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所求,不用动不动下跪,我既然出手救了你弟弟,就会负责到底!”
“你也不必替我当牛做马,医者救死扶伤,你照价付我诊金跟药钱便是。”柳若娇站在翠枝身后,摆出一副镇定大气的姿态。
果然老大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
老大还是感激涕零,话是那么说,可路上若不是恩人主动出手相救,他小弟怕是撑不到来医馆了。
这份恩情,他们全家还是的记着的。
“你就是那敢在人皮肉上缝衣服的人?”齐大夫也跟出来,惊讶的看着柳若娇。
偌小的年纪嫁做人妇不说,还能有这么一手医术,实在是稀奇啊!
不过,这小夫人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啊。
“是你?你是之前那个脑子被摔坏了的姑娘?后来冲喜给冲好的那个?”齐大夫很快就想起来柳若娇是谁。
没办法,头磕成那样还能活下来,据说还是靠冲喜活下来的,谁听了不惊讶?
齐大夫偶尔,也是会听听民间八卦的嘛,柳若娇这事在十里八村都有传闻,只是没多少人能对上号。
最多就是,听说徐家村有个姑娘摔傻了,昏迷不醒好些天,结果冲喜给冲醒了,好神奇。
就一民间传闻,八卦!
只是这会儿八卦的主人有些尴尬,齐大夫,你这样很有损我在外人面前的形象知道吗?
果不其然,这会儿老大看柳若娇的眼神十分的,难以描述。
恩人小夫人曾经摔傻了?还是冲喜冲好的?
果然,厉害的人经历的总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啊,那古人怎么说的。
天降什么任,就得使劲折腾他,有道理,有道理。
这样一想,老大看柳若娇的眼神顿时又崇拜起来,能被上天磨难的人,还是太医的徒弟,那肯定就是神医没跑了。
柳若娇可不知道老大脑补了那么多,她无语的上前一步跟齐大夫打招呼。
“齐大夫安好,我此次来是有桩生意想跟贵医馆合作,不知你们掌柜可在?”柳若娇微笑一下,落落大方的道。
她动一步,柳若杰便动一步,娘说了,出门在外,要保护好小妹,不然回去他就惨了。
想想这些日子来自柳母突如其来的“特训”,柳若杰视线牢牢黏在自家小妹后脑勺上,得把人给看紧咯。
“还请夫人到厢房一叙。”齐大夫想都没想就把人请进了后院。
柳若娇想的没错,有了受伤少年这块敲门砖,她行事容易了许多。
柳若娇一动,她的左右护法翠枝跟柳若杰自然也跟着一起了,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就连老大也回了内室病人暂住的地方,安排家里的兄弟们先回去,他跟老娘两个人留下来就行。
反正恩人也在这医馆,等他们聊完了正事,他在去找恩人就行。
柳若娇到了厢房,齐大夫先是给她砌了一壶茶,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徐夫人,掌柜今日有事不在医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济世堂是我们齐家的产业。”
“我虽然不管事,但也还是说得上话的。”齐大夫客气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卖关子了,齐大夫请看!”柳若娇从药箱里拿出了几个瓷瓶一字摆开。
“这几样分别是我同师父一起研制的退烧药,风寒药,消炎药,打虫药以及金疮药。”
“刚刚那位病人便是用了这消炎药以及金疮药这两种。”
“听说济世堂在大齐王朝有许多分店,我想跟贵店合作,这些药或是批发,或是寄卖给你们抽成都是可以的。”
柳若娇淡淡微笑,摆出的态度十分谦虚。
毕竟人家是全国连锁,还跟皇姓同姓的庞然大物,而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柳若娇可不觉得自己拜了个太医院正做师父,就要藐视一切的资本了,别人顶多就是看在胡青扬的面子上对她礼遇一二。
这做生意嘛,还是得看自身实力的。
齐大夫听了柳若娇这话一愣,虽然他更好奇那缝合的治疗法子,但也没拂了对方的面子,抬手便去拿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查看。
只是这一查看吧,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种品相的药丸,即便是在京城也少见啊,还有这药香,闻着就让人感到一阵舒适。
齐大夫眼前一亮,激动的又去查看其他的小瓷瓶,除了金疮药是药粉之外,其他都是药丸。
不过那金疮药他已经见识过了,功效极佳,可即便他尝过了也还是有几味药材分辨不出来,一看就是好东西。
“徐夫人,这些药丸你有多少,我们济世堂都收了。”
“只是,这个消炎药,是如何用法?”齐大夫立马就拍板道。
只不过其他几个药丸听名字他就知道怎么用,就是这个消炎药,他没懂。
且闻着里头所用的药材,他也有些分辨不出用作什么病症。
“齐大夫莫着急,我说的两种法子您还是仔细听一听比较好。”
“另外,这消炎药是预防伤口感染化脓的,若是受了严重的外伤,这药服下去可降低化脓的几率。“
”再好好护理伤口不要碰脏东西,伤口九成的把握不会化脓,且还能快速愈合,促进伤势恢复。”
柳若娇仍旧是微笑着解释。
“徐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药,能预防伤口化脓?”齐大夫着实是惊讶。
在外伤方面,向来就只有止血,以及金疮药可用,若这个消炎药能促进外伤恢复,可是医学界一大好事啊!
“自然,外面不是有个外伤的病人么,想必他们应当很愿意试用我这消炎药的。”柳若娇淡定的道。
她刚刚就已经给那人吃了两粒消炎药了,不过再吃两天也没有关系。
“徐夫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我等实在惭愧,刚刚听你起师父,不知是哪位前辈?”齐大夫想起外头的病人,也冷静了些。
自古试用新药都是有利有弊的,他还是得斟酌一下才行。
“我师父叫胡青扬!”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