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之后,见林哲一言不发,神情凝重。
几番犹豫,还是试探性的出声问道。
“学长…………你,你能告诉我你费心思展现出来的这番缘由具体是什么吗?
还有叔叔阿姨他们的表现…………”
话还没说完,林哲有些淡漠的眼神就转了过来,看得文思齐一惊,也急忙下意识的解释道。
“学长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就是…………就是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心里面不舒服。
所以我就想,或许知道了缘由的话,能够更好的开导你一下呢或者其它的什么。
当然,学长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就行了。
我这就去准备早餐。”
说罢,文思齐转过了身,急忙往厨房走去,像是想要逃离这份尴尬。
见此,林哲沉思了一下之后,也叫住了她。
“说说也行,可能就是有些狗血,你听完可能会笑出来。”
“狗血?”
文思齐转过了头,明显的有些疑惑。
而这,也和林哲心里面预料的差不太多。
和白韵结束关系,似乎只能用狗血两个字来形容才比较贴切。
前面让文思齐帮忙的时候,林哲是没有告诉她具体情况的,只是简单提了一下,然后让她配合就行了。
现在文思齐主动问起,林哲刚好也觉得有些困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合适,索性就想情况简单但完整的说了一遍。
也寄希望于,文思齐能够有一些别的办法,能让自己老爸老妈心里面好受些。
听完前后的来龙去脉,文思齐明显的有些愣住了。
她咽了咽口水,注视着林哲。
“学长,你提到的这个白韵…………应该不是歌坛的那个白韵吧,只是同名?”
“不是同名,就是她。”
林哲做了肯定,但也对文思齐的注意力集中方向有些无语。
“这个不重要吧。”
“呃…………不算重要吧。”
文思齐有些含糊的应了一句,但是心中已然泛起了惊涛骇浪。
她现在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最开始见到林哲的时候,林哲就敢说能够帮自己实现目标。
也明白了,为什么林哲这么的才华横溢。
优秀的人总是相互吸引的,能够和白韵这样子优秀的人在一起,那林哲肯定也不会是一般人。
至少,是得和白韵齐平的。
一直到今天,文思齐才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目标实现,就在眼前。
不过这个不知道算不算实际的想法只是一瞬间,又紧跟着湮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有些无力的自卑。
像白韵这么优秀的人,才能够跟林哲相配,可是自己呢?
就算以后能够有所作为,但是按着白韵的条件,文思齐觉得自己好像连她的一个衣角都摸不到。
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低迷,一时间,文思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呆在原地,有些出神。
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林哲也发现了问题,于是伸手在文思齐的眼前挥了挥。
“思齐?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
“啊…………什么想法?”
几乎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句,但回过神来,文思齐又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急忙掩饰道。
“呃,学长…………我有一件事儿不太明白。
就是,为什么,你会到现在这个样子的状态呢?
理论上来说,我觉得你的物质条件应该会是很富足的那一种类型。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个嘛,世事难料只能说。”
林哲干笑了下,也没多做解释。
和白韵之间的事情,他只给文思齐简单提了下感情方面的。
至于事业上的,林哲还是遵循了下潜在的规定,没有多提什么。
虽然跟白韵分手了,但是一些底线还是要守住的。
而且对于文思齐这种初入歌坛的新人来说,知道这类事情,也没什么好处。
得到了一个简约的回答,文思齐也察觉到了林哲的这番想法,于是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然后根据林哲最初的问题,说了下自己的认知。
“其实叔叔阿姨这种状态,应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
他们有着足够的阅历,应该很容易就能够想通。
而且,现在他们至少知道你有了一个新的女朋友嘛,这也算是一个替代。
然后认识到了事情无法改变,也就会选择去接受新的事实了。
为人父母,总归是操心着自己子女的人生大事。
但是你现在的状态是不用他们操心的,他们要做的,只是接受就可以了。”
“是吗?看不出来…………你的想法还能够这么老道。”
林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于发现文思齐的表现有些反差。
明明是一张清纯少经世事的脸,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和长相不符合。
至于该是多少岁能说出来的,林哲并没办法判断,但至少,他这个年龄刚才是没能想到的。
紧跟着,文思齐也对这个情况做了个不知道算不算贴切的解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算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自然会看得清楚一点,学长我觉得你稍微冷静理一下思绪,也能够想明白的。”
“我这…………倒是真的当局者迷了。”
林哲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有些后悔让文思齐帮着开导了。
道理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和文思齐之间压根就是假的。
当时想出来这个办法,只是为了让自己老爸老妈接受自己和白韵分手的这个事实。
但是现在接受倒是接受了,后面又该怎么办呢。
“算了,不想了。”
使劲甩了下脑袋之后,林哲也将这个难题抛到了一边。
然后向文思齐说道。
“收拾下,录音棚那边的装修应该要收尾了,今天应该也有俩设备要进场。
咱俩先去看看吧…………”
——
白家,之前白青山用来会客的茶室。
杨瑾端坐于沙发中央,神色凝重。
而一旁的方砚书,却很是娴熟的展示着自己的茶艺。
神色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