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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烟静静听完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随后一拍手,打破了僵持已久的氛围。

“第一件事简单啊,” 玉生烟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衣袖,从袖中取出一张传话符,“我这就把老张摇过来,让他俩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说清楚咯。

你瞧瞧,每天看着老张在那儿发呆,我们这些旁人看着也是干着急又无奈呀。感情这事儿,向来是宜早不宜迟,怎么能靠拖着来解决呢,是吧?”

至于第二件事嘛,玉生烟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缓缓开口道:“既然人家母亲都特意叮嘱了不要去打扰你师父,那咱们就遵从老人家的意愿吧。

这世间的缘分呐,就如同老赵以前常说的那样,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若是有缘,日后总归还是有机会相见的。”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传话符轻轻一展,口中念念有词,而后开始不紧不慢地数数:“一、二、三……”

三个数一完,只见一道灵光闪过,紧接着,张槐清那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小屋内。他体格极为高大,站在这略显狭小的小屋之中,就好似一头闯进了玲珑匣子里的巨兽一般,稍一伸展胳膊,便能轻松摸到屋顶。

“什么事?” 张槐清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几分疑惑,目光在屋内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玉生烟身上。

玉生烟先是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槐清的手,那原本受伤的地方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些许浅浅的痕迹。

她轻轻敲了敲桌面,面带笑意,示意张槐清坐下,随后出于礼仪,开始有条不紊地摆弄起茶具,准备泡茶。

“老张啊,” 玉生烟一边泡茶,一边抬头看向张槐清,目光中透着几分打趣,“孩子想你了,这不,便让我把你给请过来看看孩子呀。”

张槐清却只是目光淡淡瞥了月空蝉一眼,微微皱眉,语气里透着一丝不以为意:“她不想我,过年的时候才刚见过。到底什么事,直说吧。”

玉生烟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将一杯刚刚泡好的热茶推到张槐清面前,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萦绕在两人之间。

“老张啊,有些事情呢,是不能一味逃避的。” 玉生烟收了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女孩子嘛,在感情这事上总是容易十分执拗的,心里一旦认定了,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咯。

有些时候啊,只有把事情摊开了、说开了,才对你俩都好呀。”

说到这儿,玉生烟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些许感慨,“说来也是奇妙的缘分呀,这孩子的师父,就是叶桐。

我可是一五一十地听完了整个事儿,说句公道话,老张,这事儿啊,确实是你不对。你瞧瞧,你低估了人家对你的那份深情厚意。

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忘掉这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呢?是吧?”

玉生烟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张槐清,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我今儿就做主了,让那姑娘进来,今日你俩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件事儿彻彻底底地说清楚。

你看,那姑娘如今也三千多岁了,若是修为停滞不再长进,那剩下能潇洒自在的日子也没多少年了。

你都已经耽误了人家两千年了,剩下的这点时间,好歹让她释怀吧。

虽说上头立下的规矩限制着我们要断情绝爱,心里得装着天下苍生,可也没制止咱们劝说别人放下过往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玉生烟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你这些年镇守边疆,算是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一丝懈怠,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稍微腾出点空闲时间来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神也不会责怪你的。”

张槐清听着玉生烟的这一番劝说,只是维持着拿茶杯的动作,手却微微有些颤抖,垂着头,静默不语。

那茶杯里的水也随着他手的颤动,轻轻荡漾起来,一圈圈的涟漪在杯中散开,好似他此刻那紊乱的心绪。

玉生烟见状,轻轻叩了叩桌面,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气氛,继续耐心地劝说着:“老张啊,你信我,这事儿旁人说再多都没用,还得你亲自和她说清楚才行。

这对你好,对她也好。”

“我……” 张槐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声音此刻竟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不敢。” 沉默了半晌,张槐清终于吐出这两个字。

玉生烟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她放下茶杯,微微提高了声调说道:“哟,怎么着?平日里面对魔王都不曾胆怯的家伙,如今倒怕起一个女人来了?

你说说,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上官笑掉大牙呀?”

“嗯。” 张槐清应了一声,声细如蚊。

玉生烟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给你三息时间,三息之后,我可就叫叶… 清念进来了啊。”

张槐清似乎总算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而后捻诀整理仪表。紧接着,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绝:“好。”

玉生烟见他终于松了口,暗暗松了口气,她施术于嘴边,声音穿过空间,径直传到了清念的耳边。

清念一直在屋外等候着消息,此刻听了玉生烟的传话,满心欢喜地以为是月空蝉说服了玉生烟为自己锻造紫级法器了。

她赶紧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小心翼翼地挑起竹帘,抬脚迈了进来。

就在竹帘轻轻晃动的一瞬间,张槐清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而又复杂,不作他想,当即对着门口双膝下跪,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而后缓缓抬头,直直地看着清念。

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