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难。”
陈大摇头道,白羽鸡的繁殖速度远不如黄羽鸡,陈大家里的白羽鸡数量虽然不少,且偶尔还会弄一些新的灰羽鸡过来培养,但终归产出有限,吴汉十多天便过来一趟,能拿出20只白羽鸡,已经是陈大的极限了,再多,便要影响家里白羽鸡的繁殖了。
“这样啊!”
吴汉脸上浮现失望之色,他还想着陈大能多给一些白羽鸡出来,让他每趟过来多赚一些银子呢,现在看来,却是不成了。
“吴老哥不用失望。”
这时,陈稻突然开口道:“过阵子,说不定会有更好的鸡种,到时候保管你能发财!”
“果真吗?”
吴汉眼睛亮了。
“当然。”
陈稻点头,随着如今的黄羽鸡数量已经越来越多了,陈稻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可以开始少量的卖出黄羽鸡了。
事实上,现在每天都有少量的黄羽母鸡老去,不再产蛋,失去饲养的价值,不过这些母鸡陈稻并没有选择卖掉,而是直接杀了吃肉,尽量保证自己家人的肉食,让他们身体更强壮一些。
“那太好了!”
吴汉满面笑容道:“那我就等陈老弟的好消息了。”
“好说。”
陈稻点了点头,之后道:“吴老哥这次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今天一定要在我家里坐坐。”
“没问题。”
得到好消息的吴汉一口应下,他先是去往门外,让张明等人将粮食往陈稻家里的厨房搬,而后众人便一起坐在陈稻家的客厅闲聊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每人的手边还放着几个馒头和一杯热水,将馒头当成甜点,将热水当成茶水,也算是一顿上午茶了。
“这陈稻家的伙食可真好啊!”
一个吴汉带来的青壮望着手上的馒头,不由对身边的人发出感叹之声,他们这些帮吴汉干活的人,在吴汉家里还能吃得好一些,平时大多数吃的也是稻糠粉做成的糊糊饭。
而陈稻家里,却用馒头招待客人,而且还可以敞开肚皮吃……
这令该青壮心中羡慕不已,顿顿馒头管饱,地主老财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不是吗?不止是陈稻家,这陈家村不少村民都能天天吃馒头呢。”
“咱们刚才来的时候,那些村民不就是在外边排队领馒头吗?”
“俺都想搬到这陈家村来了!卖些力气就能顿顿馒头管饱,县城里都找不着这样的好工作。”
“是呐!”
“……”
吴汉带来的青壮们低声表达着自己的羡慕之意,陈稻则是和吴汉交谈着,了解一些县城内的情况,一时之间,整个客厅一片和谐的景象。
…………
…………
午后,吴汉等人启程离开陈家村之时。
太平县城外门,张合站在一栋破屋子前,眯着眼睛打量着由士兵把守的城门。
“张大哥。”
瘦猴站在张合身边,开口说道:“现在已经是申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城门的士兵便要换班了!”
“嗯。”
张合轻轻点头,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瘦猴郑重道:“兄弟们已经埋伏在城门附近,只要到时候咱们喊出共举大事的口号,兄弟们便会一起杀出!”
“很好!”
张合转头看向逐渐西下的太阳,眼中流露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随着日头逐渐落下,守城士兵的换班时间终于到了。
一个身穿盔甲,腰间别着制式军刀的士兵跺了跺脚,有些不耐烦道:“这天这么冷,换班的兄弟怎还不来?”
“急什么。”
另一个士兵说道:“晚上看守城门的弟兄没有油水可捞,他们懈怠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太平县总共20个守城士兵,这20个兵,便是太平县所有的军力了,其中10个人负责白天看守城门,2人守门,8人在城墙上策应。
另外一拨的10个人则是负责晚上关城门后的警戒,相比起晚上的活,白天的活显然更轻松,而且还有油水可捞!
进城需要缴纳的10文钱可不会交给县衙,而是真真切切的落在了这些守城士兵的手中,因此白天看守城门的差事,对于这些守城士兵而言,是一件大大的肥差,油水十足。
当然,这些钱并不只属于这两个看守城门的士兵,他们还需要分一些给城墙上策应的兄弟,此外,晚上值班的兄弟也得分润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大头仍然是他们俩人的,每日收取的入城费,足以让两兄弟挣得盆满钵满。
也正是因为如此,晚上值班的士兵多少会有些怨气,每次换班都会晚来一些。
“来了!”
却在这时,最先抱怨的士兵看到了前来换班的兄弟,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他今天收入的入城费不少,换了班以后,打算去城里的青楼快活一下。
心中想着青楼姑娘的曼妙身姿,该士兵便要上前与换班的士兵交接,却在这时,十数个衣衫褴褛的流民围了过来。
“军爷行行好吧,给点吃的。”
“军爷,我饿的不成了,能不能给点吃的?”
“军爷,求你了!给口吃的吧!”
“……”
张合领着瘦猴等十来个青壮,装出一副虚弱、人畜无害的样子缓缓靠近准备换班的守城士兵,嘴上祈求着士兵能给一些吃食。
“滚开!”
士兵却是满脸不耐烦、好似赶苍蝇般的挥了挥手,这些流民满身泥垢,浑身臭烘烘的,让他小腹处刚升起的欲火瞬间消散一空。
“军爷,行行好吧!”
张合脚步缓慢,却又坚定的缓缓靠近该士兵,一边靠近,还一边祈求着。
然而,该士兵却是无动于衷,甚至开口怒骂:“你们这些臭要饭的,赶紧滚开,莫挨老子!”
话音方落,该士兵只觉腰间一空。
却是张合已经动作极快的一把抽出了他腰间的刀。
“你要干什么?”
士兵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反应,张合便是反手一刀斩在了他的脖颈上。
利刃划开皮肉,该士兵的脖子上瞬间浮现一道血线,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便捂着喉咙嗬嗬嗬的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