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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满芳停下手里的活,羡慕地看看纪永灵,又扭头问贾蓉花:“三嫂子,能不能叫永灵教下他拴柱叔弄这个粪肥?听你们这么一说,这把人眼热得不行啊。”

贾蓉花笑笑说:“不是难事,你问永灵,叫她教你们就成。”

纪永灵直起腰说:“能行啊,咋就不行哩!我还怕大家不信我,不跟着学哩。”

有了学徒,纪永灵心中也是高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单单自己庄稼好不是真的好,村里的庄稼地都好、高产,才是真的好,才能实现她想要大家吃饱穿暖的心愿。

接下的几日,纪永灵一边教侯满芳和拴柱如何制作堆肥,一边观察自家的堆肥。她通过闻气味,观察颜色,以及感受物料堆的温度,来掌握堆肥的发酵情况,并根据情况增加干物料或重新翻堆。

这样做的目的,是尽可能让堆肥物料在几天时间内保持55-75度的温度范围,以便有效杀死有害微生物和物料中可能存在的杂草种子,同时也可以让有益微生物尽量分解物料,产生对植物生长有利的小分子有机物质。

随着时间的推移,纪永灵制作的堆肥颜色逐渐由黑色变成了深褐色,不再能辨别出原料物料的样子,气味也变得越来越浓郁,不仅没有臭味,反而自带了一种森林土的味道。

纪永灵心中高兴,她的堆肥发酵成功了!

连原本有些质疑这样做的纪老爷子,见到原本板硬臭烘烘的粪堆,变成了一看就很松软的肥料堆,内心也坚定的认同了纪永灵制作的堆肥效用,于是马不停蹄拉去玉米地里追肥。

搞定了堆肥这些心头大事,纪永灵心中一松,只要过些日子对比一下堆肥和原先土肥的庄稼长势,相信村里人也会认可这种堆肥的效力,那么庄稼收成肯定比先前要高上一些。

这日,夕阳斜照,凉风舒爽。纪永灵趁着日头过去,天气不晒不热,便背上笼,准备去沟里寻摸一些甘草。

后世西北的一些野生草药都是独一份的存在,甘草曾经就是西北重要的野生资源植物之一。甘草不仅在医药上有重要价值,而且在食品和轻工业上也有广泛的应用。

宁平县日光充沛,温寒兼容,降水量不是很多,这种特殊的环境生长了独具特质的红皮黄心甘草。

因为甘草含有大量的糖分,味道甘美,纪永灵经常将挖来的甘草切成小片,当成糖来发给村里的娃娃甜嘴,毕竟甘草在宁平县是卖不上价的草药,她也没打算去卖。

纪永灵刚要出门,却被杨氏叫住她:“灵儿,你带上永周、永宁去给咱把谷(小米)地的猫娃娃(狗尾巴草)拔一拔,最近谷子地里的猫娃娃太多咧。”

纪永灵只好改变自己的计划,带着纪永宁二人去了自家谷子地。

猫娃娃其实就是狗尾巴草,有的地方又叫莠(you)草,为禾本科狗尾草属,时常夹杂在谷子地里的禾苗里。在秀穗前常不易分辨两者,所以有个成语——良莠不齐,说的就是谷子和狗尾巴草。

纪永灵几人背着笼,晃悠着来到自家谷地边,只见谷苗已经起身有二三十公分的样子,水根裸露,扎得并不深,很好拔起的样子。

只是哪个是狗尾巴草,哪个是谷子苗?纪永灵望着这些绿油油一片,长得差不多的草和苗,两眼一抹黑。

虽然她和纪永周几个都是村里娃,但是家里的谷子不是年年种,而且谷子苗嫩,他们几个前几年年纪还小,杨氏根本不让他们踏进谷子地,就怕他们伤着谷子苗,所以现在纪永灵完全不记得狗尾巴草和谷子苗的区别。

纪永灵皱着眉,苦着脸,心想,难道要跑回去问问杨氏?

“永宁,永周,姐考考你们,这猫娃娃和谷子苗咋区分哩,还记得不?你们要区分好,嫑到时候拔错苗咧。”纪永灵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姐,这还能忘?谷子苗的根部是绿色的,猫娃娃的根部是红色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纪永宁拍着胸脯肯定道。

纪永周却不赞同,说:“哥,你记错咧,红色的才是谷子,绿色的是猫娃娃!”

“你看你个瓜怂样子!我大,还是你大?我是哥,这还能记错?”纪永宁嘲笑道。

纪永周噘嘴说:“灵儿姐,你说咧?你最大,肯定不会记错。”

啊……这……她真的不记得了。

纪永灵内心挣扎半天,原身记忆中关于谷子苗是空白,她自己又是头一次弄这种事,这.....这.......纪永宁年龄大,应该不会记错.....吧?

“你哥记得没错,红色的是草。开拔!”纪永灵不再犹豫,手一挥,低头弯腰,开始在谷子地里拔草前进。

三人撅着屁股一直干到快到天黑,才提着满满的几笼狗尾巴草,踏着落日的余晖欢快地回了家。

杨氏正在院里编草鞋,见几个娃娃累得满头是汗,忙起身说:“今儿把你们几个娃娃是累扎实咧,快去喝水,奶来收拾这些草。”

三人高兴地放下笼,朝灶房走去,还没走两步,便听到杨氏高声叫道:“天神爷!我是叫你们去拔草,不是叫你们去拔谷子苗!哎呀呀……这是齐齐整整的三笼谷子苗啊.......不得活咧,不得活咧.......”

纪永灵三人一听,相互瞪着大眼,纪永周挺挺小胸膛,轻声嘀咕道:“你看,我没说错吧,红的是谷子苗,绿的是狗尾巴草。”

杨氏气得直跺脚:“哎呀呀……哎呀呀……这多好的谷子苗啊,就这么白白糟蹋咧!你们三个叫我说啥好哩!”

这时,纪老爷子几人也从玉米地里回来了。

纪老爷子一见院中的三笼谷子苗,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庄稼人最见不得庄稼被毁,被糟蹋,他手指着笼,吸了两口气才问:“你们.....你们没把谷子地拔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