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吧的氛围感是很重要的,当然,这只是我感觉的,对比着周围的人在吹着牛逼,玩着扑克,灌着同桌女孩酒的举动,我这个桌子上的氛围显得有些沉闷过头了,可沉闷这个比喻我不喜欢
换个高大上的就是有些忧郁的气氛,短短时间里,陪我喝酒的朋友都已经不在了,故地重游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思念方法,但我和叶虹雪的相处地点很多都是这个酒吧,所以在这表达一下自己的思念也不是不行
葬礼什么的,没必要办,不是因为叶虹雪的身边人不愿意办,其实也没多少叶虹雪的身边人,她像束枯草,被连根拔起之后却没有过多的关注还有留恋,我是感觉叶虹雪没有死,就像那辆被开到山脚下一头扎在树上的宝马x7一样
一切都说不定,一直漂浮在空中的尘埃,等落地之时的答案,应该会让我好接受一点,因为见惯了她的飘忽不定,所以后面所有的结局我都能够接受
过了有差不多两三个月了吧,时间过的也挺快,张鸯最近回珠海了,好像是为了处理一些事情,为了搞清楚她儿时是被什么人给绑架了,现在初步怀疑的是她的养父母,程橙回了日本,好像是为了跟萧萘瑶一起回来一样
她们也愿意拿捏这种奇妙的新鲜感,老是待在一起,可能慢慢就处成朋友或者兄妹了,见没进展只能先从长记忆
我现在好像也经常来这家酒吧了,我的腹肌已经被我喝平了,可没有什么啤酒肚,男魅魔的体质,真的牛逼,颓废确实有一点吧
现在是我没有人一块出来喝酒,至于工作......最近要不去跑跑外卖?反正我没那脑子创业,但也说不定是我自己不愿意,我还真不想那么累
我妈那边还是很模糊这边说要考验我,那边说要看我的态度,但就是不给我一个准信她到底要干什么?想了想还是别送外卖了,大学学的是设计,要不去给最近新开的公司投个简历?
去设计设计女性的衣物,我感觉可以,又让酒保给我上了一杯扎啤后,我开始看着手机上的的电子简历,怎么做都做不好,要不让夏树帮我做一下?还是靠自己吧,自立根生一下
刚准备把自己的一寸照粘贴在图片处的时候,一个视频就打了过来,我连是谁都没看,就点了接通,电话那头是一个趴在床上的小姑娘,还能是谁那?我现在二十四的年纪,既然已经体会到了养女儿的快乐
“怎么还不睡?”
“等哥哥”
“你柳姐姐那?”
芊芊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柳悠珥在干什么,双手抱着手机,有些艰难的下了床,然后跑向了厕所,我已经把手机反扣在了桌子上,真害怕看到不该看的,喝了口扎啤,操你妈,这他妈谁给我上的白啤?
“哥哥?你那里怎么那么黑?”
我呸了两下,然后重新把桌子上的手机给拿了起来,看到了镜头里面在镜子前站的一大一小,大的在敷面膜,小的拿着比自己可爱小脸还大的手机照着镜子,这芊芊还有点时代潮流的拍照天赋啊
现在我看很多人拍照就跟脸上长了手机一样,我感觉没必要,人最重要的是自信,把脸露出来又能怎么样?
柳悠珥把脸上的面膜敷匀称之后,擦了擦手,把芊芊手里的手机给抢了过来,然后把镜头转换了一下,照着自己绿色的脸,可却没有看我,而是对着屏幕外的芊芊说让她去睡觉,我看不到芊芊的表情
但从传来的语音我能够听清,她在撒娇,柳悠珥为什么愿意照顾芊芊,根本的原因感觉就是张鸯的钱给的够,但是她好像也在研究一个小孩子的心理活动,所以算是双赢
“怎么想着敷面膜了?”
手机那头的人一愣,又开口对我说
“女人都这样”
“感觉你又不用”
“其他人就需要了?”
“不知道”
看着屏幕里的镜头移动着,场景切换,从厕所到走廊,又到柳悠珥的房间里,进了房间后,我就只能看到天花板了,她好像再给芊芊换着衣服,过了一会就是芊芊又一次拿起了手机
“哥哥”
“咋了?”
“想听故事”
“没墨水了,讲不出来”
“你哥是马尿喝多了,肯定讲不出来”
“马尿?姐姐,哥哥为什么喝马尿?”
“柳悠珥,你整天给孩子教的什么?”
可电话那头没再说话,我习惯性的又一次拿起了旁边的扎啤杯子,我操?谁他妈给我酒喝了?但是不是,好像是我自己喝完了的,那....再来一杯,一会要讲故事的吗,肯定会渴
...........
“哥哥....泰罗死了?”
“等....那个明天吧,我再给你讲”
“哥哥说泰罗有奥特心脏,所以死不了对吗?”
“说不准,那b.....咳咳,那个鸟把心脏伤了”
“啊....可哥哥,泰罗不是爆炸也死不掉吗?”
爆炸吗?脑子里出现了那个我的童年男神身上充斥这火焰的样子,我现在有些烦了,我很讨厌大脑中关于联想的这一方面,我突然又会想起叶虹雪会不会也会被大火缠着身子,可她只是个脆弱的姑娘
不仅是女人,男人也是会感性的,心里关于伤感的地方,应该就跟那时候给芊芊电动牙刷的时候一样,平常会忘记,特定时间才会想起,我把手机又一次反扣桌面,没有在乎电话那头芊芊的疑问
揉了揉眼睛,然后继续让酒保来,并且特意强调,我他妈不要白啤,吸了吸鼻子,又一次拿起了手机,却看到了柳悠珥
“伤心了?”
“不知道....我好像很难认清自己的心”
“嗯,早点回”
“会的”
这次的反扣桌面就不会再拿起来了,即使我的心里一直觉得叶虹雪是一个跟我一样命大的家伙,可还是不自觉地会去害怕她真的会消失在我的未来,可我不喜欢她啊....应该吧,那颗叫做亏欠的种子应该是发芽了
我也知道它结出的果实,只有一个叫做爱情的名字,可我又不特别想再去提起她,不想再过度的那她说事,说多了会让人恶心的,我也拉着酒保,感觉她没必要再走了,我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扎啤
然后感觉这胃里的哪吒在闹龙宫,深吸了几口气后,把酒杯递给了那个酒保,想着酒吧的演奏台那里走去
唱歌,我一把抢走了主唱手里的话筒,他看了看我,像是认出了我是谁,所以没有把话筒抢回来,可我记得我在这个酒吧没有认识的人,那应该是叶虹雪身边的人吧
“会唱...《小镇姑娘》吗?”
敲鼓的弹吉他的都点了点头,也都自动忽略了我语言上的错误,我开始唱着,嘶吼着,发泄着,可酒吧的气氛却出奇的好,没人找茬喊唱的什么玩意,也没有人会让我滚下去,而是跟我一起合唱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不认识我,也应该不是叶虹雪圈子里的人,所以这应该是属于音乐的共鸣吧,一群人在酒吧里享受着激情,但激情也总会散去,我的嗓子已经唱的发疼了,酒吧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可我却在台下看到了一个人,那头波浪长发,搭配着白色风衣,站在我的面前,符合的对我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