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明白，煤气罐和无缝钢管的出售已经让何雨柱此次改革的进程笃定无虞。
大家对会议充满期待，等待着他引领的全面改革到来。
如果没有昨日何雨柱突然被上级部门的大领导叫走，这场会议原定昨天应在厂里召开。
“厂长，部长昨日喊你去部里，是不是和财务有关？”
“嗯，厂里的人，咱们这批煤气罐和无缝钢管最终卖给哪儿了？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卖到海外换取外汇？”
“没错，昨天你都没来得及详述，今天…”
何雨柱面对聂永平等人追问，并不犹豫，他缓缓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让我来讲明。
你们都知道，昨晚我把仓库的煤气罐和无缝钢管拉走后，要求大家都加紧行动，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生产和储备这两类产品。
原因是我已经与中东的叙利亚国达成了合作，他们临时订购了五万个煤气罐和五万根无缝钢管。
通过协商，我们的定价分别为每个煤气罐五十美元，每根无缝钢管二十美元。
换句话说，这笔订单就足以为咱们工厂带来三百五十万美元的收入。”
说到这里，何雨柱刻意停了下来，他察觉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惊讶的神色，表情各异。
他清楚，这样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肯定令大家难以抑制好奇心，渴望继续听下去。
正如何雨柱所预想，他才说完片刻，就有人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问道：“真的吗？厂长不是说笑吧？”
不等何雨柱回应，聂永平在一旁忽然朗声道：“嘿嘿，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就知道厂长不会没事突然让咱们扩大煤气罐和无缝钢管的生产，这种东西真有海外市场啊！”
其他听者闻言也都深感认同，纷纷赞同何雨柱的观点：
“没错，难怪厂长能在部里备受瞩目。
三百五十万美元外汇，我知道国内很少有机构能做得到。
这样一来，我们的红星钢铁厂名声大噪，肯定会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地方了。”
“老余言之有理。
厂长…”
众人恭维之声络绎不绝。
对于奉承，何雨柱并未太过在乎，保持着微微笑容，表情淡定从容。
因为他明白，能得到这份尊重和夸奖皆源于自己成功的行动。
若是之前，换作情况反转会招来质疑。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第一个想通这一切的人居然就是聂永平。
这表明此人还算有眼力，值得一番栽培。
然而，从高层透露的信息来看，即便何雨柱保住厂长的职务得益于总理的支持，这次升迁主要因他个人的突出贡献，他得以破格晋升至正厅级。
但显而易见，这样的成绩不会过多归功于聂永平三人，他们在目前的级别上，能升为正处就已经很幸运，不可能跃升副厅级。
这意味着，聂永平和他的同伴们今后在厂里的地位恐怕将无法和何雨柱并列成为二三四把手。
虽然大领导没直接说三人将会调动离开钢铁厂，但他们曾透漏，钢铁厂提升为正厅级别后，厂领导的副手职位将会从外部引进人选。
这样的话，如果任何新任命的人都有意要在钢铁厂建立一番事业，那么聂永平三人很可能会被合乎逻辑地调整到其他岗位。
不然的话，如果三人坚决不愿离去，他们的配合足以让任何新来者在何雨柱主导下被架空，他们的话语权将会非常有限。
显然，能够在厂方已高度关注且重用的情势下，仍然晋升至管理层的人物身份非凡，不大可能心甘情愿协助何雨柱，以此获取功劳和资历。
总是有人想要脱颖而出掌权。
于是，何雨柱明白，若不特意表明态度，聂永平之流可能会在不久之后各自晋升高一级，从而被合理调动离开钢铁厂，把位置留给他人。
他心里虽希望这三人留下，毕竟他们的能力毋庸置疑，即便曾经不太认同和信任，但他们都配合并无制造纷争。
但在深思几秒后，何雨柱打消了帮助留任聂永平几人的念头，因为这么做并不实际，即使成真也可能付出巨大代价。
他们本就不在他阵营，仅仅因为表面上的听话并非维护他的阵营利益所需。
在何雨柱还是副局级别时，不需要过多考虑派系问题，而如今他接近正厅级高位，升迁不仅是基于他的功绩，他所在派系与核心领导背后的作用不可忽视。
在高层，他的影响力逐渐显现，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而是能产生影响的一员。
因此，在这个新阶段，他的行事将更加谨慎，需顾及自身派系的得益。
毕竟，派系不可能永远无偿支持他，回报和付出平衡总是要的。
因此，帮助与己无关的聂永平三人，对何雨柱个人而言并不明智。
同时他也很清楚，这几人的合作仅源于他的背后力量和他们所属的体系。
至于调离后新来的高层能否依然积极配合，他毫不担心。
因为大领导曾明确表示，待钢铁厂晋升正厅后，会分配三位副厂长分别从不同角度协助何雨柱工作，其中至少一名会是他们派系之人。
此外，非他派系的新面孔一开始并不会急于夺权，毕竟他们清楚这是为国争光的大事，没有人敢轻易打破局面。
最后，何雨柱不动声色地看着在场的人，暗自感叹未来哪些熟悉的面孔能够留任。
他在盘算下一步计划，在这个变动频繁的环境中稳固自己的位置。
这时，何雨柱注意到，那两人低声和儿子何瑾瑜讨论的事情，显然是在询问长子情况，他略一思索就能推测出来。
为了替陷入困境的儿子解围，何雨柱不再多想，敲响了桌子，引得众人注意力，随后微笑着说道：“好了，感谢大家的赞扬，虽然功绩不小，但我个人仅是分之一。
这次成绩的取得，是我们每个人的集体努力成果。
因为众人的协同作战，我们才有如此卓越的成果，得以迅速完成任务。”
\"总之，对于厂里能获取这么多外汇，上级感到非常满意，除了口头表扬，还有其他的实际嘉奖。”
何雨柱并未如昨晚那样，向聂永平等分享他与总理面谈的经过，也没提及奖励的承诺来自总理亲自许下。
他选择保持低调，并不想过多张扬，因为这样会在工厂引起更多关注。
在他心中，估计除了何瑾瑜，现场的其他人恐怕都会默认他说的上级指的是一位高级官员。
第一个好消息是：“上级决定，今后厂里赚取的所有外汇，不再按照官方汇率兑换，而是采用1比4的特别比例。
这次预收叙国的275万美元，按照比率，我们将得到1100万龙门币。
这些钱两日后会打进我们单位账户。”
望着又为这惊人收益而惊讶的聂永平等人，何雨柱不待他们提问，直入主题揭晓另一个惊人消息。
“第二点奖励，上面确定继续与叙国关于液化气罐和无缝钢管的合作交给红心轧钢厂负责，因此我们计划扩充生产规模以提高产量。
此外，官方正式宣布，我们的轧钢厂从副厅单位提升至正厅级机构。”
等到何雨柱说完后，原本安静的会议室瞬间沸腾。
所有人都难抑激动情绪，迫不及待地向何雨柱打听轧钢厂晋升正厅级别的相关事宜，人们显然对权力的追求超过金钱。
何雨柱耐心解答每个人的疑问。
听到两周后会有正式公告宣布这个消息，大家激动不已，期盼时间能更快过去。
知道何雨柱将继续担任一把手，职位也升级为正厅级，大家的目光灼热而羡慕，渴望取代他。
面对这种情景，何雨柱微微一笑，默不作答，只顾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
这时，又有人急切地问道，他们的职位是否也会随之晋升。
何雨柱望向大家热切期待的目光，含笑道：“目前我还未了解所有细节，但一般来说，有功人员有望得到嘉奖，大功之士晋升一级料应不成问题。”
当大多数人得到何雨柱的回答后，满脸喜气，讨论着各自功劳的多寡以及可能出现的奖励。
随着轧钢厂规模扩张，他们憧憬着自己是否也能得到晋升和重视的机会，会议室内瞬间热闹起来。
然而，何雨柱很快发现身旁的聂永平，本笑眯眯的脸突然蹙起眉头，随后将视线投向何雨柱，目光透露出了些许担忧。
注意到何雨柱投来的目光后，聂永平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异色，他微微愣住，随后恢复笑意，试图装作没事一样，迅速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何雨柱心底感慨聂永平的心机深沉，显然他意识到些什么。
对于聂永平在何雨柱特意露出的些许异样视线中，是否会捕捉到即将到来的问题并寻求人脉挽留自己的位置，或者争取一个更理想的岗位，何雨柱也不置可否。
他清楚，虽然聂永平有关系网，但他所隶属的政治派系并不强，在高层的消息上往往会滞后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