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明细想，这已经是间接的提醒了。
看来，织布厂内部出现了问题，导致大批布料有缺陷。这些有问题的布料如果按次品处理，织布厂的损失的确不小。但他不解的是，为何织布厂会选择这种不负责任的方案，让下游企业承担后果？次品处理虽然损失较大，但也总比损及工厂声誉要好。
王明来到厂长办公室，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偌大的办公室显得异常拥挤。
这些人正和厂长争论着什么。王明仔细听了会儿，明白了原委：他们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买了质量有缺陷的布料，纷纷找上门 ** 。
“厂长，这样做实在不对，这质量我们怎么用？”一个高个子的客户大声说道。
“没错，你们还讲不讲诚信了？”另一个人问。
“今天如果我们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谁也别想走！”又一人说道。
坐在桌后的厂长面露无奈，等屋内的争吵稍息后，他提高嗓音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生产的这批布确实存在质量问题，这点我们不会否认！”
“只认错有什么用？快说怎么办！”高个子回应。
“对，我们要的是解决方法！”边上的人附和。
“解决方法有两个，一是等下一批布生产好了再给你们，二是你们先收下这批布，我们可以适当降价，但幅度有限，我们也得保证成本。”厂长解释。
“这可不行，我们等着用料生产呢。”
“你们下一批 ** 么时候出还不知道，我们可不能等。”
“万一还是有质量问题，我们不是白等吗？”
“这样的布料，即使降价我们也无法接受。”
“能用我还会来这里吵吗？”
众人又是一阵喧闹。
“我实在没其他办法！”厂长摊手说道，“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哪怕你们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变不出更多的布来！”
听了这话，室内众人有的叹息，有的要求厂长再想想办法，也有人知道大势已去，便先行离开，还有些人在讨价还价，希望能压低布料价格。对他们而言，低价低质的布料尚可接受，至少能降低产品成本。
王明在一旁听着，并未开口。他观察到，织布厂的厂长换了新人，之前的厂长和副厂长可能已经退休或调职。
此时再多询问也难有所获。正如新厂长所说，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可能无中生布。
尽管心中有诸多疑问，但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问也不合适。即使询问，新厂长也未必会告知。
想了想，王明离开了厂长办公室，回到销售部找李经理。
“李经理，你们的厂长换人了？原来的厂长去哪儿了？”王明问道。
“老厂长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了，副厂长也调到其他部门了。”李经理答道。
王明心知果然如此。但他不确定布料质量问题是否因换了新厂长所致，或另有他因。
“李经理，实话实说，为什么这批布料的问题如此严重？”王明压低声音问。
“我管销售，生产的事不归我管。”李经理摇摇头，拒绝透露更多信息。
王明真想用点非常手段让李经理说出 ** ，但最终还是忍住。他有个原则：催眠符不可随意使用，除非在救人性命或对方是个罪犯的情况下才可动用。
李经理不算坏人，作为工厂员工，不
王惠民离开了纺织厂，随后来到李大成的小餐馆。
此刻还只是上午，离吃饭时间尚早。
“惠民啊，你怎么想起跑这儿来？刚进了一批好酒，来，咱们喝两杯吧！”李大成见王惠民进门，连忙上前迎接。
“喝酒？还真得喝！”王惠民突然有了个主意。
本来他是想找李大成帮自己出出主意，但主意已经在心里有了眉目。
“那你先坐下，我让人给你弄几个小菜，咱们好好喝几杯！”李大成说道。
“等会儿，我不是专门来找你吃饭的，现在也不饿。你先坐，我有事跟你说。”王惠民认真地说道。
“你说吧。”李大成在王惠民对面坐下。
“纺织厂给我们送来的这批布质量有问题，去厂里质问后才发现，不止我一个受害者，其他客户也有类似问题。我觉得工厂可能有问题，但他们又不愿意说，所以我来找你想想办法。”
王惠民说明来意。
“这个简单，包我身上了！”李大成拍了拍胸口。
“包在你身上？你有什么打算？”王惠民问。
“给他们送些礼物，套套话就行。”李大成回答。
“送礼物？不见得管用。”王惠民摇了摇头：“你刚才说进了一批好酒，这给了我一个灵感，不知道是否可行。”
“你想用酒？”李大成问。
“不是直接送酒，而是请人喝。请纺织厂的员工喝，他们的岗位虽然不高，但消息灵通，而且不像管理层那样警惕。如果他们在酒席上高兴起来，可能会说出 ** 。”
“这个主意妙！”李大成称赞道：“我认识一些厂里的员工，这事交给我好了。你说说，需要打听些什么？”
“这批布为什么会有质量问题？新厂长又是什么背景？”王惠民提出了具体问题。
“好，我现在就去找人，等他们下班后请他们喝一顿，然后问问清楚！”李大成立刻答应下来。
王惠民又交代了几件事，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服装厂。
而李大成则安排手下的工作，独自骑车前往纺织厂附近。
此时，快要到中午下班的时间了。
李大成并没有进入工厂，而是来到厂门口的一家小商店。
这家店很小，主要靠工厂工人的关照维持生意。
因为尚未到下班时间，店内没有顾客，只有老板娘一人。
“阿花，给我一包烟。”李大成走上前，将十块钱放在柜台上。
“咦，这不是李大成吗？今儿怎么想起来到这种地方买烟？”老板娘收下钱，取出一包烟递给李大成，并找了零钱给他。
“想你了。”李大成笑嘻嘻地说道。
“呸呸呸，不准你想！”老板娘嗔怪地说道。
“逗你呢，现在正事要紧。”李大成收起笑脸，“晚上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