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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媛又不打算厂里只生产豆干一样产品,还有鱼罐头呢。

添加新产品自然需要场地,槐荫大队地小这次修的厂房打算弄两层。

在大队修厂房的是县里专业的施工队,他们在县里盖厂房宿舍好几层的都盖过,盖个二层厂房自然不算什么难事。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对于盖房子,谭媛没有对他们指手画脚的习惯,只是对于房子里头的布局,这个还是需要她跟工头沟通的。

李泽不愧是在领导身边干过秘书的人,对于抓重点,琢磨人心比谭媛强许多,他现在当谭媛的秘书,把谭媛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知道谭媛最在意的是大队新盖的厂房,李泽只要有空就亲自过来看着,谭媛一过来果然就看到了他。

“走跟我去一趟县里。”

谭媛说要去市里,李泽一点犹豫都没有,马上跟谭媛回大队部骑自行车。

李泽跟谭媛两个人同进同出,这在槐荫大队可不是什么稀奇事,基本上每隔几天都能看见。

这段时间地里的土豆已经种种下去,大队长林国安千方百计找来的油菜种也都种到地里,再加上蜀地冬天本就多雨,每天除了去地里拔草就没有别的事。

除了豆干厂的工人每天还是会照常上工,甚至比平时还要更忙一些,大队其他人可一点都不忙。

人一旦闲下来就爱凑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谭媛这样一个大姑娘,大队里头头一号受欢迎的人物,自然是大家关注的对象,她跟公社来的李秘书如此‘亲密’怎么可能没人议论。

只不过这样的议论都不是恶意的,不过就是大家凑在一起闲聊,再说了李泽李秘书也不差嘛,论长相学历身高都比槐荫大队的男青年强,还有一份好工作,端着公家饭碗,更是大队男青年们望尘莫及的。

唯一的缺点是李秘书的年纪跟谭媛比起来稍微大了点,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男人嘛,大点才会疼人。

槐荫大队的吃瓜群众都这么想,却也总是有那么一些特例,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在心里暗暗骂着狗男女不知检点不守妇道,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够得上自己心目中的好人形象。

人都是双标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这些流言谭媛就算听到了也都是一笑了之,她才不可能这么早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再说了,李泽完全就不是她的菜嘛。

相比起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形象,谭媛还是更喜欢八块腹肌的帅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为重要的事谭媛要到县里开会。

不只有谭媛,还有周支书,钱书记,还有县里几个大厂子的厂长,县政府的各个领导。

要不是因为谭媛是这次会议讨论内容最开始的提起人,她还真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会议室呢,包括周志刚跟钱书记,他们都没有资格。

“再穷不能穷教育,咱们昌云县不论是经济还是教育都是在整个市拖后腿的,我这心里着急啊……”

一开口就是这样的一段话,哭穷,这已经不是第一回。

县里发展得最好的几个厂子的厂长都很无奈,人人都是社会主义的一颗螺丝钉,他们也不例外,只不过是每个人担任的职务不同。

厂子是国有资产,他们顶多只能算是一个管理者,厂子又不是他们个人的,哭穷他们也不能拿出钱来吧。

再说了,这次主持会议的也不是管经济的领导,一个管教育的领导叫他们来干什么……

不想出席吧,好歹也是个领导,不能不给面子,他们只恨自己怎么没正好出差。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想要走的路早就已经被堵的死死的,连一点缝隙都没给他们留。

主意是谭媛出的,又是由钱书记汇报给县里,这才有了这次的会议。

高考已经取消许多年,自从高考取消之后,教育局的地位就一直不高,都说读书没用,混个中专学历够用,能进厂当工人就行。

在学校的时候没多少学生认真学习,甚至还有不少人连学校都不怎么去,到毕业的时候去领个毕业证就行,上课时间到处疯玩也都成了常态。

教育局领导将几个大厂子聚集在这里开会,要钱支援县里孩子读书买书,这让这些厂长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论领导磨破嘴皮子,他们全都一言不发,等领导说完了,炼钢厂的安厂长才苦着一张脸开口。

“这样,我带头表个态,厂子我是做不了这个主的,但是我私人还是对孩子们的教育十分看重的嘛,为了县里的孩子们,我私人愿意捐出两个月的工资。”

炼钢厂一名普通工人,每个月的工资是二十块钱,技术工每个月三十块,到了安厂长这样的级别,工资也没有高出太多,明面上一个月的工资八十块,这已经是高工资了。

他捐出两个月的工资一共就是一百二十块,要是买书的话,只要不买新书,特别贵的书,普通书本还是能买不少的。

安厂长一表态,剩下的几个厂子负责人也跟着表态。

“我也捐两个月的工资。”

“那我也是两个月工资。”

“……”

除了谭媛以外,几个厂子的厂长都站出来说自己捐两个月工资。

加起来也有千把块钱了,一千多块钱,如此劳师动众,教育局的领导脸都快赶上锅底一样黑了。

他将目光放在钱书记身上,钱书记看了谭媛一眼。

谭媛秒懂,也不再继续当鹌鹑:“领导,各位厂长,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她一出声,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的身上。

在场唯一的女同志,他们并不认识,只觉得有点眼熟,原本还以为是谁带来的秘书或者会计,又或者是会议记录员,没想到居然会插话。

在这样的场合,她又主动开了口,不论该说不该说,那肯定都是要说的,不论几个厂长脸色如何,教育局的领导脸色倒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