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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找个见证人替我证实个事儿,洗脱一下名声罢了。我觉得被人误解,当然得找到权威点儿的地方申诉才是正理。”

李秋娴边说着,话语犹如寒潭秋水,平静却又沉甸甸地敲击在钟晴荷和赵春梅的心坎上。

正在此时,一股深邃的嗓音穿透了秋叶摇曳的宁静:“你们都在这里闹什么呢?”

李秋娴不禁微微颦眉,没料到陈家老大会这个时候出现。

钟晴荷一见陈青禾的身影顿时感到阵阵恐慌,前几天,在柳氏庄院家宴上栽赃陷害李秋娴的那一幕被拆穿后,陈青禾回家见她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

现如今倘若他还站到李秋娴那一边,钟晴荷的脸面可就彻底丢大了!不能再干等,必须得采取行动扭转这个不利的局面。

这时,赵青松趁大家还未察觉,快速取出手机给陈青禾偷偷传递了一个消息。

【钟晴荷再给南教授添麻烦我可就不客气了。】

接着,他就发送了一个定位过去。原以为不过是通风报信、提醒对方有个准而已,却未想到陈青禾当真来到了现场。

钟晴荷抬头瞥了眼周围的环境,随后一个箭步飞身扑到陈青禾身边,低泣的声音饱含委屈:“哥哥,我陪好友路过这里恰好遇见李秋娴,其实就是想着过来跟上次的事做个道歉的,并不奢望她原谅我。可她竟然言语苛责我。”

李秋娴望着她演技满满的表演,心里不由得腹诽,这要是不去申请个奥斯卡,实在是太屈才了。

目睹她哭泣的模样,陈青禾并未立即回应,但面庞更显得晦暗不明,下巴微微抬起,目光投向几步之外的李秋娴,那无言质询之意尽在其中。

李秋娴的心中冷若冰霜,唇边浮现出一抹嘲笑:“难道这次你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你妹妹的一面之词吗?”

以前种种,每次她都不去辩解,不是因为逆来顺受,而是寄希望于钟晴荷会有所改变,两人相见不会太过尴尬。然而更重要的是,不管她怎么解释,在钟晴荷母女口中最终总会被曲解成反派角色,而且陈青禾始终坚定地站在他们那边,仿佛每一次的恶人都是李秋娴!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已然消散无存,她李秋娴又有什么害怕的呢?

她微闭双眸后重新展开,嘴角挂着闲适慵懒的笑容:“钟晴荷,你是认为咱们乡大的监控设施形同虚设还是觉得你家人在这所大学投入得太少啊?”

\"什么意思?\"钟晴荷听着这番离题千里的话语,一脸莫名。

李秋娴轻轻一笑,目光环视四周墙壁:“字面上的意思呀,在咱们乡大学府,特别是医学院内,各种设备投资巨大,仅这栋教学楼内的设施总值就有亿万之巨,你现在脚下的大厅至少装有不下十个摄像机。”

稍作停顿,李秋颖扬眉朝墙顶望去,眼光随之停在顶端某个角落:“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头顶那个监控摄像头具备录音功能。”

“所以刚才咱们的谈话内容此刻就已经录下了,你可以叫上你的好好哥哥回去好好听一听你今天的所做作为。”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束缚的亲情

江瑾言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高高竖起拇指称赞道:“李大夫,真是妙招!”

李秋娴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无需多言。

一旁的陈青禾拧起眉头,神色烦躁地看着他们二人亲密无间、自顾自地交流,他瞥了一眼羞愧低头,宛如鸵鸟一般恨不得将脑袋埋入土里的钟晴荷,扯了扯喉咙厉声喝道:“往后这段日子,你就别出家门了,在家安安静静地待一个月吧,没什么要紧事还是哪儿也别去了。”

闻声,钟晴荷猛然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惊恐之情,她失声道:“哥!”

她清楚这意思是被禁足在家,为了这个李秋娴?

这怎么可能?禁足意味着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都不能和外界联系上了,绝对不行!

于是钟晴荷连忙抗拒,先前那种傲慢劲儿消失无踪,“哥哥,这个星期我还跟我闺密约好了要去玩儿呢。”

陈青禾更是脸色阴郁,瞪着她:“还想出去玩耍?还不够出丑是不是?” 话音刚落,其眼神始终未离开过对面的李秋娴。

李秋娴瞥了一下陈青禾的目光示意,略觉无奈地轻轻挑了挑眉毛,避开他的眼神,心中默默地思量:看自己做什么呢?

乡间的田野旁,田埂上的稻草垛边,堂哥阿锦对着妹妹阿霞轻轻示意:“阿霞啊,这件事就交给你哥处置罢。我和村里学堂的南溪先生还有一些事要说,咱们这就先行告辞。”

阿锦瞥了眼身边的寂静小径,“南溪先生,咱们走吧。”

唐小月瞟了一眼那边的情形,心中明白阿锦此刻正为了她仗义执言。

这片熟悉的田野上,遇见这些人已让她厌倦,所以便决定跟随阿锦离去。当转身欲行之际,抬起的脚尚未落地——“慢着。”忽然,身后传来钟景期浑厚有力的声音,那只大手迅速地钳住了她的手腕,微微勾起的嘴角隐含着深意。

唐小月感觉到手肘被紧紧抓牢,转身看向那只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目光微垂,眼中闪过几丝疲态,淡淡地问道:“钟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钟景期听到她称呼自己的名字时,拧紧了眉头,眼神直视着她,言语间满是失望:“我们现在难道非得变得这么形同陌路了吗?”

唐小月冷冷地笑了一声,反问回去:“我们俩现在最多也就是生意伙伴罢了,还能有何别的关系呢?”

这话瞬间让钟景期哑然,往日那个一旦受了冤屈就躲进无人之处独自默默哭泣的唐小月,现在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毅。这使他的内心感到一阵空虚,好像有一根心头弦就这样轻轻地断掉了,世界也随之失去平衡。

“今日之事不会再有下回。” 钟景期脸色阴沉,目光牢牢锁定着唐小月,声音沉痛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