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不仅刮风还下雨,晏灼妤和乔欣韵打着伞,也不可避免的被一些斜飞的雨丝给淋在身上,一回到酒店就洗了个热水澡。
正当晏灼妤打算从兜里找出房卡直接进去时,门上的电子锁发出滴滴两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裴未烬刚才还冷着脸,一见到她,眼底就漾起笑意:“老婆。”
晏灼妤催促道:“快快快,先让我进去再说。”
她随手把兜里两包火鸡面丢在裴未烬怀里,自己挤着他进门,最后反手把门关上。
裴未烬稳稳接住火鸡面,目光却被她刚才不经意间露出的白净手腕给勾住了。
“这是……?”
晏灼妤手腕上原本戴着的翡翠手串被摘下,换成了一条很细的金链子,上面悬挂着几颗小巧精致的铃铛。
手腕一晃动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空灵悠远。
裴未烬记得,这条手链是他给晏灼妤代签收的快递。
与那件赩炽色异域风舞裙是一套,快递中还包含了一条黑色皮质项圈。
他记忆力很好,甚至还记得衣物在塑料模特身上的展示方式。
而这小铃铛手链,是有两对,分别是戴在手、足两处。
另一对则是铃铛夹子,位于胸前。
不等裴未烬问出口,身着厚重羽绒服的女人已扑入他怀中。
晏灼妤仰头望着他,眼眶瞬间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鼻尖也染上了一抹绯红。
裴未烬连忙把她扶住,,满心疑惑与心疼:“怎么了,宝贝?有人欺负你,还是……”
女人带着哭腔,声音颤抖:“裴总。”
“嗯?”裴未烬心中一沉。
十多天没好好相处,一见面,他就被这冷冰冰的两个字打懵了,甚至都忘了自己刚才要问铃铛的事。
晏灼妤把自己手腕强行塞到裴未烬的大手里,让他攥住。
她紧抿着唇,任由泪珠从四十五度仰角的侧脸上滑落,标准的偶像剧中,坚韧小白花的演法。
“裴总,您让我穿的衣服,我穿了,现在您满意了吧。”
裴未烬圈着她的手腕,触感柔韧,也不敢用力,心中的疑惑愈发浓厚:“我什么时候……”让你穿了?
他不是约人过来吃小馄饨的吗?
晏灼妤不理会他的反应,快速的说出了下一句台词:“裴总,您说过,这次出差期间,只要我听从您的安排,好好伺候您,您就答应不会辞退我的丈夫。”
她泫然欲泣,白嫩小脸上是演的恰到好处的羞耻与不安:“我老公远在京北,如果他知道我今天穿成这样给别的男人看,他会杀了我的。”
裴未烬低头,审视着她难为情的模样,刚才一番拉扯,羽绒服的拉链已经拉开了一半。
从他的高度看过去,隐约可见女人雪白颈项上的黑色皮质项圈,以及下方繁复金饰的轮廓,一抹殷红的布料若隐若现。
两句经典台词一出,裴未烬已经明白晏灼妤在做什么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太太的演技是越来越精湛了。
他顺势而为,将女人两只手按在头顶,抵在门板上。
裴未烬语调散漫:“那是当然,太太,只要你乖乖配合,今天的事,我定会守口如瓶。”
他如玉指尖抵在羽绒服拉链上,一点点的往下推动,发出细小的咔哒声。
“不过,太太看起来诚意不足,既然衣服已经穿好了,却藏着掖着,不愿与我分享,是在敷衍我?”
晏灼妤一开始是演出来的害羞,但现在亲眼看着裴未烬一点点拉下她的羽绒服拉链,耳尖的绯红都变得真情实感起来。
她动了下腿,立刻被男人制住。
“躲什么,要反悔?”
裴未烬漫不经心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冷然地看向她水润的眼眸。
“晚了。”
他俯身,女人涂了樱桃红的唇瓣近在咫尺,呼吸间能嗅到唇釉本身的樱桃清香。
味道很淡,可现在被两个人之间暧昧的姿势所催动,香气变得成熟糜烂。
晏灼妤眼睁睁看着他靠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微微抬起下巴,想要配合他的亲吻。
但等了几秒,心跳都变得迟缓沉重,那个吻却始终未曾落下
她反而听到了男人凉薄的轻笑:“闭上眼做什么,以为我会亲你?”
再睁开眼,入目便是男人那一双淡漠无波的灰眸,除了刻意的傲慢外,还有隐忍的笑意。
晏灼妤踩了他一脚:“不行,你就算演戏,也不能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爽!”
裴未烬被踩疼了也不吭声,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他收敛了倨傲的凌厉感,也不管还站在门口的晏灼妤,自顾自地坐在了皮质办公椅上。
晏灼妤踌躇了一下:“生气了?裴未烬,你怎么还玩不起呢,我就踩了你一脚,而且我还是刚换的新鞋,也没踩脏不是?”
她追过去,理直气壮,丝毫不提明明是她自己先玩不起的。
裴未烬端坐在办公椅上,顺势穿上了西装外套,连那副银框眼镜也戴上了,举手投足间尽显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薄唇轻启,薄凉道:“我改变主意了,太太自己脱给我看如何?”
晏灼妤本想哄他,转头就被这句话给噎回去了。
她捏着拉链头,莹白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起了青白。
裴未烬推了下眼镜,向她勾了勾手:“太太,过来些,我看不清楚。”
晏灼妤低下头,站在黑色办公桌前,转眼间就调整好了情绪。
开什么玩笑,是她先主动撩拨裴未烬的,怎么能被反占据上风?
女人迈开步伐,绕过办公桌,走到裴未烬面前,抬腿坐在办公桌上。
她温热的手心握住男人的手,引导着他将拉链拉至胸口处。
“裴总,现在这个距离能看清楚了吗?”
晏灼妤贴近他,双腿匀称笔直地垂落在桌下,仰着头,故意露出脆弱的喉部,一条扎眼的皮质项圈环绕其上。
“做的不错,继续。”
裴未烬的手很稳,被她带着继续往下探索,语气更是平和的吓人,有种风雨欲来的暴虐感。
他突然挣开晏灼妤的手,微凉的手指擦过她裸露的小腹,激得她身体一颤。
晏灼妤倒吸一口冷气,往后躲闪,三处的铃铛响成一片。
“太太,你抖什么,很害怕么?你也不希望你丈夫失去这份工作吧?”
晏灼妤抱怨道:“你手好冰。”
男人轻笑,不再与她玩拉链游戏,一下子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底,露出那件舞裙的全貌。
“太太别担心,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的,比你在京北的丈夫,还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