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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中。

陈成武已经换下了朝服,穿着一身儿休闲的灰色长袍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专心致志的在吹。

茶吹得差不多了,便轻轻抿一小口,热茶在嘴中缓缓流过,回味甘甜。

他点点头:“嗯,这地道的信阳毛尖儿很是不错。”

“主子——主子您慢点。”

二皇子妃挺着大肚子急匆匆的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串儿丫鬟,生怕这位主子一不小心摔着伤到腹中胎儿。

她走进屋,发现有的人还在慢悠悠的喝茶,当即冒了火。

“殿下,您还有心思喝茶。”她夺过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杯“啪”的一声碎成了两半,茶水流了出来,顺着桌子流到地上。

陈成武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自己风风火火皇子妃:“瑜儿,你现在怀着身子不宜动怒,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冷静。”

他拿袖子擦了擦桌上的茶水,避免流下去烫到她。

安阳侯府被赐姓安,二皇子妃是侯府嫡女,名安瑜。

安瑜知道孕期情绪易起伏,所以平时她都有意控制着点。

但今天她真控制不住。

“殿下,你要臣妾怎么冷静!你可知父皇都下旨把吕相的小女儿赐婚给老三了。”

“知道,我昨晚就知道了。” 陈成武一脸无所谓。

安瑜沉下脸:“知道您怎么不告诉我,方才我听外出采购的下人回来说起才知道,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陈成武闻言抬了抬眼皮,锐利的目光扫了下面的下人一眼:“哦?是哪个下人乱嚼舌根。”

后面一个婢女哆嗦着跪下:“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陈成武看了她一眼,神色未变:“来人,把她舌头拔了。”

“是。”门口的侍卫就要上前。

“都下去!”安瑜挥手,“殿下你不要拿下人出气,这么大的事你难道还想瞒住我吗?”

陈成武看着门口不敢上前的侍卫,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瞒一天是一天嘛。”

“你!”安瑜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管你了!”

她转头就走,走到一半见后面没动静,回头就看到气她的人正稳稳的端坐在椅子上,眼中带笑的看着她。

安瑜“哼”了一声,走回去了。

他是吃定她不会就这么放下这件事。

“你说,父皇此举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他要传位于老三了吗?”

安瑜在屋中走来走去,后面的一串丫鬟跟在她身后护着。

“我不信,以他的性格儿不可能这么干,他巴不得在皇位上坐一万年才好呢。但是,他又为什么要给老三赐婚呢?你说……”

她停下来,盯着又拿了一个茶碗开始喝茶的自家殿下,眯起眼睛:“你说会不会是皇后捣的鬼?”

陈成武被这移动轨迹堪比长蛇的人们晃的头晕,放下茶杯,把七寸扶到自己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挥了挥手。

后面的丫鬟们都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退下去了。

“哎,你说话呀。”安瑜觉得自己不是个急性子,愣是被她家殿下给逼的急了起来。

看他这么悠哉悠哉喝茶的样子,让谁谁不急眼。

安瑜继续说:“前几天,宫里举办春宴那一次,要不是知芝机灵,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如果真出了问题,跟淮王世子的联姻肯定要泡汤了,到时候他们可就少了一大助力。

“哼,皇后这个老女人胆子真是大,连公主都敢算计。”看样子以后她们要提防着点了。

“好了,喝杯茶消消气。”陈成武终于开口,“依我看这事跟皇后无关。”

倒不是说她没这份心,而是他相信她还没有这通天的手段。

如果真有她不会留到现在才用。

“难道皇上有意要让老三和皇后做大?”打死她都不信。

陈成武笑着摸了摸她头发:“父皇确实不会让他们做大,但即使不让他们势力也不小了。这次朝中漫天的立太子的声音,不就是他们策划的吗?”

三皇子党最近疯了一般向皇上上书,要求册立太子。

原因嘛,还是老生常谈的那些,什么太子是未来储君,国家根本,早立太子有助于安邦定国吧啦吧啦。

“父皇呢,什么反应?”安瑜着急的问。

“之前没有反应,现在嘛。”陈成武扬了扬眉,“你也看到了,给老三赐婚了吕相嫡女。”

她就是着急这个:“这,这不就等于听了那些大臣上书说的,要立老三为太子了吗。”

陈成武笑了。

昨天晚上他秘密得到消息没告诉她,确实是怕她着急,因为就连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这样。

他与府中幕僚商议了一夜应对之法。

及至最后,一人无意间提起:“皇上此举别说是我们,就是那三岁的孩子都明白。”

他恍然大悟。

圣心难测,但如果三岁孩童都能看的明了,那怎么能叫难测呢?

他大笑离去,留下屋中一群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安瑜现在的表情就跟那些人一样。

“瑜儿,你以为你明白父皇的意思。但如果这就是父皇想让你明白的意思呢?”

换句话讲。

皇上就是想让所有人认为他要立三皇子为太子。

安瑜愣了一下,喃喃地把这句话又复述了一遍,突然抬起头,眼睛中蓦地迸发出光芒:“你是说,这场赐婚只是父皇为了堵那些要求立太子的大臣的嘴搞出来的……”

陈成武点点头:“没错,所以啊,我的爱妃,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的养胎吧。”

“那可不行,”安瑜摇头,“你呀,就是太不爱争了,什么事都要我替你留意着。”

她何尝不想跟他做一对平凡夫妻,但生在皇家就要争。

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们想要活命,就只能去抢那无上的宝座。

陈成武笑了:“多谢瑜儿,处处为为夫费心。”

他的笑看起来温柔又无害,但在盛满笑意的眼睛背后,还是有一丝阴狠和野心露了出来。

“不要多想了。明日就是赏花宴了,你今天需要休息,不要动了胎气,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陈成武说,“他以为父皇赐了婚就万事大吉了,要知道不想让他结婚的可不止咱们这一家。”

安瑜盯着对面的人,突然笑了:“也对,不想让他结婚的可不止咱们这一家。”

“好了,喝茶。”