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找了个没人的休息室,把刚刚在线上会议里的安排笼统的向季野讲了讲。
“银河那边的态度就是简序能过得了这一波,就安排他正式签经纪合约。”
“银河?”季野看着简序,“决定了?”
简序点点头,揉了揉鼻尖,“我很想拍戏。”
季野知道简序一定能过这个坎,未来一片光明,
但现在也只有他知道。
他从手机翻了翻,找到一张电子名片递给句号。
“这是不是你们老板?”
句号“对,这就是我们大老板,陈军。”
季野拨通号码,自报完家门,那头嗷一声,顿时没了四十岁中年男性的沉稳。
“季公子,您——”
季野没有寒暄,快速说完这件事情,重点放在陈军后续处理的方案。
陈军听得一愣一愣,却人精似的反应过来季野这是在给简序出头,连忙把公关部门的负责人叫上来汇报。
季野听着银河娱乐给出的方案,倒是成熟的公司该有的,也很简单粗暴。
简序养父赌博和两次殴打妻子被拘留的记录都能找到,打款记录也都在,唯一可能叫人诟病的,就是关于私生子这件事,为了不强化这个标签,打算冷处理。
季野听完没有改变他们原有的计划,毕竟原剧情已经成功了,证明行得通。
“以后有合作可以联系我。”
季野撂了电话,回过头来又捏了捏简序的脸,
“这都是小事情,你这段时间连个消息都没有,就为这个?”
简序摇摇头,“不是。”
说完,身旁的人电话响了,句号一看是老板,连忙摆摆手,将休息室留给二人,躲出去接电话。
没了电灯泡,简序又往季野身边挪了挪。
“我不发消息,是因为我……”
“嗯?”季野看着他脸上表情纠结,佯装不悦,“所以为什么不发了。”
简序抬起头,看着季野那双深邃的双眸,捏着衣角,快速道“因为我想做很不好的事情。”
再和季野聊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季野手指搭在桌上,捏着一只不知道谁留下的打火机,随意把玩着,神情很是不解,
“哦?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嘴角带着笑意,看上去毫不在意,这副模样,好像是挑衅,赌简序没什么胆量做不好的事情。
简序闻言,突然直起身子,电光火石间,在季野的脸侧亲了亲,嗖得一声,缩回椅子里。
动作快到只在瞬息之间,连季野都没搞清楚刚刚是不是错觉。
简序亲完,浑身开始后知后觉的僵硬起来,他想从屋里逃走,却被那只玩打火机的手按在原地。
季野若有所思,“这就是你说的,不好的事情?”
简序红着脸,点点头,“抱歉……没经过你的允许……”
季野被他逗笑了,松开手。
“这不叫不好的事情,但你做得,确实很不好。”
季野纠正着一个情窦初开的小青年。
“来我背后,有两个红色的按钮,看到了么?”
简序支支吾吾绕到轮椅后面,按了按,轮椅两边的扶手就抬到了靠背平齐的位置。
季野没有转头,朝耳后勾了勾手,“过来。”
简序又回到和季野面对面的位置,他站得板正,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动不动。
“走近点,站那么远做什么?”
简序闻言挪了两步。
季野揉了揉太阳穴,“再近点,怕我吃了你?”
简序:我怕我吃了你。
他往前挪了一大步,就差抵着季野的膝盖。
季野拿掉毯子,拍了拍大腿,“坐这里。”
简序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怕,瘫痪了也是正经骨头,还能坐断了?”季野靠在轮椅上,留给简序很大的空间。
简序寸了一步,跨坐在季野腿上,说是坐,整个人却不敢卸力,
又像奖励又像酷刑。
腰间突然被有力的手指勾住,季野在纤细劲瘦的腰窝按了按,身上的人瞬间卸了力,好像瘫软了一样,落在大腿根。
季野从靠背上坐直起来,和身上的人离得很近。
“刚刚做什么了?”他的声音很低,热气算洒在简序胸口。
简序左手扣着桌沿,指节发白。
季野越是轻松,简序越是紧张,整个人麻到失去思考能力,只受季野的蛊惑。
“再做一次。”季野嘴角带着弧度,却并不温柔,“我瞧瞧是好是坏。”
简序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扶着季野的肩膀,低头在刚刚袭击过得脸颊上,又轻轻的亲了亲。
这次没有立刻挪开,炙热的气息尽数留下了,才缓缓移开。
刚刚哭过的眼睛水汽汪汪,像幼鹿一般漂亮,简序直勾勾的盯着季野,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季野侧耳,手指扣在他的后背,贴在他的胸口,声音低醇又诱人,像是蛊惑又像命令:
“跳得很快,好像在说什么?”
“听不太清,衣服很厚。”
简序蜷了蜷手指,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衣襟迅速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他低着头,小声道:“在说心里话。”
“心里话?”季野凑上前,从锁骨一路吻到胸膛,他亲得很慢,齿痕也留了一路,附耳靠在胸口,半晌,语气带着笑意,
“好像说喜欢我,我听得对吗?”
简序闻言,重重的点头,喉头发涩,说不出话。
季野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拇指从脸颊一寸一寸轻抚,覆上柔软的两瓣唇。
“这里呢?这里是不是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