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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这话便迅速传遍了。

当下便有人交头接耳起来:

“什么天才!就是个贼种!”

“听说杏雨巷那娘们生得好看得很,怕是她男人在外做生意自己在家偷了不少人!”

“谁说不是呢?我姑母就住在杏雨巷附近,听说她家男人基本没露过脸,指不定啊,就不是一个人!”

“啧啧啧,说不准那什么天才少年都是个私生子!”

“就是就是,听说他娘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穿金戴银,这还偷了知府大人的库房,指不定是他娘跟那个相好生的贱种!”

看热闹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开了个头,接下来的发展便会不受控制。

白如月掀开车帘,这些不堪的话语瞬间涌入耳中。

她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魏天赐脸色阴沉得很,他方从京城回来就处处遭人白眼。

从前的一些同窗见他也总在背后议论。

眼下这些人,更是当着他的面就这般羞辱自己!

他自小负有盛名,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元昭就站在魏府大门口,一身红色斗篷很是显眼,她自是注意到了街那头马车上一闪而过的人影。

甘棠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继续道:“今日托赵大人和各位官爷的福,总算是将所有失窃的财物都找了回来。”

她面容平静,微微带笑,十分大方得体。

“只是这几日,我家殿下知晓扬州各处受雪灾危害严重,许多人流离失所,饥寒交迫。我家殿下身为圣上的长女,亲封的昭和公主,不忍见到此等惨状。”

随着甘棠的话,围观的民众自是都认出来台阶上站着的那位女子是谁。

她未施粉黛,头上只戴着一根簪子,与她的身份相比着实朴素。

只是一身红色斗篷又显得整个人庄重美丽,在这个大雪天里十分引人注目。

扬州府的人,都知道知府大人娶的是当今天子的昭和公主,但这十年来见过元昭的人并不多。

众人的视线移到元昭身上,瞥见她浑身气度非凡忍不住多加打量。

“这就是昭和公主?”

“从前听说公主是个母夜叉黄脸婆,这看着也不是啊?”

“你见过这么美的母夜叉?瞧瞧这容貌气度,真不愧是皇宫出来的。”

“难怪咱州府大人十年不纳妾,有这么美的娘子不得金屋藏娇?”

“公主就是公主,瞧瞧魏府这财宝,就是咱这扬州首富也比不上吧……”

“听说公主是当今圣上和太子殿下最疼爱的,这些宝贝都是公主的吧?”

……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甘棠随即再道,“公主宽良仁厚,承陛下与太子志,愿将这些财物全数捐出用以赈济雪灾,施粥散银,灾后重建,接济扬州及附近几州灾民……”

此话一出,赵平都不可置信愣在原地。

他是知道的,这面前的财物起码千金之数,公主竟然要全数捐出?

半个街道的人听到这话,都纷纷讶异。

如今在城里的也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平头百姓,不少人住在城外家中受灾,更有不少家眷都饥寒交迫。

闻言,有人带头跪下,

“公主殿下慈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他人亦齐齐跪下,齐声喊道,

“公主殿下慈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殿下慈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殿下慈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元昭看到这幅场景,眼眸微闪了闪,注意到躲在廊后的魏婉雪气愤跺脚离去。

她莞尔一笑,料想魏婉雪应该立马去通知老太太和魏少卿了。

元昭缓步向下,走到跪拜的民众前,伸出手扶起了前面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婆婆,扬声道,

“父皇博爱仁善,必不愿见大成子民饥寒交迫。今岁雪灾突然,朝廷尚需时间调配赈灾,本宫身为大成公主,自须为父皇与皇兄分忧,还请诸位放心,朝廷必然会陆续赈济灾民。”

赵平跟在她身后,元昭最后同赵平道,“赵大人,赈济救灾的事便全权委托你,务必要让这些财物全数用以救灾,可能做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平自然应下,“还请公主放心!微臣自当将这些财物全数用以赈济灾民!”

马车里的白如月手帕都要绞碎了。

“她怎么可以?!那可都是从我的私库里凑出来的!怎么能就这么全部捐出去了?!”

白如月看着受尽众人跪拜的元昭,恨不得冲出马车撕碎她的脸揭穿她。

这根本就不是她元昭的东西!

是她白如月的!

……

赵平又把几大车财物拉走,这才明白先前元昭说的“搬来搬去太麻烦”是什么意思。

同时他心里也有一些异样,公主和魏大人之间,或许不像寻常所听到的那般琴瑟和鸣。

眼下看公主殿下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意在提携。

赵平为官数十年,自然是有敏锐度的。

想当年自己因为魏少卿的“空降”吃了个大亏,从那时起就被魏少卿压着,一直都没能升上去。

这次帮公主办事,或许是个机会。

想及此,他安置好这些财物,很快登入赈济救灾的账目以防再横生枝节。

做完这些,赵平回到自家府中,找来了自己夫人细细商讨此事。

……

这日还不到晚膳时刻,魏少卿就气势汹汹冲进了凤栖院。

还没进门就怒斥道,“元昭!”

元昭手一顿,笔下的墨一下就晕染了些。

她眉头微蹙,手里的笔没有放下。

美人白衣姿雪,婀娜窈然,泼墨挥毫。

魏少卿掀起门帘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训斥的话语硬生生卡在喉间。

元昭画完笔下的这支梅花,才放下笔,转过身子淡淡道,“夫君,何事?”

她自然知道他为何事而来的。

魏少卿这才垂下眸,定了定神色,语气已然没有先前那般激烈,

“那些送回来的财物怎么回事?你怎么全都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