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卫寰立即又回来跪下!
皇上也不是不会反悔啊!
“你要告老还乡,朕答应了!”
“是,陛下!”
卫寰嘴上不敢说,心头却实在有些不爽。
你这是说变就变啊!
“不过我不是让你真的回去养老,你还早着呢!”
刘衍似乎看出了卫寰的猜疑。
但卫寰也不敢问。
“你三个儿子怎么样?能带兵么?”
“回陛下,臣的三个儿子从**武,熟读兵书,并无多少实际作战经验!”
卫寰老实地回答。
“这样闲着也不是事,万一什么时候要用兵?你让他们纸上谈兵么?”
“陛下,臣不懂陛下的意思!”
卫寰隐约猜到刘衍有大事交代。
“苏州军屯的事怎么样?训练这些有没有跟上?”
“陛下,臣遵照陛下旨意,苏州将士的训练一刻也不敢松懈!”
原来是这样,卫寰松了口气。
这不是惩罚好吧!
“那就好!你回去看看,顺便带着你三个儿子训练训练!”刘衍点头。
“陛下,是有事发生吗?”
卫寰问道。
“有备无患!”
刘衍没有明说。
“陛下,臣直言,是镇北王他们吗?”
卫寰猜到这事有九成和他们有关!
“你心直口快,是福也是祸啊!”
刘衍叹了口气。
“是,陛下!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故臣知无不言,请陛下原谅!”
“你不要为我,你记住你的身份,要为我的儿子,为这个我们一起打下来的景朝江山!”
刘衍敲了敲桌子。
“是,臣时刻谨记,一刻也不敢忘记!”
“近日水灾,有人借机蠢蠢欲动!不过目前尚看不清主谋是谁?”
“陛下,恕臣直言,这事肯定是镇北王借机生事!”
“为何是他?难道不会是其他人吗?”
刘衍反问。
“镇北王的性格,极度护短,当初太子智慧未启,他尚可等候更好的时机!若陛下有事,他必然扶宋王上位!”
“这话也只有你北阳公敢说啊!”
刘衍点点头。
“陛下,如今太子太子智慧已开,宋王已无任何登大位的希望!给太子的时间越多,对宋王越不利,那就只有提前进行武力抢夺了!”
“对,你说的有理,但是,宋王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骨肉相残!”
“陛下宅心仁厚,但若是宋王登了这大位,想想太子的下场吧!恐怕宋王不会有那么的好心肠!”
卫寰完全口无遮拦地说道。
“我知道,宋王从小跟着皇叔,难免心胸狭窄,做事欠缺,却又心比天高!”
“陛下,务必早做准备,切不可大意!”
卫寰再次提醒。
“朕已有准备,镇南王、平西王、信阳王他们已有旨意在身,但此事事关重大,朕也担心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刘衍只要一说,卫寰自然就很明白。
事情的大概是个什么样子!
“陛下,是要臣立即去召集苏州将士么?”
“暂时不用,他们是大景朝最后的堡垒,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妄动!”
“是,陛下!”
卫寰答应着,心头也知道大事即将来临。
“苏州征东将士如今有多少人?”
“陛下,十六至二十岁八万人!二十至二十五岁五万人,二十五至三十岁七万人!三十岁以上多是将官,仅有一万人!”
卫寰的数据已经很细致。
刘衍点点头:“看来这些年军屯,青壮年增长不少!”
“是,陛下,苏州土地肥沃,连年丰收,所以人口增长极快,若有需要,尚有十余万四十岁以内的男子,可立即编入军中作战!”
“这些年,虽然东部无战事!但你还是时刻准备,朕很欣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陛下,臣时刻不敢忘陛下教诲,只愿四海升平无战事,若是有人打陛下的主意,打大景朝的主意,臣拼上全家性命,也要和他战到底!”
卫寰明确的表态。
刘衍点点头:“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毕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既有君臣的信任,也有朋友的忠义,很好,很好!”
“是,陛下!”
卫寰很感动。
皇帝还把自己当成朋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朕写密旨一封,你立即前往苏州,若是听闻朝中剧变,且无法向朕禀报,你立即启旨,依旨意行事!”
“是,陛下!”
刘衍很快拟好一封圣旨,装在信封里,递给卫寰。
卫寰颤抖着双手接过,小心地揣了起来。
“事关重大,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包括你的儿女!”
刘衍再次交代。
“是,不到万不得已,臣绝不拆开!”
“对,在苏州秘密行动,千万不要让有心人知道!”
“是,臣知道!”
“这是征东王印!即刻起,你便以征东王在苏州行事,必要时先斩后奏!”刘衍从桌子上拿出一方红布包裹着的大印。
“是,陛下!”
卫寰急忙接起大印,揣在口袋里。
“张洪,你进来!”
刘衍这才喊道。
张洪推开门,小心地跑了进来。
看到卫寰跪在地上,心头一沉。
“张洪,北阳公卫寰,朕赐婚后又反悔,实属大逆不道,念他同朕戎马半生,功过相抵,免其死罪,全家迁居苏州老家,即日起程,不得延误!”
“是,陛下!”
张洪大惊,立刻提笔写下圣旨。
“念那卫瑾年少无知,既有良配,朕非铁石心肠,便令那卫瑾嫁予齐阳人士刘德华,不必前往苏州!”
刘衍接着又说道。
“陛下,张洪有点懵,这也要写在圣旨上吗?
“这不用写了,卫寰知道就好!”
“是,陛下!”
张洪立即拟好圣旨:“北阳公,你先回去,咱一会便来宣旨!”
“是!”卫寰站起身来。
皇帝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要让自己去苏州做好准备。
同时还不让女儿跟着去,也是担心有后顾之忧!
只是这样突然就让女儿嫁给那什么刘德华,却心有疑虑。
那人是什么样子?
自己可全蒙在鼓里啊!
但皇帝都已经说了,自然不敢再说话,立即前往苏州,才是大事。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敢有半点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