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提前接到通知,早已在门前等候。
裴未烬即使怀里抱着人,步伐依旧沉稳有力,未曾受到一点影响。
他本就气质沉冷,黑绸缎衬衫在月光下更显清绝。
晏灼妤靠在他胸前,青丝如海藻般倾泻,与顺滑的衣料暧昧不清地铺织在一起,柔软的羊绒毯半掩住脸庞,即便轮廓模糊,也难掩其绝色。
上楼时,裴未烬极力保持动作的轻柔,可晏灼妤睡眠浅,还是醒了。
她美眸微启,反应慢半拍才看清楚自己的姿势,非但没有要求下来,反而贴心地环抱住裴未烬的脖颈,给他省几分力道。
“怎么不叫我?”
裴未烬把人往上颠了一下,调整姿势,温声道:“本想让你多睡会,等晚餐的时候再叫你。”
晏灼妤刚醒,声音略显沙哑:“不想吃了,我在晚宴上吃了好多甜品。”
进了卧室,裴未烬知道她的习惯,将她放在沙发上,以免外衣弄脏床铺。
“好,不想吃就不吃,那太太可以陪我吃晚餐吗?”
晏灼妤枕在沙发靠垫上,将垂到脚踝的裙摆往上提起,露出一截肌肤,细腻如雪,透着温润光泽。
她伸手勾住裴未烬的手指,闭着眼睛懒得说话,就轻轻晃了几下表示同意。
卧室开的暖光灯,洒在两人身上,氛围温馨又安宁。
裴未烬轻声问道:“头还疼吗?”
“不疼了。”
“那就再躺会儿吧,如果还想睡,洗个澡会更舒服一些。”
裴未烬说完,便背对着她,站在衣柜前,逐一解开衬衫的纽扣。
晏灼妤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跟着他转动,最终定格在男人紧实性感的脊背上,宽肩窄腰,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男性力量。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
她盯着裴未烬的背影,嘴比脑子快,张口就接了一句:“你帮我洗吗?”
裴未烬动作微滞,转身,目光沉沉地望向晏灼妤。
“看来是我多虑了,太太精神得很。”
晏灼妤索性坐起身,姿态撩人地交叠起双腿,像是夜色中蛊惑人的女郎。
她存心调戏人,故意拉长语调,声音柔媚入骨:“你要去洗澡?我好累呀,先生发发善心,也帮我洗一洗嘛。”
室内因未开空调而显得有些闷热,晏灼妤把裙摆往上撩了一下。
银白细高跟上镶嵌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再往上是层层叠叠、奢靡繁复的金丝裙摆,腰肢柔韧,令人心旌摇曳。
“我帮你洗……?”
裴未烬的手按在黑色睡袍上,指尖微蜷,手背上的淡青血管在昏暗中更显张力。
他抬手,转而拉开了另一个抽屉。
里面是一件很熟悉的衣服,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裙,布料轻盈柔软,剪裁大胆。
“既然太太有此雅兴,作为丈夫,我责无旁贷。”
晏灼妤见他转身,手上还拿着那件赩炽衣裙,呼吸一滞,脑中浮现出一幕幕失控的回忆。
完了,大事不妙!
她殷勤地站起来,挽上裴未烬的小臂,轻拍以示安抚:“那个,我突然不累了,还是自己洗吧,洗完澡就陪你吃饭,怎么样?”
“不对,我还突然觉得食欲大增,能和你一起用餐了,咱们今晚吃什么?”
她试图转移话题,眼神心虚闪烁。
裴未烬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语气微凉,压着笑意:“我只是想检查衣物有没有受潮,看看需不需要送洗,倒是你,在怕什么?”
晏灼妤:“……”敢怒不敢言。
京北的天那么干,衣服好好放在柜子里,怎么可能会受潮!
她对着裴未烬假笑了一下,就装吧你。
“我哪有什么怕的,这不是也担心衣服嘛。”
裴未烬将衣服放回抽屉,意味深长道:“是啊,衣服就要常穿才不容易坏。”
“不过今晚怕是要让太太失望了,这衣服穿不得。”
晏灼妤盯着他关上柜门,这才安心地问道:“为什么?”
裴未烬声音冷淡,却与话语内容形成微妙的反差:“你生理期快到了,月经前后一周都要好好休养,做不了太过火的姿势,容易受伤。”
是关心人的话,但晏灼妤却被“过火的姿势”这五个字勾住了心神。
无数个限制级的动作浮现在她眼前。
浴室门都要关上了,她突然横插一手,把门挡住,小脸上是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和得了免死金牌后的放肆。
“老公,你说的这个过火的姿势,具体是指什么?”
晏灼妤说着话,手已经摸在裴未烬结实的腹肌上,一点点描绘着肌肉线条的走向,还顺着人鱼线扯了下他的短裤边缘。
她状似惊讶的捂嘴,又往下扯了一下,直到露出带着青筋的……
“呀,穿的还是我新买给你的内裤呢。”
裴未烬呼吸有些急促,胸肌也随之快速的起伏两下,他扣住晏灼妤的手腕,声线微哑,问道:“你明天什么行程?”
晏灼妤疑惑,这种时候聊工作是不是有些不应景了?
“没什么安排,就是些表演和声乐的课程。”
裴未烬点头,言简意赅:“好。”
“嗯?好?好什么好……”
晏灼妤还在疑惑,浴室门已经全部打开。
裴未烬微微俯身,掌心托在她大腿后侧,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儿单手抱起。
“啊——”
晏灼妤骤然失重,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双臂环上裴未烬的颈项,紧紧搂着。
“你干嘛!”
裴未烬轻笑,低头在她胸前落下一吻:“嗯。”
滚烫的气息扑洒在娇嫩的皮肤上,晏灼妤敏感的弓了下腰:“嗯什么嗯,你一只手抱不稳我的,快放我下来!”
“不是好奇吗,我教你一个不那么过火的姿势。”
裴未烬将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浇在两人身上。
晏灼妤的礼服裙贴在身上,唇红齿白,乌发凌乱,身姿曲线昳丽又艳靡。
她悬在空中,浑身上下只有他一个支点,胳膊和腿全都在发抖。
“你不是说要让我好好修养吗,怎么又骗人?”
裴未烬拉下拉链,金边裙摆又下坠了几分,眸中翻涌着雾色欲望。
“我轻一些,主要以教学为目的,你说停就停。还没抱着过吧,放松些,不然容易受伤。”
晏灼妤两只手搭在他肩上,想往上抬一下,却又被扶着腰按下。
三分钟后,她终是忍不住推拒:“停…我说停,你怎么不停呢?”
裴未烬吻上她的唇,水汽弥漫中,男人声音清晰可闻,悱恻缠绵:“不是这里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