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的风寒,吃两三日感冒药就能好。
退烧药就更快了,服下之后一刻钟就能立即见效。
当然,这都取决于柳若娇在后山上采的野生药材药效好,且她跟师父学的炮制技巧高超。
直接收来的炮制好的药材可能没有她手里这些效果这么好,但也比那些要煎煮一个时辰的中药好的多,方便携带还快捷。
而且正好可以区分成上下两等分别卖给有钱人跟普通老百姓。
另外还有一种药丸是打虫药,柳若娇发现古代的人饮食很不讲究,也不像后世的孩子出生就会打疫苗什么的。
所以大部分的孩子肚子里都有虫子,若是身体好的便能凭借抵抗力硬扛过去。
可要是身体稍微差点,随时都有丢命的可能,这也是为何古代穷人家的孩子为何那么容易夭折的原因。
感冒发烧肚子疼,找不到具体原因或者是用药不到位不及时,要不了两天孩子就会没命。
柳若娇觉得既然她来了,且有能改变现状的办法,就要放手去试试,而且,也是一条积攒财富的路子。
她打算做中成药批发,若是能打开局面,就跟玉粉一样当一个供货商,跟药铺合作,之后便只做中成药。
这样既不用自己去做生意维系各种关系,面临各种医闹等麻烦事,钱一样不少赚。
除了这三样是治病了,剩余一瓶是治伤的,是柳若娇奋力做出来的消炎药,不过条件有限,有些东西她还做不出来,效果比前世要差了些。
但对比古代的消炎手段已经很高明了,外伤严重的时候,几颗消炎药是可以保命的。
柳若娇大致给柳若逸算了一下药材的成本以及中成药的定价。
最后得出药价是成本价的五倍甚至还要多,这中间即便是再扣除各种成本,纯利润也有两三倍,确实是暴利。
“好,二哥一定把这些药材都收回来。”柳若逸眼睛亮亮的,他觉得小妹这些药很奇特。
有胡青扬在家里住着,柳若逸倒是不怀疑这些药的药效,他只觉得小妹简直太聪明了。
京城也有很多丸药,可大多都是补药一类,像小妹一样花大功夫做风寒药这些普通药丸,卖价便宜的,还真是没有。
毕竟,做丸药需要用到的蜂蜜可不便宜,至少不是普通百姓能消费得起的,可小妹这成本如此低,显然是没用蜂蜜这等昂贵的材料。
柳若逸是不知道,柳若娇用别的东西替代蜂蜜了,将蜂蜜的比例调整到了最低,成本自然就下来了。
不过她也没必要跟柳若逸说这些,送二哥再次出发,柳若娇便带着翠枝跟四哥进城找销路去了。
柳若杰在外头赶马车,柳若娇坐在马车里思索,县城里一共三个大医馆,还有四五个小医馆,她要怎么做呢?
是先找一家医馆合作,还是一起包圆了?
她手里的药再加上师父的名号放在那,柳若娇不愁没销路,所以她现在就是想着要如何布局。
跟一家合作有一家的好,跟多家合作有多家的好,算了,还是到了县城去打听打听哪家医馆是连锁的,这样就解决了她现下的纠结。
结果她刚想到这里,马车一个趔趄,柳若杰似乎是急忙拉住了缰绳,事发突然,柳若娇差点甩出座位。
不过还好她反应快,立刻抓住了她特意在马车上装的扶手,心中暗自感叹,还是得装个安全带什么的,更加保险啊!
“娇儿,你没事吧?”柳若杰将马车停稳了,忙打开车门往里头看。
“四哥,我没事,外头怎么了?我怎么听着有好多人?”柳若娇担忧的问。
那些声音乱糟糟的,一时听不出个好歹,似乎有人受伤了。
“这是个岔路,旁里突然冲出来一辆牛车,差点就给撞了。”
“看样子好像是后山村的,有人被野兽挠了,血淋淋的。”柳若杰抽空看了一眼那群人,又回头对柳若娇道。
就他们停下来说话这会儿功夫,那群人已经转到了大路上,甩下他们一段距离了。
“受伤了?四哥,你追上去问问,可需要帮助。”柳若娇透过车门看了眼前头。
人已经离的很远了,看不出什么,倒是跟在牛车边上跑的人看起来似乎很着急。
想来伤势不轻。
柳若娇也没想到这刚打算去卖药,就遇到个受伤的,说不好是个什么运气。
不过柳若娇没多想什么,她曾经是医生,现在也在学医,看到病人总是要问一句的。
柳若杰让柳若娇主仆坐好,扬着马鞭很快就追了上去。
“前面的兄弟,我家小妹是太医的徒弟会点医术,你们那受伤的,要不要让我小妹帮着看看?”
“我瞧人流了不少血呢,还是先止血一番再送去医馆的好。”柳若杰追上了前头的牛车便喊。
不过,他话也不说死,只说给止血没吹捧自家妹妹什么医术。
前头那牛车上除了赶车的中年男人,就只有一个约莫四十的妇人坐在上头,闻言她惊慌的看向牛车旁奔跑的几个男人。
受伤的是她小儿子,跟在车边跑的是她三个儿子,以及叔伯家的侄子们。
山里日子难过,大家都指望多生儿子增加壮劳力,正巧这一家九十二儿子多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声势浩大的在路上跑,许多行人都麻利的让路。
谁知,这竟然还有个不怕的上前凑,不过看人家驾着马车,想必是什么富裕人家。
大家也只好奇的看着,而那家人也都商量起来,老大看看浑身血淋淋的小弟,最后还是打算试一试。
于是他让大家停下来,自己跑去马车跟前问。
“你说的太医,可是在京城给贵人治病的那种?”老大脸上有些敬畏,但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是那种太医,那位太医年纪大了衣锦还乡,我小妹就拜在他门下。”
“你放心,我小妹年纪虽然不大,但给人止血什么的还是很厉害的,你家那个,血再这么流可不行。”柳若杰肯定的点头,又指指那牛车上浑身是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