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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知府已经到玉都府城了!”

朱燚这话一出,就连安玉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已经到了吗?怎么没有半点风声传出!”

闫天泽好奇,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新任知府到了,怎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岳父也不知道。

按说他岳父在玉都府城有人脉,甚至也时常同京城的有书信往来。

“因为新任知府过来是秘密进行的,明面上知府到任的话得年前了。”

朱燚一脸神秘,他继续道:“明面上这人应当还在京城,但谁知道他已经偷偷跑到玉都府城了,什么目的,咱也不知道。”

朱燚丝毫不觉得这消息有多惊天动地,仿佛谈笑间同闫天泽和安玉夫夫两随口这么一说。

对方知道这消息一说出,安玉和他铁定是要同安父说的,但是也没有说不开口,或是开口后让他们允诺不要同旁人说。

闫天泽便知道,今日朱燚他们来不仅是送药那般简单。

“朱兄多谢了!”闫天泽抱拳,这个情他是承了的。

“你我之间说谢太过生分了,不过是当个趣谈同你说说罢了。”朱燚勾着嘴角,深藏功与名。

安玉听罢,灵机一动,脑子有了大概。

他随后问向冷月:“月哥儿,你夫君什么身份,我早就想问问了,这身旁又是武功高强的暗卫,消息也还这般灵通!”

安玉还以为他放低声音,偷偷问的冷月,但是从闫天泽和朱燚停顿的手,以及看过来的视线,是他判断失误了。

闫天泽无奈看向安玉,安玉一脸无辜。

他嗓门没有这般大才是,怎的全都听到了。

“我的身份呀,弟夫郎无需在意,问你夫君就成,他知道的!”

朱燚一脸看好戏,随后和冷月将目光一齐往闫天泽身上投去。

“咳咳……此事说来话长,待后头我再同你讲。”

闫天泽明摆着就是不想在朱燚面前开口。

安玉最是知趣,没有再追问。

朱燚一脸玩味地看着闫天泽,他还真想知道闫天泽究竟猜得对不对。

毕竟之前同他打哑谜那般久,两人都没有挑明。

不过见闫天泽不愿讲,朱燚也没有纠结这个。

冷月虽然清冷如月,但到底是大宅子里头出来的,什么弯弯绕绕,他门里清,都不愿挑明,那他也只能噤声。

之后几人又各自谈论着年前的计划,要是天好的话,可以相约往望山山脚赏梅。

看着这打算,朱燚和冷月过年应当也会待在玉都府城。

对此安玉还和冷月确认道:“不回京城过年吗?”

冷月:“嗯,不回,待明年夏时再回。”

也是这时安玉才知道朱燚和冷月是京城籍贯。

乡试需回原籍才成。

“啊,那明年夏日时就见不着你了。”安玉伤心,毕竟他还想着到时候他们可以一同上京。

“朱兄,看来,咱们不能结伴一起了!”

闫天泽可惜,本来还想着同朱燚一起结连作保,一同乡试。

倒是忘了眼前这人原籍并不在玉都府。

“无碍,我相信闫兄的实力,到时我同月哥儿在京城为你们接风洗尘。”

闫天泽虽然从小长在京城,他父亲也是京官,但他原籍便是在玉都府,是以他需在原籍考完乡试,等会试时才会前往京城。

几人聊得往我,甚至都忘了时辰,安玉自知道冷月明年夏日便要回京,心中烦闷,冷月又好一通说好话,这才又提起兴致。

最后朱燚和冷月在闫府用了晚膳才回去。

怕天黑,又冷,所以晚膳提前往前挪了挪。

待送走朱燚和冷月时,天还未黑,不过城外走动的人却少了许多!

次日,下起了大雨,距离前几日的冻雨不足周,彷如破竹之势席卷整个玉都府城,这场雨一连下了三天三夜才停息。

闫天泽和安玉这几日一直待在房内,除了偶尔到门口透透气,整个闫府的人,能不走动的就不走动,全部在房内猫着。

好在闫府待遇不错,加之之前又囤了不少木炭。

每个下人房内都足够暖和,不过对于烧木炭,闫天泽是严厉禁止关紧门窗的。

需知道每年都有人因二氧化碳中毒而亡。

大历朝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每年都会出现。

他们还以为是突发病症,是什么厉害的疾病,专挑冬日里来,殊不知是因着这缘故。

虽说古代建筑的密封性不是很好,就算紧闭门窗也是偶然案例,毕竟木制瓦房透气性总比钢筋水泥的楼房要好。

但长期性待在房内,也易中招。

雨停后,树梢上,花草叶子上,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柱,地面上结下了厚厚的一层冰,整个玉都府城像是冰城一般。

人走在路上都会打滑,一不小心就会摔伤。

闫管家一早就让厨房的烧水,拿开水清除台阶和院子里结的冰,免得有人不小心打滑摔伤!

“闫叔,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去。”

闫天泽早上一出门便看到了,这法子太慢,且这开水虽然暂时解冻,但等水冷后,不是结得更厚。

闫天泽觉着这样不行,忙让下人们先停下。

他特意问安玉要了库房钥匙,带着闫管家,书墨还有石大这个护卫头子一起去了库房。

外头滑,安玉要跟着,被闫天泽严厉禁止。

安玉难得见闫天泽那般严肃,他乖顺着缩着脖子听话得又回了房。

一路上,闫天泽等人走得小心。

到库房外,他打开房门,入目便是各式各样的摆件,有值钱的有不值钱的,但这些都不是闫天泽的目标。

“闫叔,府里有没有囤盐的习惯?”闫天泽对于府里的事不熟悉。

何况府里采买他也不过问,对于目前府内有多少存盐他是不清楚的。

“少爷,有的,前几月采买的人见盐价便宜,特意买了几大袋,再加上李大说要做特制的盐焗鸡,这不就买多了许多,盐焗鸡也还没做,自然有多的。”

闫管家虽然没有库房的钥匙,但是里头的物件摆放门清,都是他安排人送进库房的。

在角落里,安安静静躺着几大布袋,用木板隔开地面,整整齐齐垒放在那。

石大将一袋盐提起,放下,打开看了下,确认是盐,而且是粗盐。

这盐有些带黄,显然和闫天泽前世相比,提纯不够,但是用来化雪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