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洪意有所指的话语,林逸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深意,沉声道:“那黎大人可要当心了,听说这南越之地,蚊虫可是毒的很,说不定哪天就栽在这上面了!”他的话语看似关心,实则暗藏警告,每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黎洪的心头。
黎洪不自觉抽了抽了脸,那表情仿佛吃了黄连一般苦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林老弟忠告,林老弟初到罗浮郡,想必事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就此别过了,改日定要为你接风洗尘,带你好好领略一下这罗浮郡的风情!”
他拱了拱手,那双手微微颤抖,转身欲走,脚步却显得有些慌乱。
林逸拱手道:“黎大人这么说,小弟可是期待的很啊,黎老哥,慢走不送!”林逸看着黎洪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让人难以捉摸他心中所想。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
“这林总捕年纪轻轻,面对黎郡尉居然丝毫不落下风,真是厉害啊!”一个年轻的捕快小声说道,眼中满是敬佩。
“看来咱们罗浮郡要有新的变化了,希望这位林总捕能整治一下这混乱的局面。”一个老者微微点头,满怀期待地说道。
“哼,黎郡尉这回算是碰到硬茬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一个中年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黎洪匆匆离开了神捕司,而林逸则转身面对众人,开始着手处理眼前的事务。
从神捕司大门走出的黎洪面色铁青,那脸色仿佛被乌云笼罩,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他的牙关紧咬,腮帮子的肌肉鼓起,犹如藏着两只愤怒的小兽。
突然,他停下身形,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定在原地。旁边的一个亲卫立刻小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大人,怎么了?”这亲卫身材壮硕,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
黎洪摩挲几下下巴,那粗糙的手掌在下巴上来回移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阴谋。他压低声音道,“你带几个人,去那两个人家里搜一搜,记得把该销毁的东西都毁掉,不要留下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东西。”他的眼神阴鸷,透露出一股狠辣。
亲卫抱拳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说完,这个亲卫迅速转身,招呼几个手下,那几个手下如狼似虎地跟在他身后,急匆匆离开了。
黎洪看着神捕司,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目光中满是怨毒和不甘。他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充满了寒意。随后,他一甩衣袖,转头大步离开,身后的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
神捕司内,一众捕快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也能猜到刚才黎洪和林逸小小交手一番,而且黎洪还吃了个暗亏。
“这新来的总捕可真是厉害啊,居然能让黎洪那家伙都碰钉子。”一个年轻的捕快小声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看来咱们神捕司有希望了。”另一个捕快附和着,脸上洋溢着期待。
一众捕快心中又惊又喜,既惊讶林逸的实力不凡,又高兴神捕司来了这么一位厉害人物。
“看来咱们罗浮郡神捕司要崛起啊!”一个资历较老的捕快感慨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跪在地上的老王和老赵此刻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根本不敢抬头。他们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冷汗不断地渗出来,打湿了一片。
林逸在大堂转着看了二人几圈,突然停下脚步。他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胆子可真大啊!连神捕司的总捕都敢谋害!”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老王哭诉道,“林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总捕,要是知道,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那额头在地上撞得砰砰响。
老赵也急忙辩解,“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林逸冷哼一声,道,“你们究竟有没有错,不是我说了算,是百姓们说了算!”他的目光扫过二人,充满了鄙夷。
林逸转身来到大堂外,对着观看的百姓微微躬身,朗声道:“罗浮郡的乡亲们,在下林逸,乃是朝廷新任的罗浮郡神捕司总捕。”
“这大堂之中跪着的这两个人,想必大家都认识,这二人昨夜密谋暗害我,罪不可赦,但想来这二人此前也多有不法之举,乡亲们若有二人罪证,尽可来报,本官一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他身姿挺拔,一袭青衫随风而动,面容刚毅而正气凛然。
周围百姓听了,顿时如热油锅里滴进了水,炸开了锅,纷纷讨论起来!
“这,这林总捕说的是真的吗?”一个瘦弱的老者扶着拐杖,眼中满是疑惑。
“这肯定是真的啊!没看见林总捕连黎郡尉的面子都不给,收拾这两个人渣,岂不是易如反掌!”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挥舞着拳头,大声说道。
“就是就是,连黎郡尉都吃了瘪,这次,这两个败类肯定好不了!”一个卖菜的小贩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出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道:“林总捕,我要举报,上次我进城时,除了过路费,他们还抢了我打的野狐。那可是我辛苦了好几天才抓到的,就想着换点钱给家里的老娘抓药,结果被这两个混蛋给抢了去!”
一个中年妇女站起来哭诉,她头发凌乱,面容憔悴,道:“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上次我带女儿进城,当天晚上,我女儿便被他们……”说到此处,她泣不成声,“我女儿不堪受辱,第二天便悬梁自尽,可怜我女儿,才刚刚十六岁,就此殒命!我四处告官,可这二人有黎郡尉袒护,竟是分毫未损,林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民妇的话一出,旁边百姓纷纷响应。
“对,王大娘的事情,我也知道,她女儿是真惨啊!”一个大妈抹着眼泪说道。
“唉,造孽啊!这二人真是不得好死,还有那黎郡尉,也不是好东西!”一个老者气得胡子直抖。
“林大人,您可一定要严惩这两个人渣啊!”众人齐声喊道。
“对对对,上次进城,我的那坛竹叶青,也是被他们抢了!”一个酒肆老板痛心疾首地说道。
听了王大娘的声泪俱下的哭诉,林逸心中止不住的愤怒,他紧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他实在没想到这二人不仅贪赃枉法,竟还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人神共愤之事!
林逸走到主位上,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怒道:“将百姓所述记录在案,不可放过一丝一毫!”他的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负责记录卷宗的司曹擦了擦汗,手都有些颤抖,道:“下官晓得,下官晓得,一定分毫不差!”
“林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是啊,终于有人能为我们做主了!”大家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希望。
林逸看着群情激奋的百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二人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司曹才将二人的罪状记录完毕。他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那笔上还沾着未干的墨汁。司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他顾不上擦拭,急忙将卷宗递给林逸,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林逸接过卷宗,目光如炬,细细看了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发阴沉,握着卷宗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越看越生气,待看完卷宗,林逸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大声道:“来人,将这两个畜牲,推出去斩首示众!”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堂中炸响,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刘捕快听闻,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担忧,急忙跑到林逸跟前。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道:“林大人,您要不再好好想一想,真要杀了这两个人,您可就跟黎郡尉彻底结下梁子了?您这初来乍到,根基未稳,万一黎郡尉……”刘捕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林逸的脸色,眼神中透着忐忑。
林逸冷冷道,目光坚定而决绝,“我意已决,这二人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天理昭昭,我若因惧怕权贵而放过这等恶徒,还有何面目面对百姓,还有何资格担任这神捕司总捕之职!”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