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拾酒在战前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她派了王三出去打探消息。
王三在狼牙寨附近的集市上潜伏好几天，从一个喝醉酒的小喽啰那得知寨子的防御弱点在西侧处的悬崖边。
那里虽然地势险峻，但防守的人手较少，因为寨里的人认为那里难以攀爬。
至于物资则大多储存在寨子中央的一个大仓库里，仓库周围有重兵把守。
李贵带着皇帝清点黑风寨的可用之人，干活的是皇帝，李贵主要负责看着他。
皇帝自尊心受挫，但依旧反对无效。
如今黑风寨里总共只有几十人，有战斗力的勉强也就十来个人。
食物也不太够，估计只够寨子吃上三五天。
于是顾拾酒把攻打狼牙寨的日期定在三天后。
根据粮食的存储量决定侵扰的时间，这还是她和某个世界里的边境蛮族学的，应该没问题吧。
曹焕对顾拾酒的实力盲目自信，并没有意见。
李贵不懂这些，至于皇帝和黑风寨的人，额，他们没有发言权。
只是没想到，在即将攻打黑风寨的前一晚，居然有村民悄悄给他们送来粮食。
曹焕问过才知，这些都是狼牙寨附近的村民。
这个村子比黑风寨所在的村镇富裕许多，村民日子过得还行，但也抵不住狼牙寨天天来抢。
这狼牙寨不光抢商队，还抢村子。
村里但凡生了女儿的，都早早将女儿定下人家，送到别的村子里养。
给别人做童养媳总好过给山上的土匪糟蹋了。
这些村民不知道黑风寨的实力弱小，只知道寨子的名声很好，从不欺负百姓，便用行动表达。
黑风寨的土匪晚上守夜时在门口收到一些红薯干和粗粮饼。
东西不多，聊表心意。
顾拾酒得知后很高兴：“看吧，我们还有百姓的支持，这是正义之师才有的待遇啊。”
皇帝啧了一声：“你还是管管漏风的内务吧，这要是两国打仗，消息走漏这么容易，你早被对方打得找不着北了。”
顾拾酒觉得也有道理，不管什么时候，信息战和情报都很重要。
“那你去管，下次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就把你剩下的物件也割了。”
顾拾酒手一挥，给皇帝安排了新活。
莫名增加工作量的皇帝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怎么又来这一套......
对面狼牙寨确实得知了消息，不过他们并不在意。
谁不知道黑风寨里那些虾兵蟹将，饭都吃不饱还想打仗。
更别说最近那新寨主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还把不少青壮年放下了山。
现在的黑风寨比以往还要不如。
狼牙寨晚上增加了一些布防，等着顾拾酒来自投罗网。
凌晨时分，顾拾酒带着黑风寨的十来个人分成两队出发。
一对由王三带着，从悬崖上去，另一对也就是顾拾酒四人，直奔仓库。
王三他们名义上的作用是吸引敌方注意力，但皇帝怀疑是顾拾酒想独占仓库里的财富。
顾拾酒带着三人来到狼牙寨的大门口叫阵。
看守的土匪看到两个女人眼都直了，尤其是曹焕。
能被皇帝看上春风一度，曹焕的颜值还是相当过得去的。
至于姚三娘，虽说不算美貌，但也是平头正脸的，不然也不能被选进宫里去。
就连皇帝和李贵，也是土匪们从没见过的好相貌。
狼牙寨里抢来的人哪有这样的，土匪对着顾拾酒嬉皮笑脸：“小娘子，你是来投靠我们的吗？”
顾拾酒皱着眉，她掩住鼻子：“你们闻到一股腐臭味吗？”
曹焕摇摇头：“就是几天没洗澡的馊味。”
“不是那个味。”顾拾酒想不出形容词，“和沼泽地的烂泥、死掉好多天的老鼠差不多。”
身后三人均摇头。
顾拾酒发起呆来，姚三娘的嗅觉系统有问题吗。
只是这个味她好像在哪闻到过。
直播间里也在议论。
这场比赛的弹幕明显比之前的要少很多，但在线人数并不低。
“闻到的是什么味啊，这里有隐藏线索吗？”
“终于有人说话了，这场比赛看得人好压抑。”
“还好是AI虚拟出来的，这个小世界的人也太惨了吧。”
“可是AI也不能无中生有吧，它也是根据海量数据训练出来的呀。”
“天哪，希望不要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
“这比我们世界的难民还惨，难道低级世界里的人都过得这样的日子吗。”
“幸好我们世界一诞生就是中级，没有受过这些苦。”
......
土匪见顾拾酒发呆，其他人并不敢动作，觍着脸凑过来，伸手就想摸曹焕的脸。
曹焕躲到皇帝身后冲他做鬼脸。
土匪以为皇帝是这一群人主事的，狞笑着朝他走过来。
皇帝连忙扒拉顾拾酒的衣服：“喂，别发呆了，要出事了。”
好在顾拾酒很快回神，伸手将土匪的胳膊拧断，腿打折。
土匪求饶的速度一流，可谓是能屈能伸：“女侠饶命！”
顾拾酒并没有打算饶过他，她已经从附近村民口中得知，这狼牙寨恶贯满盈。
“你杀过人吗？”曹焕问土匪。
土匪神色一僵，随后立即摇头：“我没杀过人啊女侠。”
顾拾酒和曹焕说话：“这人好像在说谎。”
曹焕有些意外：“你也看出来了？”
顾拾酒微微摇头：“我闻出来的，他说谎的时候更臭了。”
皇帝听见这话，低垂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土匪见瞒不过顾拾酒，连忙磕头：“那都是大当家逼我们的啊......”
顾拾酒赶时间去抢东西，她肚子里好几天没油水，不耐烦和土匪说话，便拧掉了对方的脑袋，还顺手把人家手里的刀抽走。
皇帝看着顾拾酒如常的面色，眸色更深。
这一路他见过好几次对方这样杀人，仿佛只是杀了只鸡。
不对，顾拾酒根本不会杀鸡。
皇帝再次猜测她的真实身份，顾拾酒已经一马当先，闯进寨子里。
狼牙寨的土匪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拿起武器抵抗。
顾拾酒挥舞着大刀，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土匪满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