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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风景不错,建筑方面也非常简陋,基本都是乱石堆砌而成,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了。

洪长老邀请甲和霍鳞坐在了山顶的一块巨石之上,颇有种对坐论道的感觉。

“不知长老为何对吾等...”落座后,甲率先开口。

哪知才说了一半,洪长老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立刻接了他的下半句话:“对两位道友没有明显的敌意?”

甲点了点头,洪长老反而笑了起来,解释道:“那是因为人族与妖族互相之间的了解太少了。

千年前,人妖两族大战,双方都是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也因此产生了难以修复的隔阂,此后便断了往来。

后来妖族偏安一隅,鲜与外域交流,久而久之,难免形成了孤傲自大的风气,对人族还保持着些许敌意。”

“那为何洪长老...?”甲再度发问。

“马道友可是想说,我为何还会主动帮助两位?”洪长老再次预判了甲想说的话,点了出来。

“对!”甲应承道。

“说来话长,在很久以前,那时还未爆发两族大战,年幼的我遇到过一位人族修者。”洪长老仰头望天,追忆道。

洪长老在两族大战之前就出生了?那他岂不是活了一千年了?一位八阶牛妖能活一千年?这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哪怕妖族寿命比人族更长,但也不会多这么多吧?

“马道友可是在想我为何能够活这么久?”洪长老转头看向甲,问道。

甲点了点头,内心不由地嘀咕:这老头儿不会是有读心术吧?

“请马道友放心,我并不会读心术!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想法,并不难猜。”洪长老笑着说道。

甲再次点了点头,内心还是感到奇异无比。

“那位人族修者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谦逊有礼,实力强大,我想你们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洪长老说道。

“莫非...?”甲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没错,此人叫做齐泰单!”洪长老回应道。

果然如此,真的是齐师祖!

那个时间点跟齐师祖游历大陆的时刻非常吻合,加上洪长老说的我们一定认识,那就是齐师祖无疑了。

只是没想到,与齐师祖有旧的牛妖竟然活到了现在!

“齐仙人没有让人失望,最终成功飞升了,我也算是沾了仙缘,才能活到今天!”洪长老感叹道。

甲思索了一番,决定不告诉他齐师祖陨落的真相。

“马某对齐仙人的事迹非常感兴趣,敢问洪长老,可否详说?”甲立即抱拳道。

“自无不可,我邀请两位,也正是为了找你们分享此事,毕竟在南域碰到人族修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洪长老爽快地答应下来。

随即,二人仔细聆听了洪长老讲述的关于齐仙人的故事。

那时候的齐师祖已经是九阶强者了,而且南域并未像现在这般闭塞,因此孤身一人来到了南域,碰到了在山下迷路的洪长老。

当时的洪长老还是个小妖,只有三阶左右的修为,面对九阶的齐师祖自然是吓得快晕过去了。

哪知齐师祖没有恶意,还特意将他送回了山上,并在此处畅聊了一番。

没错,一人一妖就在山顶的巨石之上交谈了一会儿,最后,齐师祖告辞离去。

当年洪长老与齐师祖坐着的那块巨石正是甲脚底下的这块!

一切仿佛命运的轮回一般,齐师祖的传人再次来到了这里,与洪长老对话。

听完,甲感触良多,洪长老也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唯有微风吹拂过的树林哗啦作响。

接下来的三天里,洪长老又跟甲说了说现今南域的妖族概况。

在一百年前,南域还没有妖王,那时候各族并立。

其中有三大妖族实力强劲,远超其他各族,乃是妖中皇族,分别是灵虎族,天鹰族,以及金爪熊族。

这三族族内都有九阶强者坐镇,谁都不服其余两族,都想做妖王,因此三族一直都在为了一统妖域而争斗。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一百年前,一位叫做虬进的妖修横空出世,接连战胜三族的九阶强者,成功夺得妖王之位。

不过,这位妖王性格古怪,对三族的事宜没有多加干涉,而是一直呆在南域北侧的妖圣山上。

这妖圣山的山顶有一处小池,名曰圣泉池,池中之水乃是真正的宝贝,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很可能是天阶至宝!

以往都是三族共同看守,但是现今只有虬进一妖在此,取水的难度不减反增。

听到这里的时候,甲非常好奇当初永盛皇朝的皇帝李维是怎么把圣泉池水弄到手的?

思索无果后,甲索性不再理会,而是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圣泉池上。

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圣泉池,那里应该会有万师伯留下的线索,也不知万师伯是否还在世。

“多谢洪长老的解惑,马某感激不尽!”甲抱拳谢道,洪长老真的是帮了大忙,让甲有了最起码的了解。

这么看的话,狼妖一族并非妖中皇族,那危险程度也大大降低了。

就在这时,那名叫做松的牛妖从远处小跑了过来,朝洪长老说道:“长老,狼妖一族求见,说是要捉拿凌霄殿的人!”

汇报之时,松的眼神不禁向甲这边瞟来。

“哦?马道友怎么看?我可以擅自做主,带道友安全离开。”洪长老转头看向甲,将问题抛给了他。

“吾等光明磊落,自然无所畏惧,洪长老请他们上来吧。”甲抱拳,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马道友此番话语颇有几分齐仙人的风范!”洪长老抚须大笑,赞叹道,眼神里满是欣赏之色。

“长老过誉了!”甲谦虚回应。

见此,松转身跑下山去了。

等待之余,洪长老提醒道:“马道友,这狼妖一族颇为狡诈,应当小心。

不过,有霍道友的存在,对方应该不敢强硬动手,毕竟他们族内的最高修为也只有八阶后期。”

“多谢洪长老的提醒。”甲抱拳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