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华在一楼专注画图,苏叶湄带着馨儿自二楼的房间走出。
苏叶湄今日身着一袭粉紫色长裙,外面还披着一层近乎蕾丝的白沙,头上梳着高耸的发髻,斜插一根孔雀形状的簪子,点缀着蓝色碎宝石的流苏随其步履晃动,愈发衬得她白皙的脖颈修长。
见陈玉华在一楼专心致志地画着什么,苏叶湄便站在二楼屋内的走廊上注视着他。
短短不到三日,这个男子已隐隐闯入她的心间。
苏叶湄是略有才情的女子,虽家中曾遭厄运,但她的生活未曾太过艰苦,依旧保持着大小姐的水准。
她期望自己的夫君是位才子,然而招上门的夫婿虽是读书人,却与才子相差甚远。
而陈玉华虽非读书人,但他身材高大、容貌英俊、气势不凡,且颇具才华,虽说他的才华并非读书人在诗词歌赋方面的那种,却是更为实用,且更为震撼。
特别是听姐妹隐隐透露的意思,他于床笫之欢时极为威猛,姐妹都无力应付,故而才要买两个通房侍女。
昨夜她特意留意,果真隐约听到姐妹那长久的欢叫声,只是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尚佳,听得不太真切,但也能想象得出姐妹当时有多欢愉。
她是尝过其中滋味之人,如今丧偶已两年有余,说生理上毫无渴求那是假话,因此昨夜她心潮起伏,直至深夜方才入眠。
此刻看着全神贯注的陈玉华,苏叶湄愈发觉得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魅力,眼眸不知不觉间流露出迷恋的神色。
馨儿不知自家小姐为何突然止步不动,但见她正凝望着楼下的陈老爷,也未出声提醒。
她如今已十五岁,作为贴身侍女,对自家小姐的心思也略知一二,只是不知小姐为何会对才相识两三天的“姐夫”萌生爱意。
陈玉华察觉到楼上似乎有人在注视自己,转头望去,便见苏叶湄和馨儿正站在二楼走廊看着自己。
从他的角度看去,苏叶湄的身形更为修长婀娜,宛如画中仙子,美极了,不禁看得有些痴迷,竟与苏叶湄对视起来。
而就在此时,若兮和若云从房间跑出,两人似在争抢着什么,若云在前面跑,若兮在后面追,还大呼小叫着。
而她们身后还紧跟着一人,正是秋香。
秋香的速度不及两个孩子,她担忧两个小姐受伤,跑得面色通红,口中喊着:“小姐,你们莫跑!被夫人看见,怕是要受责罚!”
她们三人的动静打破了这对男女的含情脉脉。
陈玉华朝苏叶湄微微一笑,而后看向两个女儿和秋香,尤其是秋香,他发现这侍女的胸部竟荡起幅度不小的波浪,不由有些发怔:这女子的身材也如此有规模吗?
想到在奴市时这姑娘故意用黑灰糟践自己的容貌,这才知晓她应是连身材也做了伪装。
“看来得找个时间给全家人做个体检了!”陈玉华心中想着,口中却对若云说道:“云儿,你又调皮了!”
若云高举着手抓着扶梯的扶手,一路下楼,朝陈玉华奔来,口中嚷着:“爹爹救我!姐姐要抢我的魔方。”
而若兮也毫不示弱,动作相同,速度一致,口中喊着:“爹爹莫要被妹妹蒙蔽,她抢我弄好的魔方。”
陈玉华闻言便明白这两个小丫头在闹什么了,张开双臂将冲进怀中的若云抱起,让她坐在左边大腿上,接着是若兮,被他抱在右腿上。
“云儿又抢了姐姐的魔方?你可莫要骗爹爹。”陈玉华用胡子去扎若云的额头。
若云怕痒,立刻“咯咯”笑起来,喘着气说:“爹爹不要啊!是姐姐的魔方,可谁让魔方那么难,姐姐却那么厉害!”
“就你会调皮!”陈玉华放过若云,却开始教导起来,“姐姐比云儿厉害,你应当向姐姐请教技巧,而非去抢姐姐的成果。这般可不好,姐姐会生气的,会不愿与云儿一同玩耍的。”
秋香喘着粗气站在一旁,前胸不停上下起伏,足见其雄伟。
陈玉华的目光瞥向秋香,瞬间被秋香察觉,她赶忙将两位小姐追逐的过程讲述一遍。今日她向夫人主动请缨照看两位小姐,若出了差错,她可就惨了,还是向老爷说明情况为好。
被教导了几句,若云有些不想听了,眼睛看向桌面上的图纸,发现画的是房子的模样,便问道:“爹爹,你为何画房子呀?这房子好生奇怪,为何与咱们家的房子不一样?”
陈玉华被这个小机灵鬼逗笑了,但还是为她解释:“咱们家还要建房子,这是爹爹画的新房子的样子。你们跟着秋香去玩吧!”他对秋香说道:“带两位小姐去玩吧!”
两个孩子自幼吃过苦,都很懂事,便听话地跟着秋香去屋外玩耍了。
陈玉华微微摇头,并非因为女儿,而是发觉自己先前对房子的设计过于草率了。
先前他以为自己无需书房,如今才察觉,书房实乃必不可少,因而此次设计,他要将能想到的功能房都规划进去,也不管是否有用,反正房间足够多。
想着想着,他竟把苏叶湄给忘记了,不知道某个熟女黯然地回到房间里去神伤了。
下午约三点左右,严铁牛从县城归来,一进门便对陈玉华叹气:“陈兄弟,我师父不愿前来。”
陈玉华并未感到意外,一脸平静地问道:“是你师父手头有活,还是其他缘由?莫不是咱们这种普通人家起不了庄园,他便不感兴趣了?”
在族长陈柏轩提及那条修建庄园的规矩后,陈玉华便料到严铁牛恐是白跑一趟。
从严铁牛不知修建庄园的那条规矩,便能知晓他在其师父眼中的地位,又怎能请得动他师父?
“这个嘛……”严铁牛站在那里,竟无言以对。
“坐下说吧!”陈玉华向严铁牛招手,二人朝沙发走去。
冬香见老爷接待客人,连忙提着开水瓶过去,蹲在茶几旁为他们泡茶,只是她原是大小姐,天生不太擅伺候人,虽经奴市培训,但动作相较秋香,要生疏许多,且看起来有些慌乱。
陈玉华未开口说什么,任她操作,反正他也不太懂品茶,只要茶叶与开水的比例差不多即可。
待冬香泡好茶,她的额头已沁出汗水,竟有股不同于茶香的香味散发出来。
陈玉华就坐在冬香身旁,闻到这股香味,见她脸上泛红,额头冒汗,不禁讶然,心想这姑娘流的汗难道还是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