才是真的厉害!”

“碰运气,碰运气!”

“什么运气,这叫实力,走走,咱们泡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