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舟哥。”苗覃先开口,笑容很淡。
陆承舟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上去换衣服?”他转头和南清说道。
南清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虽然面积不大,但似乎不太美观。
她点头:“好。”
“真的不好意思啊。”苗覃急忙开口道。
“是我的问题。”南清笑着回道。
两人之间第一次见面,很客气。
说完南清便和陆承舟一起转身离开了。
苗覃看着他们的背影发愣。
南清边走边和陆承舟小声说道:“我没有备用衣服了。”
“穿我的。”陆承舟的语气听上去颇有些无奈。
最终还是这样的结果。
“我自己上去换就好了。”
南清站住,又看向他,笑容变得有一些谄媚:“你能帮我接些酒吗?”
她把杯子递过去。
陆承舟看着空空的杯子有些好笑:“那饭呢,需要我帮你备着吗?”
这得是多馋酒,才能首先把关注点放在酒上,连自己肚子还没填饱都没顾上。
“应该不用。”南清饭量本就小,刚刚那几口,足以果腹了。
她说完便小跑着去电梯口了。
陆承舟看一眼空杯子,去为她倒酒了。
进了房间,南清换了件陆承舟的白衬衫,袖口被她高高挽起,衣服宽大,可以遮住屁股。
下身她穿了件浅色牛仔裤,在镜子面前一看,还挺有设计感的。
南清对这身搭配挺满意,换好便急匆匆回餐厅了。
一进餐厅,便看到坐在位置前的陆承舟。
他们这桌人少了许多,估计都吃好去玩乐了。
年轻一辈只有陆承舟还坐着,在听表叔说话。
南清走过去坐下,和陆家表叔打了声招呼。
她一眼注意到了面前满满的酒,玫红色的,颜色看着十分鲜丽,诱人。
酒旁的盘子里,堆了好多吃的。
荤食和素食还被贴心地分开了,不会串味。
南清下意识看向陆承舟。
陆承舟接受到目光也看过来:“我让厨师新做了些热糕点,一会端过来。”
“我吃不完。”她小声道。
“慢慢吃。”陆承舟神色不变。
哪怕最后没吃完,也没关系。
南清小幅度地撇了撇嘴。
“承舟对老婆很好啊。”表叔玩笑道。
“你爸经常跟我说羡慕我有个小孙女,我看你们很快就能实现他的愿望了。”
南清听到这句话,被呛到,连咳了好几声。
陆承舟帮她拍了拍背,回叔叔道:“我们,还早。”
“不早了,你都快三十了。”表叔认真道。
“清清才二十四。”他微微笑着道。
表叔看向南清,的确是显小,于是也笑着道:“那倒的确是不急。”
南清低着头往嘴里塞东西,没开口说话。
过一会,表叔也走了,桌前就剩他们二人。
南清才小声问道:“你会着急吗?”
“什么?”陆承舟看向她。
“就是......要孩子的事情上。”
陆承舟摇了摇头:“不急。”
她点了点头,心里放松了一些。
婚礼过后,日子又恢复了寻常。
南清又开始为下一次乐团演出做准备,其余时间就去驾校练科目三。
大概是熟悉了车,她总觉得科三的难度要比科二小一些。
陆承舟有了空闲时间,便驾车带她去了郊外玩车的俱乐部。
那有一大片空地,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撞到建筑。
他就坐在副驾驶上,让南清放心开车。
起初南清还有些不敢,速度很慢,陆承舟也不催,将车窗打开了。
郊外风景好,空气也是极新鲜的,轻飘飘地吹到身上,很舒服。
南清仿佛受到了驱使,速度慢慢加快,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加到二十多码了。
她第一次觉得开车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而且这车的设备用起来很舒服很丝滑,比在驾校时手感要好很多。
耳边是风声,身边是陆承舟。
直到手有些酸了,才将车停下,恰恰是在俱乐部正东门的位置。
俱乐部的老板也是个年轻的帅小伙,笑眯眯地站在一边。
“承舟哥。”他招了招手。
陆承舟走过去把钥匙递给他:“谢谢了。”
男人看一眼他身边的南清,道:“一家人不言谢。”
南清仿佛见过他,在陆祈川程槿禾的婚礼上,这人好像是伴郎。
男人也朝她打了招呼:“嫂子好,我是路泽。”
“下次还需要练车的话可千万别客气啊,放心开,放心撞,这是陆祈川那只狗精装的车,撞不坏。”
他冲南清使了个眼神。
南清不好意思道:“这也不太好呀。”
“没什么不好的,车真坏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路泽可太期待那小子吃瘪时的样子了。
他也不是说白话,毕竟买车的钱是陆承舟给的。
陆祈川在陆家的金钱很自由,但他一般只有玩乐上的小消费才会真正动用自己赚的钱,买房买车之类的,便用家里的。
家里的财政大权在陆承舟这,一般来说他是不会忤逆哥哥的,免得某张卡被断。
刚刚被南清开的这辆车,市场价格超过三千万,更别说是精装过的。
陆祈川想买,但又因为不去家里公司上班的事情刚和陆父闹过矛盾。
这卡就被陆承舟给断了。
于是他溜达去公司在陆承舟面前晃悠了几天。
故意在陆承舟面前装模作样。
陆承舟哪会不知道他想干嘛,没有陆父要把烂泥扶上墙的壮志,眼见心烦,便干脆用私账给他买了这辆车。
条件是别来公司逛街。
所以啊,南清哪怕真把车撞坏了,亏的也是陆承舟,陆祈川是不敢说什么的。
南清只笑笑,表示自己学车有进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开车的时候有陆承舟在一边温声细致的指导,怎么着也不会犯大错误的。
“......”
周五是梁母的生日,估计梁家的所有人都会去。
所以南清挑在了前一天过去,把从港城买来的珍珠项链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今天梁家很冷清,连保姆都不在,只有梁媛一个人。
她盯着项链看了一会,忽然笑出声。
南清不明所以,刚要问,便见梁媛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