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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已然举起,刚欲呼喊,却瞧见夜澜倾身旁竟有个陌生男人。

那男人竟还为安安扶了下脑袋。

封北眯了眯眼,放下手,拳头紧紧攥起。

心中暗自腹诽:夜澜倾行啊,这么快就在车上结识了男人,瞧着关系还颇为亲近。

“夜澜倾——”他那紧攥的拳头,终究还是伸了出来,朝着那边招了招手。

夜澜倾闻声望去,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映入眼帘,初看时视觉冲击力极强。

她也未想其他,而是看了眼身旁的方清野,在心底默默将两人的样貌做了番对比。

她觉着自己还是喜欢封北那种爷们儿式的,方清野则略显阴柔。

可她这一举动,在对面的封北眼中,却被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

夜澜倾随着人流走出车站,这才真切感受到外面的温差。

她望向距自己仅几步之遥的男人,那笔直的大长腿,一身军装衬得他气势非凡。当对上他那双锐利且冰冷的黑眸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夜澜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标准的笑。

“我来了。”

封北大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我在海威的一个朋友,来哈市有点事,我们恰好同在一个车厢。”

夜澜倾看了一眼方清野手上的行李,又对封北说:“那个大的是我的。”

她根本没打算将方清野介绍给封北,因而赶忙转移话题。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就是不想让两人相识。

“谢谢。”

封北礼貌地去接行李,客气且疏离对方清野说道。

“不客气,倾倾我先走了,晚点联系你。”方清野微微一笑,魅力十足。

差点晃花了封北的眼。

“好嘞,好嘞,再见~~”

夜澜倾笑容灿烂地对着他摆手。

封北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看样子两人甚是熟悉,他原以为是在车上结识的,合着在海威就已相识。

方清野离开了。

夜澜倾怀中的安安许是被吵到了,伸展了下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小的人儿,或许是没睡好的缘故,乌亮的眼珠竟有了些许红血丝。

“安安,你看爸爸。”夜澜倾习惯性地掂了掂儿子。

安安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去,毫无焦距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眨巴眨巴眼睛,嘴角一耷拉,就要哭出来。

“安安,我是爸爸呀,你记得我吗?”

封北没想到儿子已长这么大了,脑海中还是那小小的一团。想到他成长的诸多瞬间自己都未曾参与,心中顿时酸涩难耐。

“呜哇哇哇~~”

封北的靠近,或许让安安感到不适与陌生,吓得他趴在妈妈怀里大哭起来,小手不安地攥着妈妈胸前的衣服。

“安安,安安,不哭不哭,妈妈在呢,咱不哭好不好。”

夜澜倾哄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平复心情,起床气也被饥饿带走。

开始嚷着要吃饭。

“neinei~~”

安安也是难得见如此温柔有耐心的妈妈,得寸进尺地趁机提条件。

小手还不安分地开始拉扯夜澜倾的衣服。

“现在有人,你瞧瞧,路上好多人呢,被人抢走就糟了,再说妈妈还没吃饭呢,没吃饭哪来的奶,你先等妈妈吃完饭再给你吃奶好不好?”

小家伙还不会说话,但能听懂人话,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有点认生,等你们熟悉些就好了。你在家那会儿他还刚出满月呢,半年多了,不记得你很正常。”

夜澜倾难得耐心地对封北解释了一番。

倒也不是她好心,主要是这男人竟然红了眼眶,难不成要哭?

一直都以为他挺爷们儿的,心里暗自吐槽着。

“没事,慢慢来,走,我先带你去吃饭。”

封北捡起两个行李袋子,一个扛着一个拎着,怪不得丈母娘说怕她扔一袋,确实一个女孩子带这么大的行李有些沉重。

“别去了,直接回你家吧,不然安安该饿了。”

“那好。”封北领着母子二人来到车旁。

车站外是个十字路口,车就停在道边,一阵风吹过,夜澜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嘶~没想到这儿都这么冷了啊。”

“对,这边冷得早,我们那边更冷。待会上车找件衣服穿,不然你不适应,再感冒了。”

待二人都上车后,封北又道:“我打了热水,用不用给安安冲奶粉。”

“有在车上冲好的,现在应该不冷不热正好。”

封北闻言,忙去翻行李:“哪个包。”

“就上边那个。”夜澜倾说罢,意念将以前囤的奶水不动声色地放在那个包里。

封北找出奶瓶,用手触摸了一下,感觉确实有点余温。

“要不用热水再烫烫?”

“可以。”

两人相处还算和谐,安安似乎也接受了身边有个爸爸的存在,看他在自己跟前晃悠也不再哭闹,甚至还会认真地盯着他的脸看。

两口子给儿子吃上奶,已是十分钟之后了。

封北见儿子吃奶,他又去买了几个肉包子和豆浆,递到车后座上,这才缓缓启动车子。

夜澜倾吃了一个包子,就感觉有些腻了,豆浆也没喝,索性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封北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见儿子自己抱着奶瓶认真吃奶。

而她则一脸疲惫地闭目养神,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我们家里现在住着一个人,叫封书琴,是我的亲生母亲,她也是前天突然来的,已经进了我们军区的医院,担任妇产科主任,没地方住,临时住在咱们家里。”

夜澜倾淡淡地应道:“嗯。”

人家的房子,愿意怎么住就怎么住,她也只是来暂住几日。

让安安感受一下父爱,她什么都能给儿子安排,唯独父爱她给不了。

封北见她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也就不再出声,让她好好休息。

“麻麻麻麻麻麻~~~”

“嗯~”

夜澜倾刚要睡着,安安就吃完奶了,奶瓶得洗洗。

“回去再洗,好不好。”

安安睡好了,夜澜倾根本没时间睡觉。

于是这一路上,安安都指着车窗外,啊啊叫着,他不会说,但意思表达得差不多,就是问那是什么。

封北跟他说话,他还不理,小脑袋往一侧一扭,谁都不搭理。

中午,车停在路边,两人吃了夜澜倾带的酱和早上剩下的包子。

安安一上午没正经从“粮仓”里吃奶,他就浑身像有刺在扎,不停地扭动身子,坐立不安。中午时,再看到夜澜倾吃包子,就扯着衣服要吃奶。

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像是犯了大烟瘾一般。

没办法,夜澜倾用披肩蒙上,将就着喂了一顿。

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车子抵达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