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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谢春花?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但怎么就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呢?

“小兔崽子,你怎么在这儿?还不赶快滚出去!”司马遹没有时间多想,只想将司马臧快点赶出去。

“父亲,难道就您想见新娘子,儿子就不想吗?儿子已经几个月没见到谢姑娘了。不,以后该叫谢娘娘了。”司马臧哭丧着脸道。

谢春花噗嗤一笑,用手捏了捏司马臧的脸庞:“乖,不要惹你父亲生气了,以后你可以天天看到我了。”

“好像是哦,父亲真好,给我找了个好娘娘。”司马臧马上笑了起来。

纳尼,感情我娶个媳妇是替儿子娶的?司马遹颇有点哭笑不得。

谢春花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点心,对司马臧道:“你在这里玩了一下午,应该饿了吧,快吃块点心。”

司马臧立马双手接过,嘟囔道:“还是谢娘娘心疼我,父亲都没空搭理我。”

看着他们亲切互动的样子,司马遹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久违的家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为这几年的奔波,以及穿越前的回忆。

“父亲,你怎么哭了?”这时,司马臧好奇的问道。

“瞎说,这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会哭呢?”司马遹立马板起脸。

“父亲总是这样,有心事从不跟人说。”司马臧又嘟囔道。

谢春花看到这一幕后,又拿起几块点心给司马臧道:“二皇孙快走吧,早点休息,你父亲也要休息了。”

司马臧看了看谢春花和司马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笑道:“我还差点忘了,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像模像样的说了几句吉祥话后,司马臧扮个鬼脸跑开了。

司马遹站起身,将寝室前后左右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关紧门窗,他可不希望再有司马臧那样的熊孩子前来破坏这美好的时刻。

确保再也没有任何干扰后,司马遹回到床边坐下,发现谢春花莫名的有些紧张,便连忙解释道:“冬天冷,我怕有风进来。”

“殿下还真是个细心的人。”谢春花莞尔一笑道。

“没能为你准备一个像样的婚礼,委屈你了。”

“臣妾父母双亡,只求能够得遇良人,不敢再有他念。”谢春花垂首道。

“那你觉得本宫是个良人吗?”司马遹有意活跃气氛,调笑道。

谢春花大囧,低声道:“殿下乃先帝嫡孙,又兼天资英武,胸怀大志,臣妾能够服侍殿下是臣妾的福气。”

终究还是有点太官方了,司马遹微微叹了口气,却也没怪她,她出身儒学世家,又生在这个时代,说话方式自然显得拘谨了些。

当天夜里,外面寒风凛冽,里面却温暖如春,司马遹感受到了久违的激情,冲上云霄之际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时近年底,又恰逢新婚,司马遹难得的度过了一段幸福时光。

谢春花为人内秀,表面看起来有些拘谨,其实心细如发、持家有方,偶尔谈论诗赋,也有不俗的见解和才情,不说能举案齐眉,但至少能让小日子过得舒适惬意。

司马遹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见识过新时代女性的个性和独立,幸而能有谢春花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陪在身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梦里该笑醒才是。

这一年,是闰十二月,所以这一年的年底,天下发生了很多大事。

十二月时,议郎周玘和前南平内史王矩等人在江东起兵讨伐张昌的同党石冰,推举前吴兴太守顾秘为都督扬州九郡诸军事,传檄各州郡,杀掉石冰所任命的伪官。

周玘是周处之子,在江东颇有号召力,檄文发出后,前侍御史贺循、庐江内史华谭和葛洪、甘卓都起兵响应,扬州由此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自救运动。

贺循是贺邵之子,贺邵曾任东吴的太子太傅,祖上三代都是东吴高官。甘卓是甘宁的曾孙,名将之后。这场运动也标志着东吴的旧势力重新走上了历史舞台。

“唉,扬州这是要乱了啊。”司马虓忧心忡忡道。

“不止是扬州,整个天下都要乱了。”司马遹淡淡道。

“可叹天下局势如此,河间王、成都王和长沙王却还在洛阳打得昏天黑地,怎不令人扼腕!”司马虓痛心疾首道。

司马遹没有说话,心里在酝酿着一个大计划,谋划着具体的行动细节。

闰十二月,李雄对罗尚发起了猛攻,罗尚自知无力抵抗,留下牙门张罗守城,自己趁夜向东逃跑。他前脚刚离开,张罗后脚就打开城门投降,成都宣告失守。

不久,梁州刺史许雄也被朝廷以讨伐叛逆裹足不前的罪名征召回京治罪。

与此同时,宁州也发生了变故,五苓夷统帅于陵丞到李毅那里替叛逆李睿求情,李毅先假装同意,然后借机杀了李睿。于陵丞大怒,带领夷人部落攻打李毅,宁州再次大乱。

收到这些消息后,司马遹的心情难免受到影响,所以永兴元年(公元304年)的春节,司马遹的兴致并不高,甚至有些阴郁,但没有人知道他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那天,待众人度过一个完整的春节后,司马遹正式公布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明天,本宫将亲自前往洛阳,救回长沙王。”

听到这句话后,举座皆惊,司马虓本以为司马遹已经忘了这一茬儿,没想到他只是深埋心底。焦急之下,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臣以为殿下此举不妥。”

“太傅以为有何不妥?”司马遹平静道。

“臣以为,眼下洛阳局势不明,咱们贸然介入,必遭大祸。”

司马遹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道:“我意已决,太傅请勿再劝。”

看着司马遹这样子,司马虓深知他主意已定,再说已是无益,沉默半晌后颓然问道:“敢问殿下准备带多少兵马前往。”

“此次只为救人,只需本宫的五百亲兵即可。”司马遹不假思索道。

殿下,我虽然很猛,但不是神啊,听到这句话后,郭默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