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成功迈出了计划的第一步,那么接下来便是马不停蹄地奔赴下一站。”年轻人喃喃自语道,话语刚落,他便如同鬼魅一般闪身走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里。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缓缓从那里踱步而出,此人与之前的年轻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嗯……让我好生思索一番,也不知道凌青月现在究竟在忙些什么?而此时此刻显然还未到与林凡相认的最佳时机。罢了罢了,如此一来,接下来我唯有先去柳雷府上动点手脚了。”洪黄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微微抬起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似乎在心中谋划着一场惊天阴谋。
稍作停顿之后,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双手,仔细地整理起身上那件早已备好的下人服饰来。
这件衣服的质地看上去颇为粗糙,想来定是经过了漫长岁月的磨砺所致;其原本鲜艳的颜色也因历经风雨的洗礼而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但恰恰就是这样一身朴素至极的装扮,完美地契合了他此刻所需要扮演的卑微身份。
紧接着,洪黄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索出一张薄如蝉翼般的面具。这张面具虽然看似轻薄脆弱,但其制作工艺却是精妙绝伦,令人叹为观止,面具之上精雕细琢着各种繁复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
他轻轻将面具覆在脸上,手指沿着脸颊的轮廓仔细贴合,每一处褶皱都被抚平,随后又从腰间的小囊中取出易容膏,在眼眶、鼻梁和下巴处巧妙涂抹,并用食指与拇指轻轻按压、塑形,不多时,一个饱经风霜、平凡无奇的老仆面容便呈现出来。
随后面具微微发光,紧接着洪黄就在一瞬间变成了仿佛被生活重担压弯了腰的老仆。
进入城主府,洪黄凭借着此前无数次暗中窥探绘制而成的详尽布局图,在这犹如迷宫般的建筑里悄然潜行。
城主府内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回廊曲折蜿蜒,巡逻的守卫不时穿梭其间,每当遇到守卫巡逻队,洪黄便瞬间低下头,放缓脚步,恭顺地站在一旁。
他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刻在脸上一般自然,然而,他的眼神却在低垂的眼睑下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在眼底一闪而过。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庭院角落,此处杂草丛生,仿佛被遗忘的角落,罕有人至。
洪黄谨慎地停下脚步,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潜在的威胁后,他迅速蹲下身子,动作敏捷而轻盈,如同一只觅食的野兔。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精致的铲子,这铲子的刃口在阴影中闪烁着微弱的寒光。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起来,每一下动作都轻之又轻,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铲子铲起的泥土,他都用手轻轻接住,缓缓放在一旁,尽量不让其散落,以免留下痕迹。
挖了约半尺深后,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密不透风的包裹,解开包裹的绳结,里面露出几封密信和一些带有魔血教独特标记的物件。
密信的纸张微微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上面的字迹是用一种特殊的、透着神秘气息的墨水书写而成,仿佛隐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些魔血教的物件则是一些造型奇特、充满诡异气息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扭曲而神秘,还有一块绣有魔血教符文的锦帕,锦帕的丝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微的光芒。
洪黄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入坑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后,他用土仔细掩埋,每回填一铲土,都要用手压实,确保地面平整如初。
接下来,只见他动作娴熟而沉稳,宛如一位经验极为丰富、深谙园艺之道的资深园丁一般。
他先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目光如炬,迅速扫过四周,然后精准地挑选出几块大小适中、形状各异的石头,以及几株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杂草。
凭借着自身对于自然环境那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他开始精心布局起来。
每一块石头的摆放位置都经过深思熟虑,或横卧于地,或斜倚草丛;而那些杂草更是被他巧妙地安插其中,有的作为点缀,有的则用于遮挡关键部位。
如此一来,原本略显突兀的掩埋之处竟在眨眼之间就变得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天衣无缝,即便是最细心之人恐怕也难以察觉这里曾经有过任何异样。
待完成这一系列精妙绝伦的操作之后,洪黄缓缓直起身躯,拍了拍手,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随后,他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城主府的茅厕方向走去。
抵达目的地后,他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无人注意到自己,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个神秘的储物袋,并从中取出另一件令人瞩目的法宝——隐身风衣。
这件隐身风衣通体漆黑,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洪黄轻轻抚摸着风衣的面料,感受着它那独特的质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卸下了之前所装扮成的老仆人模样,手法熟练得如同变戏法一般。转眼间,一张全新的面容便呈现在眼前。
完成易容之后,洪黄迅速将那件隐身风衣披在了身上,刹那间,他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模糊身影。
最终,借助隐身风衣的神奇力量,洪黄成功地从戒备森严的城主府内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虽说目前尚不清楚这般做法究竟能否达成预期的效果,但好在并未耗费我过多的精力。况且世事难料,说不定在半年之后,此举当真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呢!”洪黄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加快脚步融入了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