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子被单独关在审讯室。
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摸到自己头上来了，哪里暴露了？
明明最近都没有再动手。
曾梨先在监控室打量了他好一会才进去。
张顺子抬眸见这么年轻漂亮的来审问，更是摸不着头脑。
“请问我哪里犯事了？”
“你们为什么抓我？”
曾梨坐下，双手撑着脸蛋：“你爸爸平时打你妈妈多一点还是打你多一点？”
张顺子脸色瞬间变了。
“我不介意现在打你一顿。”
“你再不闭嘴的话。”
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曾梨看了眼安全距离：“你无能，打不到我，也保护不了你妈妈。”
“你妈妈为什么死得早？因为小时候你无能，保护不了她，被打多了，身子亏损，所以没享福就走了。”
张顺子恨不得吃了曾梨，明显眉毛下压，嘴唇抿成一条线，此刻相当愤怒。
这种眼神盯着曾梨，若是曾梨胆小一点，这会早就鸡皮疙瘩起来了。
“其实不怪你，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长大，确实大部分人会成为杀人凶手，有能力后就会开始走上犯罪这条路。”
“你今天被抓的时候吃饭了吗？”
曾梨不介意他不搭理自己。
自顾自的说。
“你妈妈跟你爸爸是怎么认识的？家务活是不是都是你妈妈干？你会帮忙吗？”
“你爸打你的时候，你妈妈有没有出来阻止过？或者趴在你身上帮你挡下那些伤害？”
“你爸会逼着你妈妈出去卖吗？”
张顺子怒吼：“够了，你他妈闭嘴。”
曾梨也不想这样，可是反社会人格，必须激怒他，让他觉得被冒犯，情绪失控，才有突破口。
此刻的曾梨真的很讨厌，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阴森瘆人。
“你妈妈多少钱一次？”
“包夜的人多不多？”
“你爸有没有在打你妈妈的时候问过你妈妈，那些嫖客让她舒服还是你爸让她舒服？”
“你妈妈爱不爱你爸？是真的完全没有能力带着你离开吗？”
张顺子想起身，脸上的青筋暴起。
“等老子出去，就像杀了那些男人一样杀了你，你会更惨。”
“我会找乞丐把你草一轮，再把你的尸体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垃圾堆。”
“分尸，成千上百块，你给老子等着。”
“那些折磨人的工具我全都留着，我会一遍遍全部用在你身上。”
高中锋开门进来，护送曾梨离开。
曾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张顺子逐渐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去实现刚才说的那些了。
头真的很痛，来不及思考更多。
身上这股情绪不发泄出去感觉自己会爆炸。
“小部分人呢？”
曾梨走到门口回头。
张顺子固执的盯着曾梨，哪怕现在头都快炸了，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曾梨没有方才的咄咄逼人，平静温和的看着他：“会成为警察。”
张顺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低着头又哭又笑，一会摇头一会拿头去撞桌子。
高中锋怕曾梨情绪有问题：“领导，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学会没？反社会人格的审问技巧，激怒他，怎么无能怎么说他，怎么能伤害他怎么说他，情绪失控我们才有机会。”
高中锋视线没有离开曾梨：“记住了。”
张政在拐角处等着，听到曾梨教高中锋这些，羡慕不已，伸出手跟曾梨握手：“我也记住了，曾少将，您真是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太能干了，要不是没那个实力，真想把你绑在档案室。”
“有病就去看病。”
曾梨骂完没有停留，直接往门口去。
江开从监控室出来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