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黑袍尸体,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标志性的东西,化掉尸体,凤云昔徒步离开。
能够沉着冷静应对这样的高手击杀,只怕对方也没有想到,他们派过来的高手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中竟是这般不堪一击。
凤云昔细想了一下,自己在京都之内的冤家。
这么一想,还真的有不少。
随即苦笑一声,迈开更快的步伐。
一部分是自己,一部分是有夜王府的原因。
这是凤云昔的猜测。
几名高手一去不回,让背后的人左右等着不见回应,恼怒异常。
此人正是姜永羲。
“啪”的一声响,姜永羲得到消息,一张脸寒成冰块。
那些黑袍人还是他借用了三皇子的,现在人突然消失不见了,让他怎么向三皇子交待?
姜家支持三皇子,也是明里暗里的事了,所以借用三皇子养出来的暗卫,自然没有话说。
只是现在人突然莫名奇妙的没有了,这让姜永羲脸色铁青发紫。
“这个千棠当真厉害呐,是我低估了对方,这样也杀不死她。”
姜永羲边说边笑,脸上阴沉沉的。
姜永羲身边随从恭敬的继续说:“大少爷,会不会是夜王府的人出手了?以她一个女人的柔弱,怎么可能面对三皇子的几大高手而毫发无损?”
对于这样的怀疑,姜永羲也是有的。
不敢再等下去,起身吩咐:“备车,我要去一趟三皇子府。”
“是。”
很快,姜永羲进了三皇子府。
府内早有人等着姜永羲了,一路引着进入正院。
三皇子萧澈看到姜永羲慢慢的将手中端着的酒杯放下,旁边放着一盘棋,另一只手中捏着白子在研究着下一步棋。
姜永羲深深的一揖,“三殿下!”
“事情办妥了?”
“这……”
姜永羲脸上一片苍白,不知怎么回答。
萧澈看到这,脸上有了些凝重,“看来你没办成事,本殿的几大高手都差使给你了,你却得到这样的结果,你让本殿很失望。”
“请殿下责罚!”姜永羲连忙跪地请罚。
“罚你,本殿的人就能回来了?”萧澈重重的将棋子拍在桌上,打乱了之前的布局。
“这,这……”姜永羲汗如雨下,脸刷地惨白。
“枉本殿对你能力十分的信任,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替本殿折损了人手,”萧澈冷冷一哼。
“请殿下再给我一个机会,一定能给殿下办成事。”
姜永羲伏在地上,不敢喘大气。
“本殿最近与皇兄斗得太过,父皇已经很不高兴了,前几日找本殿训话,你可知他说了什么!”
萧澈想到无情的父皇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片凄凉。
他竟然说,就算只有一个儿子,皇位也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太子和他都不会是皇位的人选,这让萧澈怀疑皇帝在外面有了什么私生子之类的存在。
他派人寻查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无所获。
于是,他的视线就定在了夜王的身上。
如今夜王势大,行事乖戾,父皇对此人又没有一次下过狠手。
算了算夜王的年纪,也不像是自家父皇的私生子,确实是秦将军的儿子无错。
秦将军战死,秦慎微又屡次立战功,被封为异姓王。
本朝的异姓王实在不少,也是几十年前的王朝余留的大众势力,搞得整个王朝乌烟瘴气。
那时期的混乱,留到现在想要查找些什么,很不容易。
萧澈派人查,自然是查不到最根本的原因。
“殿下?”
见萧澈神情悲涩,不由大惊。
萧澈重重闭眼说,“本殿现在不想再见你,滚吧。”
“殿下……”姜永羲跌坐在地上。
“你出手要那女人的性命,失败之后,你可预料到夜王的报复。”
“殿下……夜王根本就没有证据。”
萧澈苦笑:“夜王需要证据吗?他要谁死,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姜永羲一脸灰败的盯着萧澈。
萧澈却说:“本殿会处理,但这之前,你就别出来搅事了。”
“多谢殿下!”姜永羲大喜过望,连声感谢,心中恨极了凤云昔。
他定要这个女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回到家中的凤云昔将身上的这身衣裳脱下烧掉,再进了后院处的一个临时搭起的马棚。
那匹黑马此时正悠闲的打着响儿,有脚步声移动,那马耳朵一动,抬起马头看过来。
一双黑到极致的马眼令人心惊!
黑里跳着妖异的诡光,仿佛是通了灵的妖魔!
凤云昔很满意的笑了,“再驯你几日就可以自由了。”
黑马发出低低的声音,脑袋向着凤云昔的方向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凤云昔伸手摸了摸马头,眼中散发着笑意。
钱七过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惊疑不已。
这匹黑马刚刚回来时并没有此时壮实,经过凤云昔的一番喂养,不仅能吃得懂凤云昔的意思,还能做一些平时那些马不能做的动作。
要不是亲眼所见,钱七都怀疑这匹马是不是被妖精附体了。
“千棠,骓阳城的白家来人了,说是请你出诊。”
“白家请我出诊?”
凤云昔想起当初一起来京都的还有白家人,半路碰到,正好从山匪手中救过他们一命。
自己在京都之内开药堂,他们想必也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