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族人们已经聚集起来,欢送苍狼的侦察队和飞鸟带队去轮训的新老突击队,战鼓为他们壮行,粟多大叔和长老会为他们举行祝福的仪式。
“不是说明天出发吗?”郑云飞走到飞鸟面前,微笑地问。
“时间不等人啊!”飞鸟爽朗地笑着说,“他们尽快形成战斗力,我们高仓族就能早一日报仇!大家都等不及了。”
“是啊!”
“是啊!”
“是啊!”突击队员们都高声附和起来,看来最近的思想政治工作做的深入人心,战士们的心气都很高。
“好!战士们!族人们都会为你们向金鸡神祈祷,保佑你们安全归来。”郑云飞站上土台,挥手做起了动员。
“出发吧!”大手一挥,队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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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依然热火朝天,每一天族人们都繁忙而有序地根据分派任务进行着各项工作。
这天,谷仙向郑云飞和长老会请示开始播种的事情,因为后天就是春分日,是育秧的好时机。
粟多大叔于是召集了族人,在广场上『吟』唱起了祈祷生产的歌谣,在歌声中,几个族人穿戴着祝祷用的面具和画着各种条纹的服饰,边跳边步入广场,在广场内如醉如痴地跳动起来。
族人们跟随长老会的祈祷节奏,时而跳舞,时而跪拜,时而『吟』唱,祝祷仪式进行了整个上午,祈求今年的粮食生产丰收。
下午,谷仙几个负责农耕的首领在接下来,就进入了繁忙的育秧准备工作,晒谷、去杂、浸种、催芽等各道工序有条不紊。
种子上了秧盘,谷仙、草仙几个首领轮流值班,水稻育秧期间,正处于春寒料峭的阶段,气温变化无常,阴雨天多,寒流频繁,给水稻育秧带来了很多困难。几个人用尽各种办法,尽心尽力做好水稻育秧,确保了水稻苗足、苗壮。
在“冷尾暖头”时节,秧苗已茁壮成长,谷仙又安排族人们赶在晴天下地整地、『插』秧、拔除杂草,每一天梯田上秧苗的嫩绿都在扩展,好日子的憧憬已经展现在每一个族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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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劳累的族人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寨门外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叫门声。
很快,值岗的哨兵前来报告,让郑云飞到议事草棚处理紧急军务。
郑云飞睡眼惺忪地放开放在花儿身上的手,起身披上外衣,用手抹了一把,赶走些困意,走出了窝棚。
议事草棚里,飞鸟已经昏『迷』不醒,一根被敲断的木杆在飞鸟身上穿胸而过,年轻的生命危在旦夕。
郑云飞对飞鸟遭受的伤害十分意外和心痛,自古道“千兵易得,一将难求”,飞鸟是高仓部族目前难得的将才,在战斗中不但勇敢,还很有头脑,也很会带兵、练兵,甚至某些情况下,郑云飞更愿意把艰难的任务交给飞鸟。如果飞鸟牺牲了,对整个高仓族都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郑云飞严肃地询问者苍狼几个人在外面遇到的情况,很快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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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回到七日前,飞鸟带着三个突击队在苍狼的侦察队后面,行军中,穿『插』着各种作战战术的演练,新战士在老突击队战士的指导下进步的很快,各种隐蔽、战术穿『插』、箭阵和枪阵的配合、进攻、撤退等都开始磨合得比较顺利,新队员的战斗技能提高的同时,战斗的欲望和激情也愈发高涨。
这一路上向着巨蛇部落往城邦的方向行进,越靠近巨蛇部落,苍狼和飞鸟就越小心。
“就地隐蔽!”飞鸟在前面低声传令,手势也往身后一挥,霎时队伍就隐没在山林的灌木和草丛之中。
前面一队巨蛇部落的野人们一路走来,他们挥舞着巨棒、石斧在边走边拨动身边的草丛、灌木丛,看样子是来巡山的。
巡山的野人越走越近,他们并没有发现隐藏在山中的突击队员。
有几个野人停下脚步,蹲下来捡起几块石头,往隐藏突击队员的地方扔去,那里灌木或者草丛比较茂盛,他们这也算是火力侦察,后世的小鬼子就喜欢用这招。
这队野人有二三十人,他们也都停下脚步,观察草丛里的动静,不过样子都还挺悠闲的,在他们的心里应该不会认为附近有哪个部落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巨蛇部落来找不自在,敢来的都是嫌活得不耐烦的,从来都是他们欺负人,没有谁来欺负他们的。上次神牛部落的进攻,部落虽然有些损失,不过神牛部落和谷神部落的下场就是灭族。
草丛里的突击队员有的虽然被石头砸中,但是没有任何人发出声响,在高仓部族对战士的训练中,纪律一直都是严格强调的,而族人们在部族的生死压力面前,对这样的纪律约束也并不抗拒。另外,长老会的各种形式对战斗的宣传,也让战士们具备了更好的精神力量,在内在精神支撑下,外在的纪律执行就更加到位了。
野人们观察了一阵后,嘻嘻哈哈地走开了。飞鸟在观察确认后,从草丛后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在山路中间一招手,所有的突击队员都无声无息地聚拢过来,接着,大家都神情严肃地跟着飞鸟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这样的交会,路上已经发生了多次,战士们都按照训练的纪律要求,一次次地和野人们擦肩而过,而野人们也没有察觉到有这样的一支军队从他们的领地直『插』过去,一直到了之前鸡胸到达的位置。
“咕咕咕,咕咕咕”,一阵山鸡的叫声从前面的草丛传来,飞鸟躬身来到前锋战士探路的位置,蹲了下来,轻轻拨开草丛,往前看去,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在一块巨石后面。
“咕咕咕,咕咕咕”,又一阵山鸡的叫声响起,但是草丛里并没有山鸡的响动。
“咕咕咕,咕咕咕”,飞鸟也发出一阵山鸡的叫声,试探对面的反应。
“叽叽叽,叽叽叽”,对面传来了约定的暗号,应该是苍狼的侦察队。
“咕咕叽叽”,飞鸟进一步发出对接暗号后,巨石后面闪出几个谨慎的身影,正是苍狼几个,两个队伍在树林里会合了。
“情况怎么样?”飞鸟和苍狼坐在一起,低声问道。
“前面有一个从城邦过来的队伍,人数很多,我看有二百人,朝着巨蛇的老窝过去”,苍狼啃着一块山鸡腿,低声回答。
“离这里还有多远?”
“估计再过一阵就到了。”
“你觉得他们是城邦那边的?”
“八成是,嚣张的厉害!”
“怎么说?”
“一路打过来的,比巨蛇部落的还狠。”
“嘶~”,飞鸟不由得抽了口气。
“他们战斗力怎么样?”飞鸟接着问。
“不清楚,打的都是普通人,不过武器和巨蛇部落不太一样,他们好像也有长枪,不过比我们的短一些。”
“哦?”飞鸟摩挲着下巴。
“带头的地位好像很高,不知道感觉对不对?”苍狼自顾自地说。
“怎么说?”
“他们的打扮和武器都相当好啊,比我们的强太多了,每个人都是兽皮做的衣服,领头的那个是让人抬着走的,就没看见他走路。”
“有点意思。”飞鸟眼睛放光。
正在寻思着,前方传来了哨兵传讯的信号,队伍立刻隐蔽起来。
飞鸟和苍狼匍匐前进到山脊的脊背处,从草丛往外望去,山坡下有一片开阔的坡地,有一群身披兽皮的壮汉撵着许多惊慌失措的男女,这些男女在前面已经跑的脱力了,落在后面的,都被这些穿着华贵兽皮衣服的壮汉用巨棒、石斧打倒在地,男的被『乱』棒打死,或者被打断手脚,女的则大都拖到后面,用绳子串在一个队伍里,命运可想而知。
很快,这个追杀的队伍出现了一个由四个壮汉抬着的滑杆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坐在上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披着虎皮做的套头裳,头戴着一顶虎头帽,从额头两边分别垂下由白狐皮做的帽花,十分的华贵和派头。
这个中年男人,看着前面追杀的壮汉,十分兴奋地喊叫着,就像在欣赏一场十分赏心悦目的表演,每当逃难的人群有人被打倒,他都恨不得也下场搞几下。逃难的人往旁边逃去,他就在滑杆上大吼,
“这边,这边,你们都是死人啊!”
“追上去,追上去,杀了他们!快!快!”
“大勇奴,你不把他给我杀了,我回去剥了你的皮!”
“金苍,你还想不想要绿萍了,你把他杀了,回头我就把她给你做老婆。”
......
一阵阵的喊叫声中,不断地有人倒地,不断地有女人被抓获。
有几个女人在男人们的掩护下,已经跑到了山坡边上,那个滑杆上的男人已经带着几个人冲了过来,阻挡他们的男人都已经被打倒在地。
“哈哈哈,狼主,这个女的很漂亮哈!”一个冲在前面的壮汉高声叫唤起来,回头向那个领头的男人挥手。
“死开,死开,我自己看得见!”
“嘻嘻嘻嘻,美人啊,我喜欢”,那个叫狼主的领头人也冲了过来,『淫』笑着扑向满脸梨花泪的女子。
“嘶~”,麻布做的衣服被暴力撕开。
“不要啊!”年轻女人发出颤人心扉的求饶声从山坡下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