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挽出一抹笑：“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不是你的问题。”
苗覃双眼亮了一下，刚要说话，门外传来动静。
她们同时看去，程槿禾抱着一叠牛皮纸袋快步走进来。
三人目光对上。
程槿禾停下脚步，一时不知道看谁，更是没料到她们俩居然会碰上。
“你，你们......”她的脑袋再灵光也暂时生锈了。
苗覃在听到南清的话时已经放松下来了：“你什么你啊，我从西北过来家都没回就来找你了，结果你去哪了？”
她指了指自己那一大包行李。
“我不是昨天就跟你说过我今天早上到吗？”
程槿禾抱歉道：“临时有工作要处理。”
她转而看向南清：“嫂子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我走走看看，也挺好的。”
程槿禾点头，指了一下墙上的画：“你送我的画挂墙上了，看见了吗？”
就跟邀宠似的。
“看见了。”南清微微笑着点头。
“什么画啊？”苗覃走过去看。
看得出来画上画着五颜六色的花束，就是色彩搭配有些乱，有些抽象。
苗覃看着蹙了眉：“这是在画......”
“你懂艺术吗？”程槿禾微瞪她一眼。
苗覃立马反击：“我只知道你在拍马屁。”
程槿禾作势就要揍她，奈何手上还拿着东西。
苗覃满脸不屑。
南清在一旁看笑了。
程槿禾注意到有所忽视，忙道：“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来定餐厅。”
“行。”南清点头。
“我知道榆城最近开了一家KtV和火锅并办的店，我们去吧。”
程槿禾皱眉：“大中午的唱歌啊？”
“中午人少还更安全，你懂不懂啊？”苗覃道。
程槿禾看向南清。
南清下意识举起双手：“我没意见。”
“......”
这会离午饭时间还早，程槿禾还要忙工作，苗覃和南清便坐在一楼不上去了。
两个人很快聊了起来。
欢声笑语。
程槿禾路过二楼楼梯间时朝下看了一眼，还颇有些羡慕，心痒痒叫道：“苗覃你声音小点。”
“够小了。”苗覃大声回道。
接下来，她和南清讨论的声音是小了很多。
程槿禾听不见了，反倒心更痒。
终于等她忙完，提前下班，三个人风风火火地赶到店里。
中午人少，她们包了最大的包房。
苗覃点了一箱酒。
程槿禾有些犹豫：“中午就要喝酒啊？”
苗覃道：“这算什么？小酒小量。”
她在西北待的这段日子，喝的酒才叫烈，对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现在吃饭不喝酒都觉得不习惯了。
“行吧。”看在她是刚回来的份上，奉陪了。
南清应该算是这三个人里酒量最差的。
但苗覃可不会因为她酒量差就少倒些。
几杯酒下肚，胃里都是烫的。
包房里食香四溢，音乐声震天。
苗覃唱了一首歌后上头了，便道：“要不点几个小帅哥来陪陪？”
这屋里只有她是单身狗，其他两个肯定摇头啊。
程槿禾道：“你别整幺蛾子了，上次被抓去派出所还没吃够教训啊？”
“你们还被抓去派出所了啊？”南清惊讶道。
她脸蛋微红，一看便知也上头了。
“是啊。”
提起当年的事程槿禾还颇有怨言，说了出来：“那次她和上司闹矛盾心情不好拉着我去唱歌，点了三个帅哥，身上只穿着白褂子的那种。”
她冲南清比划：“那衣服的设计跟不穿是一样的，肌肉什么的都看得见，你说能是正经活动吗？”
南清单是听着已经能想到画面了。
“所以啊，来扫黄的警察就把我们抓了。”她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摇头。
“我保证，这次绝对正经。”苗覃竖起三根手指头道。
南清和程槿禾同声道：“不要。”
“......”
苗覃又点了一首歌来唱。
南清和程槿禾坐在一块吃着锅里热腾腾的菜。
她们对唱歌的兴趣都不高。
苗覃唱着唱着忽然感叹道：“现在想想，年轻的时候就应该找一个小帅过过早恋的瘾，不应该那么执着于陆承舟。”
程槿禾呛到，连咳了好几声，幸好南清及时递水。
喝了水缓过来，她转过头去看苗覃，不敢相信道：“你喝醉了？”
苗覃一脸无谓：“南清已经知道了。”
“在你去拿资料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些。”南清接话道。
程槿禾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都不害怕南清了。”
之前苗覃跟她说过，有些不敢面对南清。
南清听到，“啊”了一声：“我长得难道很凶吗？”
就算之前喜欢过陆承舟也用不着害怕她吧。
“宝宝，你长得很高冷知道吗？像那种眼睛很漂亮的布偶猫。”
“但是不凶。”苗覃认真说道。
南清这才放心下来。
“你和我哥的眼睛都好看，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会很漂亮。”程槿禾感慨道。
“说起这个，为时尚早。”
南清看她们一眼，没忍住，说起了陆奶奶给陆承舟买中药的事情。
听完，程槿禾和苗覃相视一眼，笑出声来。
程槿禾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呀？”
“因为我。”南清拍拍自己。
“之前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时候，陆奶奶就问过我要孩子的问题，我不好意思回答，就被误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姑娘又大声笑了起来。
南清又把陆承舟倒药被发现，然后陆奶奶来御明居住了一周的事情说了。
两人笑的更大声了。
南清不好意思道：“我现在都觉得对不起陆承舟，我怀疑刘姨发现他倒药的事情有我的一份责任。”
她后知后觉，在草坪上闻见的药味就是被陆承舟倒掉的药。
是她坑了陆承舟。
程槿禾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我说呢，奶奶怎么突然搬去你们那住。”
“我怀疑妈妈也知道这件事，我撞见过她们坐在一起讨论。”
“我走过去，她们就不讨论了，故意躲着我似的，还让我疑惑了一阵呢。”
程槿禾这会才觉得真相大白。
秘密原来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