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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无常勾魂(三九) 小叮当身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县衙后堂那宁静的东厢房内却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只见身材魁梧、满脸怒容的谭林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死死地掐住了司徒飞那纤细的脖颈。而被扼住咽喉的司徒飞,则面色涨红,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挣脱谭林那犹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掌。

在一旁,心急如焚的小萨子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阻止这场暴行。然而,他那瘦小的身躯和微薄的力量与谭林相比简直是蚍蜉撼树。尽管他拼尽全力去拉扯谭林的手臂,甚至不惜用身体去撞击对方,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此时此刻,门外一群惊慌失措的衙役们只能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望着屋内紧张激烈的一幕,却始终不敢贸然上前。要知道,屋内的两人身份皆是非同小可——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内厂副指挥使,另一个更是尊贵无比的三皇子!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他们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

与此同时,众人也清晰地听见了谭林口中不断叫嚣着自己乃是少主。可这些衙役们从未亲眼目睹过少主的真容,对于谭林所言自然也是半信半疑。一方面,他们担心若是轻信了谭林的话语,贸然出手相助,万一事后证明谭林并非真正的少主,那么自己必将遭受严厉的惩处;另一方面,如果对眼前的情况置之不理,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一旦三皇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同样难辞其咎。因此,这些衙役们个个心怀忐忑,进退维谷。

过了片刻,眼见局势愈发危急,小萨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猛地回过头来,狠狠地瞪向门外那些畏缩不前的衙役,大声呵斥道:“喂!你们到底还算不算人呐?里面这位可是堂堂的三殿下啊!你们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遭此毒手而无动于衷呢?还不快进来帮忙!”说着,小萨子再次扑向谭林,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拼命地往外扯。但无论他怎样努力,谭林依旧牢牢地掐着司徒飞的脖子不肯松手。

见此情形,小萨子急得满头大汗,他一边继续用力拖拽着谭林,一边冲着门口的衙役们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难道你们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个疯子所说的鬼话吗?他不过就是区区一个谭林罢了,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少主!赶快进来救救我们家三殿下啊!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啦!”

此时此刻,县衙后堂东厢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众衙役们面面相觑,心中仍在苦苦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向前冲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愤怒且焦急万分的小萨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左瞧瞧、右看看,目光最终锁定在了桌上摆放的一把精致茶壶之上。只见他二话不说,伸手抄起茶壶,使出浑身力气朝着谭林的头部狠狠地砸了过去。

谭林显然没有料到小萨子竟敢如此大胆,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下意识地松开了双手。趁此机会,三殿下用力一推谭林,然后慌不择路地向着门口狂奔而去。眼见三殿下就要成功逃脱,小萨子也急忙转身准备跟着一起跑出门外。然而,就在此时,谭林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瞬间回过神来,伸出大手一把揪住了尚未完全逃出房间的小萨子。

只见谭林满脸狰狞,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对着小萨子吼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畜生,我可是堂堂少主,你竟然胆敢出手殴打于我!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厉害!”说罢,他扬起手掌,眼看就要重重地扇向小萨子那张稚嫩的脸庞。

就在这危急时刻,门口的司徒飞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当他亲眼目睹小萨子因为想要营救自己而被谭林死死抓住的时候,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毫不犹豫地迅速从门口一名呆若木鸡的衙役手中夺过锋利无比的钢刀,一个箭步冲到谭林面前,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你这样心狠手辣之辈怎么是我的大哥?快快放开小萨子,否则......否则……”

然而,面对司徒飞的威胁,谭林不仅毫无惧色,反而冷笑一声,然后抬起手毫不留情地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小萨子的后脑勺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可怜的小萨子顿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紧接着,谭林缓缓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司徒飞走了过来。同时,他用挑衅的口吻说道:“否则怎样啊?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啊!来啊,你来啊,有胆子就朝这儿捅一刀试试!”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

此时此刻,司徒飞惊恐万分地望着步步紧逼的谭林,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每向后挪动一小步,他心中的恐惧便增添一分。时间仿佛凝固一般,短短片刻却让司徒飞感觉如度年如日。

突然,一声清脆而响亮的“住手”从远方传来,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正快步走来一群人,为首之人正是二皇子司徒睿。见到司徒睿现身,众人原本高悬的心终于落回肚里,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不少。

没过多久,司徒睿一行人便抵达了东厢房门口,他们一眼就瞧见了倒卧在地、生死不明的小萨子。而此时,谭林也注意到了司徒睿等人的到来,脸上顿时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之色。

司徒睿见状,连忙向司徒飞招手示意其赶紧过来。待司徒飞到了近前,司徒睿满脸怒容地转头直视着谭林,义愤填膺地质问道:“谭林,你是不是疯了!他可是堂堂的三殿下啊!你竟敢如此以下犯上,莫非当真不怕掉脑袋不成?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三殿下动手?”

面对司徒睿的斥责,谭林不仅毫无惧色,反而怒吼回应道:“司徒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告诉你,今日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将你们斩草除根!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你们大哥——司徒云!为了确保皇位能够稳稳落入我的手中,我必须除掉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而你,司徒睿,你的声名远扬,甚至比我更得人心。你简直就是我登上皇位最大的绊脚石!今天,我定要先拿你开刀!”

司徒睿等人听到这话后,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满脸都是惊愕之色。而恰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谭林。

说时迟那时快,赵莹莹眼疾手快,立刻高声呼喊:“睿哥,小心啊!”她的话音未落,司徒睿已然展现出惊人的反应速度,只见他身形猛地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灵活地避开了谭林那凌厉无比的一击。与此同时,司徒睿怒目圆睁,对着谭林大声怒吼道:“给我住手!我看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居然还敢口口声声自称是我的大哥?”

一旁的司徒飞见状,赶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对司徒睿说道:“二哥,依我看这家伙铁定是发疯了,咱们可不能轻易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司徒飞的话语刚落,赵莹莹便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没错!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当今的少主人根本就不懂武功,更别提会骑马这种高难度的技艺了。而且,就算不论这些,单从外貌上来看,少主人也绝对不可能长成你这般模样呀。所以说,这人八成是脑子坏掉了,才在这里信口雌黄呢!”

此时的谭林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众人的话语一般,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疯狂与决绝。紧接着,他再次咬紧牙关,恶狠狠地朝着司徒睿猛扑过去。面对如此情形,司徒睿也是别无选择,只得奋起迎战,与谭林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斗。

两人你来我往,拳掌相交,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随着战况愈演愈烈,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门外宽敞的庭院之中。在这场激战当中,司徒睿一边出手还击,一边继续冲着谭林喊道:“谭林,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强词夺理、百般狡辩了!我大哥他从来就不曾修习过任何武艺,而且长相也与你大相径庭。因此,你休要在此继续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就在同一时刻,县衙后堂那高高的房顶上,昆仑二老正静静地蹲伏着,目光紧紧地锁定下方庭院里正在发生的激烈打斗以及其间夹杂着的对话。他们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困惑之色,心中充满了疑问与不解。

要知道,这两位老者虽然久历江湖,但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却是一无所知。直到此刻,当他们听到庭院中传来的声音时,才突然间意识到,原来此人竟是尊贵的二殿下!想当初,他俩仅仅只是见过少主而已,至于二殿下本人,他们可是从未谋面。然而,二殿下却因自身丰富的阅历,又从其父皇那里获知了有关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昆仑二老之事,并能够轻易地将他们辨认出来。

此时,昆仑二老之中的司马仑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思索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啊,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少主无疑!”一旁的凤昆尘听闻此言,也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是啊,确实感觉非常耳熟呢。”

两人沉默不语,各自陷入沉思当中,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过了一会儿,他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彼此对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如今身处东宫的那位少主又究竟是谁呢?”

凤昆尘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老弟啊,咱俩在这江湖之上闯荡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清正廉洁、光明磊落的名声。若是此事处理不当,恐怕最终会沦为整个江湖的笑柄,甚至背负上千古骂名,成为我们一生都无法洗刷掉的耻辱啊。”

司马仑听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大哥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前去拜见国主吧,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也好解开这重重谜团。”于是乎,二人当即下定决心,身形一闪便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莹莹眼见着他们僵持不下,迟迟没有分出胜负,心中暗忖: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于是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靠近谭林,趁着其不备,猛地出手一击,直取谭林要害。只听得一声闷哼,谭林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赵莹莹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转头看向司徒睿说道:“我说睿哥啊,你到底要和这家伙纠缠到什么时候?别忘了咱们可是身负重任呐!哪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他耗着?依我看,还是赶紧把他打晕捆起来妥当些,等咱们把傅婉清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再来慢慢收拾他也不迟嘛。”

言罢,赵莹莹朝着一旁的衙役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前将谭林捆绑起来。那些衙役们自然不敢怠慢,立刻遵命行事,七手八脚地将谭林五花大绑,抬进了偏房之中安置好。

紧接着,赵莹莹又走到司徒飞身旁,轻声安慰道:“三弟别怕,都已经没事啦。从今天起,你就跟着二哥二嫂好了,保证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听到这话,原本惊魂未定的司徒飞渐渐安定下来,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赵莹莹的安排。

与此同时,赵莹莹也不忘叮嘱那些衙役要好生照看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小萨子。

这边安顿停当后,司徒睿转过头来对着傅婉清言道:“倘若你能早些现身,我们又何必费这般周折去挖出骸骨来加以研究呢?不过既然如今你已然出现,若是你肯坦诚相告,那么我们会先将骸骨妥善安葬,而后再静心聆听你所要说之事。不知意下如何?”

傅婉清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意,轻声应道:“如此甚好,那就烦请诸位先行将骸骨安葬吧。”语毕,众人便携带着那具骸骨,一同前往原先挖掘之处,准备让它入土为安......

京城东宫,宏伟而庄严,阳光洒落在朱红色的宫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卫宸身着重甲,步伐沉稳地朝着东宫缓缓走去。

没过多久,当他即将推开大门之时,忽然听到从大殿内传来阵阵低沉的交谈声。出于好奇和职业习惯,卫宸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起来。只听得大殿中的司徒云正与两名侍卫说着话。

只见司徒云一脸严肃地看向面前的两人,开口问道:“你们皆是我过命的拜把子兄弟,因此,于我而言,最为信任之人便是你们。那么,现今咱们究竟拥有多少可供调遣的兵力呢?”

其中一名侍卫名叫钱风,他向前一步,抱拳躬身回答道:“大哥,经过详细统计,目前我们能够直接调动的兵马共有三个兵马司。”

听完这个数字,司徒云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甚好!甚是不错啊!然而,此事仍需加紧办理,务必尽快将剩余的两个兵马司也争取到我方阵营中来。待到那时,所有兵力皆听从我的号令,一同杀向内廷,逼迫司徒玉龙退位让贤。如此一来,尔等便是开国之功臣,定能获封领地、裂土封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另外一名侍卫甄余忠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大哥,那卫宸呢?他可是咱们兄弟当中的一员啊!想当年,咱们可都是从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打小一块儿玩耍长大。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打算通知他过来吗?”

听到这话,原本还面带笑容的司徒云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重地看着俩人,语气低沉地说道:“卫宸这个人嘛……虽说他和咱们一样,都是那个村里走出来的,但眼下这种关键时刻,说实话,我心里对他总是有些不太放心。”

一旁的钱风闻言,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大哥,依小弟之见,卫宸这人其实挺不错的。尽管平日里他沉默寡言,不太爱说话,但做起事来却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而且如今咱们正急需人手帮忙,大家又都是同村的兄弟,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是因为这点疑虑而不让他参与进来,恐怕会让其他兄弟们感到心寒啊!”

甄余忠听了钱风的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并向司徒云拱手行礼附和道:“钱风说得对啊!大哥,您想想看,卫宸他从小到大一直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这一点咱们大伙儿都清楚得很。所以,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个去怀疑他的忠心和可靠性。小弟我也认为他绝对靠得住!”

司徒云站在那张雕花精美的案桌前,眉头微皱,双手背在身后,脚步不停地来回踱步。他时而停下,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时而又继续走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道:“嗯,此事确实颇有道理。这样吧,你们二人暂且先行返回,此时卫宸替我监视司徒玉龙的一举一动。待他归来之时,我自会将咱们之间的计划告知于他。不过,有一点千万要记住,那就是你们务必要守口如瓶,绝对不可泄露半点风声出去,明白了吗?”

钱风和甄余忠听后连忙恭敬地拱手作揖,表示领命。两人齐声应道:“属下遵命,请少主放心!”说罢,他们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就在此时,谁也没有留意到,原本应该在门外负责监视的卫宸不知何时早已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地跑到了远处。只见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认无人察觉之后,这才又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着。

没过多久,当卫宸走到门口时,正好与刚刚出门的钱风和甄余忠碰了个正着。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微微点头示意打过招呼后,卫宸便迈步踏入了大殿之中去面见司徒云……

与此同时,在京城皇宫的上空,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正振翅高飞。它犹如一道闪电般从宫殿的一侧急速掠过,径直向着内廷飞去。眨眼间,这只白鸽便稳稳地落在了御书房外的窗台上。而一直在屋内守候的小太监眼尖得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只突然到访的白鸽。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轻手轻脚地快步走到窗台前。

随后,小太监动作娴熟地伸手捉住白鸽,并小心翼翼地从其腿部取下了绑着的纸条。紧接着,他再次放轻脚步,转身回到御书房书桌前。只见他恭恭敬敬地双手高高举起那纸条,低头禀报道:“陛下,白鸽来了!”

司徒玉龙缓缓地放下手中奏折,伸手接过纸条,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

当目光扫过纸条上的文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双眼瞪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只见他嘴唇微颤,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什么?京城的三个兵马司竟然附逆于他?这……这实在是令朕始料未及啊!”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司徒玉龙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紧皱眉头,开始在心中反复思索着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和应对之策。

沉思片刻之后,司徒玉龙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向面前的小太监,沉声道:“去,传忠义侯速速进宫面圣!”

“遵命!”小太监不敢有丝毫怠慢,应了一声后便匆匆转身离去。

另一边,司徒睿等人在历经艰辛后终于成功地安葬好了那具骸骨。此时,夕阳西下,余晖如血,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众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回到了县衙。

一进入县衙,司徒睿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直奔书房而去。因为他们深知,还有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处理——聆听傅婉清讲述事情的经过。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傅婉清环视了一圈在座之人,然后开口问道:“二殿下,不知您是如何知晓这场火灾并非单纯的意外失火呢?还有,又是怎样得知我的存在的呢?”

司徒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其实,这一切还要从当年的卷宗记录说起。我们仔细查阅了相关资料,发现其中存在着几处颇为可疑的地方。比如说,据记载,你们所居住的四合院原本建造得极为坚固完善,但最终却是在邻居家孩子不慎玩火引发火灾之时,迅速蔓延成熊熊大火。更奇怪的是,尽管当时有人亲眼目睹了火势的发生,然而由于火焰太过凶猛,竟无人能够靠近施救。再者,无论孩子们如何玩耍嬉戏,以贵府平日里严密周全的防火措施而言,绝无可能如此轻易地被一点小火苗引燃,并且在短时间内发展成为无法控制的大火。基于以上种种疑点,我们才推断出此次火灾绝非偶然事件。至于如何得知姑娘您的身份嘛……这说来也是机缘巧合。”

赵莹莹接过话茬说道:“首先呢,便是你遗留下的那块腰牌,这才让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名为傅婉清的人身上。一开始的时候啊,我们压根儿没有把你跟这件事情联系起来,只是单纯地认为你可能与县衙地道里的那具白骨有所瓜葛罢了。然而后来,当我们着手调查无常勾魂一案时,却意外地发现冷雪脸上的伤疤竟然是假的!紧接着,我们又根据作案动机以及所查到的关于你的档案资料相互对照分析之后,再加上小叮当对你似乎有着那么一点儿模糊的印象,如此一来二去,慢慢地便开始怀疑起你来了。哦,对了,话说回来,冷雪跟你到底是啥关系呀?还有这个小叮当!”

傅婉清先是用一种充满慈爱与怜惜的目光温柔地看了看小叮当,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既然如今你们都已经知晓我尚且在世,或许也应该能够猜到一些情况吧。其实呢,冷雪啊,她曾经可是我身边最为贴心的丫鬟!不过呢,就在当年出事的那天,她恰好外出替我购置胭脂水粉去了,也正因如此,她才侥幸逃过一劫!至于小叮当嘛……她……她是我的女儿。”

“什……什么?小叮当居然会是您的女儿?”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愕不已,纷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傅婉清。

就在此时,司徒飞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猛地回过神来,大声嚷道:“且慢!您刚刚说小叮当乃是您的女儿?可是据我们所知,您的爱女不是已经在那场熊熊烈火之中不幸殒命了么?难不成……您还有其他女儿不成?”

傅婉清泪眼朦胧地凝视着小叮当,那目光饱含着无尽的慈爱与哀伤;而小叮当则满脸惊愕地望着傅婉清,嘴唇微张,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沉默片刻之后,傅婉清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我此生仅有一女,便是那个在火海中香消玉殒的可怜孩子。至于小叮当……实则是因为冷雪听闻我女儿离世的噩耗,心生怜悯,便将她自己的亲骨肉过继于我,以慰藉我失女之痛。”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场众人皆是瞠目结舌、惊诧不已。尤其是赵瑞祥,只觉得脑袋里一阵轰鸣,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他使劲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满心狐疑地问道:“等一下,那么说到底,小叮当真正的生母究竟是谁?”

傅婉清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解释道:“事实上,小叮当的生身母亲正是冷雪无疑,而我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干娘罢了。”

听到这里,小叮当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亏得站在一旁的赵瑞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的确,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突如其来的真相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承受,哪怕只是短短一瞬间,也足以令人感到天旋地转、不知所措。

就在这一刻,小叮当眉头紧蹙,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嘴里小声嘟囔着:“我……我,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冷雪肯定就是我的娘亲呀,我们俩相处得那么融洽,脾气相投,关系又好,什么话都能聊到一块儿去,连性格都是那么契合。可是,可是她却残忍地告诉我,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说到这里,小叮当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悲伤情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

站在一旁的赵瑞祥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连忙轻轻地拍打着小叮当的后背,试图安抚她那几近崩溃的心情。然而,小叮当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痛苦之中,对于赵瑞祥的安慰毫无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小叮当突然抬起头来,用充满愤怒与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傅婉清,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你为了报一己之仇,竟然不惜害死我的娘亲,还逼迫她不认我这个女儿!现在好了,我的娘亲离我而去,我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人!我恨透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话音刚落,小叮当一边用手胡乱地擦拭着脸上不断流淌的泪水,一边转身朝着屋外狂奔而去。

赵瑞祥被小叮当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来不及多想,急忙拔腿追了上去,并大声呼喊着:“小叮当,小叮当,你别跑这么快,等等我啊小叮当!”

傅婉清那美丽的眼眸之中噙满了泪水,她呆呆地望着小叮当飞奔而去的背影,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小叮当方才所说的那些话语。渐渐地,泪水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仿佛也在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自责。

\"对……小叮当她说得没错……\"傅婉清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呢喃道,\"我,我真的是个坏女人……我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干娘……\"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就在这时,赵莹莹快步走到傅婉清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姐,别太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啊。毕竟你可是堂堂的大小姐,而冷雪只是个丫鬟而已。咱们给小叮当一些时间,让她慢慢地去接受这个事实吧。我相信,以小叮当的聪慧和善良,她迟早会明白你的苦衷,理解你的一片真心的。”

紧接着,只见傅婉清那微微颤抖着的玉手,轻柔而缓慢地伸向了自己的面庞。随着她手指的轻轻动作,那层遮掩住面容的神秘面巾被一寸寸地揭开。此刻,傅婉清的心中仿佛有一块沉重的巨石悄然落地,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阴霾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畅快。毕竟,这层面巾对于她而言,不仅仅是一层简单的遮蔽物,更是一道束缚心灵的枷锁。如今,她终于鼓起勇气将其摘下。

当司徒睿等人的目光落在傅婉清的脸上时,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在那张原本应如春花般娇艳的脸庞之上,赫然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烧伤疤痕!那疤痕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蜿蜒爬过她白皙的肌肤,破坏了原有的美感。仅仅只是远远观瞧,便能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痛苦与折磨,更难以想象当初身处火海之中的傅婉清该是经历了怎样一番撕心裂肺的煎熬。

目睹此景,一旁的赵莹莹连忙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住傅婉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姐,不要想太多啦。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要向前看呀。而且,我相信小叮当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给她一些时间,让她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说不定她最终还是能够理解并接受你的呢。”说罢,赵莹莹还温柔地拍了拍傅婉清的后背,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给她一丝温暖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