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气氛逐渐轻松起来。也许是酒精的麻痹作用,蜀郡感觉脑袋没那么疼了。王玲玲也知道蜀郡现在正在愁深城的那些事,虽然这些事似乎已经被蜀郡摆平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隐宗的事?”
“是啊,我现在最想把视频中那女的给碎尸万段!”蜀郡说到这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皮皮虾。
“我现在知道些眉目,你也知道我弟弟王少杰的事吧?”
“知道,王大少去夜店玩,结果被个小姐给搞了,人尽皆知,怎能不知道。”
“哎,我查了,奇幻原先那个总经理龙凌云和我弟弟有瓜葛,然后他身边那个叫冯瑶的秘书给他拱火,就这样,我弟弟就被做局给搞死了。而这个叫冯瑶的女人,我从警方那边得知,她隶属于隐宗,只不过属于隐宗里面最最最最最外围的人。”
“这个我听说了,你弟弟是真不容易,江湖上刚传言他洗心革面,就被别人搞了,真是可惜!”
王玲玲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哎,也怪他,也怪我,那天晚上要是我不同意他就好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人还是要往前看,你这边要是有什么线索,可要跟我及时分享噢!”
“那是肯定了!”
两人又碰了碰杯,这时,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对王玲玲说道:“玲玲,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王玲玲语气冷淡,“祁老板,有事吗?”
这位祁老板本名祁保彦,是d市搞土方的老板,背景雄厚,黑白通吃,云计算中心那里的土方就是他家接的。之前龙腾集团也和他合作过,他也是仗着家里的背景,到处沾花惹草,之前也曾追求过王玲玲,但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祁保彦似乎没听出王玲玲语气中的不悦,依旧笑嘻嘻地说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听说王叔叔也来了d市,我正好有个项目想和他谈谈,不如我们一起过去?”
“祁保彦,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了吧。”
祁保彦也不恼,把酒杯放在桌上,用手拍了拍蜀郡的肩膀,“小子,你快闪开,这里没你的事!”
蜀郡本不想参与王玲玲的私生活,但是这姓祁的却主动挑衅他,这顿时让本就有些烦躁的他更加烦躁。
“我要是不闪呢?你没看到我正和我的女伴吃饭呢吗?”
“你的女伴?”祁保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瞥了一眼精瘦的蜀郡,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也配做玲玲的女伴?”
蜀郡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说道:“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玲玲,你说呢?”
王玲玲心中暗爽,他没想到蜀郡竟然帮她说话,只不过,她表面却故作犹豫:“这个……”
祁保彦见状,以为王玲玲对自己还有意思,更加嚣张起来,“玲玲,别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跟我走,我带你去d市海星广场转转,那里今晚有演唱会。”
“是吗?”蜀郡突然站起身,一把搂住王玲玲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来这位祁老板很喜欢自作多情啊。”
王玲玲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顺势靠在蜀郡怀里,娇嗔道:“讨厌,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他走了?”
这一幕让祁保彦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王玲玲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
蜀郡搂着王玲玲,挑衅地看向祁保彦:“现在你明白了吗?玲玲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别再打她的主意。”
祁保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平时明面上的官员见到他都得尊敬地叫他一句祁总,道上的兄弟更是如此,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蜀郡一眼,“小子,你有种!你等着,”转身离去。
看着祁保彦落荒而逃的背影,王玲玲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蜀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蜀郡一把推开怀中的王玲玲,“随他意!深城的事搞得我都很无所谓了。”
王玲玲娇喝一声,“你干嘛!我都是对你好,可别没怪我好心提醒过你,那个人叫祁保彦,d市做土方的,黑白通吃,手底下可不简单!”
“管他是什么玩意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随时奉陪!”
被祁保彦这么一搞,俩人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吃下去,蜀郡找了个借口便和王玲玲道别,原以为能从王玲玲嘴里套出些线索,结果什么都没等到。但话也不能这么说,至少,蜀郡现在是知道了,他现在有两个仇人,一个叫隐宗,一个是饶国斌。
出了酒店,蜀郡准备去停车场找自己的车,几个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拦住了他。领头的那个,脖子上纹着一条狰狞的蜈蚣,几乎要爬到下巴上,此人是祁保彦手下八大打手之一的唐松。
“小子,我们祁总想请你喝杯茶。”唐松瓮声瓮气地说,同时示意身边的几个手下准备动手。
蜀郡嗤笑一声:“祁保彦?他请我喝茶?我怕他这茶里有毒。”
唐松脸色一沉,“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吧!免得我们兄弟几个动手,伤了和气。”说着,那几个手下便围了上去。
蜀郡自从上次在K市训练完之后,还没经历几次实战,眼看现成的锻炼机会,错过了那就可惜了。
他率先踢出一脚,正中唐松的小腹,唐松闷哼一声,蹬蹬蹬后退几步,捂着肚子弯下腰。
“就这?”蜀郡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祁保彦就派了你们这些货色来?”
唐松强忍着疼痛,直起身子,恶狠狠地盯着蜀郡,“小子,你找死!” 他大手一挥,“一起上,废了他!”
其余几个大汉一拥而上,蜀郡不慌不忙,灵活地闪躲着他们的攻击。这些人的招式在他看来,简直漏洞百出,慢得像蜗牛爬。他抓住一个空隙,一记扫堂腿将其中一人绊倒,紧接着一个肘击,狠狠地砸在另一个人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